台灣老兵回大陸見原配,苦等50年相談僅1小時,原配表示:無話說

人間燈火情 發佈 2022-12-03T12:17:42.175921+00:00

一個60多歲的婦女,指著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男人,雙眼通紅,渾身顫抖,說完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蔡國棟!你就是當代的陳世美!你瞞我瞞得好苦啊!我嫁給你這麼多年,原來只是個小老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一個60多歲的婦女,指著一個和年齡差不多的男人,雙眼通紅,渾身顫抖,說完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而站在她對面的那個男人,如同被施了定身術那樣,站在里,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時,他們的女兒趕緊跑過來,抱住發狂的母親,一邊用手拍打著他的後背,一邊溫聲細語地說:「媽您別激動,一些消消氣,我爸也是有苦衷的。」

這個叫蔡國棟的男人,究竟做了什麼?他究竟是不是始亂終棄的陳世美?他有什麼苦衷?這一切還要從那個荒唐的婚約說起。

荒唐的婚姻,亂世的別離

1919年,在山東聊城的一個普通農民的院子裡,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農民,正背著手,在院子裡,像拉磨一樣轉來轉去,還時不時往屋子的方向望一望,側著耳朵聽一聽。

屋子裡,一個女人生孩子的慘叫聲,如同一個個小鼓錘錘打著他的心。

「快出來了,快出來了,你堅持住,再用點勁兒!」屋子裡一個年老婦女的聲音傳了出來。

隨著一聲嬰兒嘹亮的啼哭,在門口晃悠的農民,一步奔到了房子門口,不多時,房門打開了,一個老年婦女走了出來,他迫不及待的圍上去,焦急地問:「怎麼樣?怎麼樣?」

老年婦女穩了穩神,說「放心吧老蔡,大人小孩都好著呢!哎喲,可累死我了。」

這個叫老蔡的農民,不等老年婦女表完功,就急著問:「男孩?女孩?」

老年婦女被農民打斷了話頭,沒有生氣,說道:「老蔡呀,準備擺席吧,是個帶把的!」

聽了老年婦女的話,這個叫老蔡的農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蹦三尺高,大喊:「我有兒子啦!祖宗保佑,我有兒子了!」

這個男孩的出生,給這個家庭帶來了無比的興奮,因為他的父親是一個很傳統的人,他一直希望,能有一個男孩來繼承家裡的香火。

因為第一胎生的是女孩,所以他的父親對第二胎寄予了厚望,好在祖宗顯靈,第二胎是個帶把的,給他取名叫蔡保光,後改名為蔡國棟。

蔡國棟的童年可以說是很幸福,作為一個傳統重男輕女家庭里,唯一的男孩子,相比於他的一個姐姐和兩個妹妹,蔡國棟可以說是獨占了父母所有的關愛。

吃是全家最好的,穿是全家最好的,就連姐姐妹妹,也要無時無刻不讓著他寵著他。也許正是這種溺愛的成長環境,讓蔡國棟養成了自我的性格。

蔡國棟作為家裡唯一的男孩子,家裡的所有資源都往他身上傾斜,蔡國棟的父親尤其重視他的教育,希望他可以通過讀書,改變家裡的門楣。

蔡國棟倒是也沒有讓父母失望,從小到大的學習成績都很好,以不錯的成績讀完了中學,成了那個年代為數不多的文化人。

一天,下地回來的父親,把他叫到了院子裡,對他說:「娃啊,你這也長大了,中學也畢業了,也該給咱們老蔡家做點事啦。」

年輕氣盛的蔡國棟,一時沒反應過來,拍著胸脯說:「爹,你說吧,啥事兒?」

蔡國棟的父親看著兒子,笑笑說:「你該娶個婆姨,給咱們老蔡家傳宗接代了?」

「啥?」蔡國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作為一個年輕氣盛的知識青年,他的理想可不是窩在村子裡傳宗接代。

而是去上大學,去干出一番事業,所以聽了父親的話,他把頭搖得跟個波浪鼓一樣,「不行!不行!我還要去上大學呢,咋能現在就找婆姨。」

看到兒子堅決拒絕的態度,他父親也把臉板了起來:「你說了不算,俗話說父母之命,這事就這麼定了,要不然你以後就別回這個家。」父親下了死命令。

縱然心裡有一萬個不情願,他還是被迫接受了父親的安排,在15歲的時候,娶了鄰村一個叫劉金娥的女子。

劉金娥的家庭和蔡家,可以說是門當戶對,也是十分傳統的家庭,所以劉金娥從小就被家裡灌輸「三從四德」的觀念,也是十里八鄉有名的賢惠女子。

結婚的那一天,婚禮辦得很熱鬧,蔡國棟被村裡的鄉親,七手八腳地推進了洞房。

進了洞房後,蔡國棟望著,坐在床上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蔡國棟腦子裡回想起了,以前看書時看到的,各種被包辦婚姻戕害的年輕男女。

手遲遲伸不出來,去掀下新娘頭頂的紅蓋頭,就這樣,蔡國棟度過了一個冷冷清清的洞房花燭夜。

而蔡國棟的新婚妻子劉金娥,雖然不明白,丈夫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冷淡。

但是劉金娥作為一個「嫁夫隨夫」的傳統女人,她對丈夫百般疼愛,照顧蔡棟國的雙親,和三個小姑子相處得也很好,很快就成了這個家庭名副其實的一員。

本著求學的理想,也可能是對這強加的婚姻的逃避,1937年,蔡國棟考上了國立中央大學國文專業,離開了家去南京求學。

這一年,日本全面侵華,南京很快淪陷,蔡國棟不得不跟著中央大學一起遷往重慶。

而此時,蔡國棟的家鄉也成為了日占區,在這兵荒馬亂的年月里,蔡國棟與家人失去了聯繫。

在重慶,蔡國棟在日本人的轟炸和防空警報聲中,念完了大學,作為熱血青年的蔡國棟,也有著一腔抗日救國的熱血,於是,畢業後的蔡國棟參加了國民黨空軍。

經過艱苦抗戰,中國人民終於趕跑了日本鬼子。抗戰勝利後,蔡國棟跟隨部隊到了青島,在青島,他終於聯繫上了家裡人。

他本想回家看一看,和父親的回信里卻說,先不要回來,等干出了名堂,再衣錦還鄉,就這樣,蔡國棟暫時留在了青島。

蔡國棟在青島期間,除了繼續擔任軍職,還在青島的一所女子中學兼職教書。

在這所中學中,蔡國棟認識了一個女孩兒,使他情竇初開,第一次品嘗到了愛情的感覺,很快便不能自拔,沉溺其中。

在戀愛期間,他有意地向女孩,隱瞞了自己那段包辦的婚姻,兩個人於1948年在青島結婚。

結婚以後的蔡國棟,總是心事重重,因為他無法向現在的妻子,坦白自己之前的婚姻,只能一直瞞著她,才會倍受煎熬。

煎熬到了1948年底,蔡國棟終於下定決心,要回老家,了結這段痛苦的婚姻。

與此同時,隨著解放戰爭戰略反攻的打響,國民黨的各個戰場節節敗退,眼看大勢已去,開始一船一船地,把軍隊運往台灣,作為空軍的蔡國棟,自然也在這份轉移名單之內。

蔡國棟剛剛踏上返鄉的路途,就被部隊召了回來,無奈之下,只能帶著新婚的妻子,退向了台灣。

悲莫悲兮,生別離

剛剛到達台灣的蔡國棟,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混亂,便帶著新婚的妻子,在屏東縣大鵬村的眷村里安頓下來,並迎來了他們的女兒蔡怡。

可是隨著大陸與台灣局勢的緊張,以及蔣介石下達的「戒嚴令」,讓蔡國棟和家鄉再一次失去了聯繫,這一次失聯長達40年。

正如余光中的詩,《鄉愁四韻》中所表達的那樣,鄉愁是等待雪花般的家信,鄉愁是夢中母親的芬芳,家鄉泥土的芬芳。

蔡國棟對於家鄉的思念,對於父親母親的思念,隨著離家時間的延長,而無限地增長。

他們的女兒蔡怡小的時候,每天在眷村玩耍,遠遠地看到父親蔡國棟,坐在家門口的台階上,望著遠處的樹木發呆。

他悄悄地跑過去,好奇地抬起頭張望著父親,奶聲奶氣地問:「爸爸,你在看什麼呀?」

蔡國棟知道女兒的到來,並沒有離開自己的視線,繼續盯著那棵樹,回答女兒說:「我在看樹上的小鳥。」

蔡怡更加不解地問:「爸爸為什麼要看樹上的小鳥呀?」

蔡棟國悠悠地說:「因為爸爸想要變成一隻小鳥?」

蔡怡聽了爸爸這樣回答,更加好奇了,追問道:「那為啥爸爸想要變成小鳥啊?」

蔡棟國嘆了口氣,說:「因為,如果爸爸變成一隻小鳥,就可以飛過大海,飛回山東老家,看看你的爺爺奶奶和姑姑了。」邊說著,蔡棟國便紅了眼眶,兩行清淚在他的臉上流淌。

蔡怡看到爸爸哭了,便趴在爸爸懷裡,用自己的小手擦著爸爸的眼淚,說:「爸爸不哭,爸爸不哭,你一定能見到爺爺奶奶和姑姑的。」

蔡棟國摟緊了懷中的女兒,堅定地說:「對,爸爸一定可以回到山東老家,一定可以再見到你的爺爺奶奶和姑姑!」

這個場景給小小的蔡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隨著年齡的長大,她漸漸地理解了,父親鄉愁的情懷。

她還記得小時候,父親最愛聽的不是鄧麗君的歌曲,而是京劇《四郎探母》,每次聽到《四郎探母》裡那句:「我有心回宋營見母一面,怎奈我身在番遠隔天邊。」

父親都會一邊用手背擦著眼淚,一邊小聲地抽噎著,跟著哼哼。

每年過年的時候,在開始吃年夜飯之前,蔡國棟都會帶著妻子和兩個孩子,向著西北方向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上一個頭,一邊流著淚一邊說。

「爹、娘,保光(蔡國棟原名)給你們拜年了,祝你們長命百歲,一定要等著不孝兒回去啊。」

每年吃完年夜飯,妻子都會給蔡國棟,專門留幾個山東大饅頭,蔡國棟都會一個人,捧著饅頭,一口一口慢慢地咀嚼,仿佛是在慢慢地品味,與日俱增的鄉愁,

在台灣的蔡國棟,經常會想爹想娘,想姐姐想妹妹,偶爾也會想起劉金娥,也許是出於自我安慰,每次想到劉金娥,他都會對自己說:「也許她已經改嫁了吧。」

而劉金娥真的改嫁了嗎?並沒有。

作為一個在傳統封建家庭里長大的女人,劉金娥從來就沒有生出過改嫁的想法。從她嫁入蔡家的第一天起,她就堅定了「生是蔡家的人,死是蔡家的鬼」的心思。

無論丈夫蔡國棟對她是好是壞是關心是冷淡,她都默默地承擔起了蔡家兒媳婦的責任。

特別是在蔡國棟離家以後,她更加悉心照顧公婆,無論是下田幹活,還是洗洗涮涮操持家務,手腳麻利的她都是一把好手,公公婆婆對他也非常滿意。

有一年的冬天,天寒地凍,在北方的山東,更是到了滴水成冰的時節。

劉金娥和小姑子照例,天不亮就到村口的井邊打水,每天早上到村口的井邊打水,是每日的例行活計,因為在忙碌的一天中,只有早上才有時間,去準備家裡這一天的用水。

她和小姑子每人擔著兩個水桶來到了井邊,把水桶綁上繩子,扔進井裡,用水桶沉入井底,兩個人便拽著繩子,費力地把水桶往上提。

就這樣循環往復,提了八九次才把4個大桶裝滿,兩個人已經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額頭冒汗,小臉被凍得紅撲撲的。

打好了水,兩個人各擔起一個扁擔準備往家走,還沒有下井台,就聽見劉金娥大喊一聲:「哎喲!」隨機就是「撲通」「咣當」的兩聲響。

小姑子趕緊回頭看,看到劉金娥踩在結了冰的積水上不慎滑倒,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捂著腰表情痛苦,她趕緊放下扁擔,跑上去扶住劉金娥問:「嫂子,你沒事吧?」

劉金娥躺在地上咬著牙,半晌蹦出幾個字:「沒事兒,先別扶我,讓我緩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劉金娥才慢慢地爬起來,兩個水桶里的水都撒了出來,沾濕了劉金娥半邊身子,劉金娥覺得仿佛掉進了冰河裡,覺得這刺骨的寒冷,像小錐子一樣鑽進骨頭縫裡。

可是她還是緩緩彎下腰,提起空桶再次來到井邊,準備把灑了的水補上。

小姑子趕緊跑過來攔住她:「嫂子,你身上都濕了,別打了,你會凍病的!」

劉金娥說:「不行,兩桶水根本不夠用,既然來了,就打完再回去吧!」

於是兩個人又費力地把水桶填滿,瘦弱的兩個人,分別擔著一根長長的扁擔,一個一搖一晃,一個一瘸一拐地往家裡走去。

相比於生活的苦,對於蔡國棟的思念和擔心,更是煎熬著包括蔡金娥在內的每一個蔡家人。

每年八月十五和過年的時候,蔡國棟的母親,都會小心翼翼地從箱子的底下,拿出一個小包袱,拆開包袱,裡邊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瓷碗。

然後小心翼翼地捧到飯桌邊,輕輕地放在飯桌上。

這是蔡國棟在家裡,最後一次吃飯時用的碗,每逢年節時的餐桌上,擺上這隻空婉,就好像蔡國棟也在和他們一家團圓,是老兩口對兒子思念的最後倔強和寄託。

一年八月十五的餐桌上,照例擺上了這隻碗,而蔡國棟的父親母親,在往常的哀傷之外,好像又多了一絲憂慮。

吃完飯,蔡國棟的父親,抬頭看了看蔡國棟的母親,蔡國棟的母親向他點了點頭,蔡國棟的父親便起身拿起旱菸,走到了院子裡抽菸。

看蔡國棟的父親離開後,蔡國棟的母親,對正在收拾桌上碗筷的劉金娥說:「金娥啊,你嫁到咱們蔡家也好多年了,這些年苦了你了。」

劉金娥一邊麻利地收拾著桌上的碗筷,一邊說:「娘,俺不苦。」

蔡國棟的母親接著說:「保光也走了好些年了,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這天天守著我們兩個老頭子老婆子,耽誤你了,你趁著年輕,再找個人嫁吧。」

劉金娥收拾碗筷的手一頓,轉頭對著婆婆說:「媽,你這說的哪的話?現在保光的姐姐妹妹都出嫁了,我要是走了,你和爹兩個老人怎麼過呀,我不走,我這輩子都不走。」

說完,再也止不住流下的眼淚,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場。

遊子還鄉,想見兩無言

隨著蔡國棟的女兒,蔡怡的長大,她愈加深刻的,理解了父親蔡國棟思鄉的心情,長大後的蔡怡決定幫父親尋親,也是幫自己尋根。

於是,蔡怡托在大陸的朋友,在父親的老家山東聊城的報紙上,發表了尋親啟事,也許是蒼天有眼,過了不久,她接到了來自山東聊城的回信。

蔡怡一刻也不想等地拆開了信,飛快地閱讀起來,得知自己的爺爺奶奶都還健在,她感到很欣慰,可是看到信的結尾有一句,「你的妻子劉金娥一直在等你」,她愣住了。

等蔡怡反應過來,她飛快地跑到父親跟前,向父親求證,父親蔡國棟也垂下頭,承認了自己的往事。

這件事,最終還是被蔡怡的親生母親知道了,這就有了文章開頭,蔡怡的母親憤怒質問蔡國棟的場景。

可是事實總要面對,家鄉總要回去,隨著時局的變化,他與家鄉的通信時斷時續。

等到1988年,兩岸關係逐漸緩和,蔡國棟終於有機會,帶著自己的妻兒,回到闊別已50年的家鄉!

然而在機場迎接他的,只有蔡國棟最小的妹妹,原來蔡國棟的父母,早已在幾年前,帶著對兒子無盡的思念,和見不到兒子的哀傷,離開了人世。

聽到這個消息的蔡國棟,一下子癱倒在機場的接機大廳,哭不出聲,只有眼淚嘩嘩地流淌。

流了一路眼淚的蔡國棟,終於到了家門口,他在子女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跪在了父母的遺像前,終於哭出了聲:「爹啊!娘啊!不孝的兒子回來了!你們怎麼就不等等我啊!」

蔡國棟悲切的呼喚聲,使在場的人,無不流下眼淚。

沒有人注意到,在屋子的角落裡,有一個同樣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老太太,蜷縮地坐在那裡抹眼淚,想看又不敢看地,時不時瞟一眼蔡國棟一行人。

在眾親戚的勸說下,蔡國棟終於止住了悲傷的情緒,他也終於注意到角落裡的老太太——60年前他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劉金娥。

帶著感激、愧疚和無法言說的尷尬,他與劉金娥進了側屋見了一面。

原本大家都以為,屋裡會傳出抱頭痛哭的哭聲,然而誰也沒想到,屋裡卻是異常安靜。

沒過一個小時,蔡國棟神情淒淒,滿臉愧疚地走了出來,他後來也沒有向別人講述過這個見面過程。

而有人向劉金娥問題他們都談過什麼時,劉金娥也只是說:「沒話說。」

過了幾年,無兒無女的劉金娥,以蔡家兒媳婦的身份離開了人世,安葬在了蔡國棟父母的墳墓旁邊。

2007年,蔡國棟的女兒蔡怡再次回鄉祭祖,跪在劉金娥的墳前,替父親蔡國棟,說出了一輩子說不出口的話。

「大娘啊,您雖一輩子無兒無女,我們就是你的兒女,你對我們家幾代人的恩惠,是我們磕多少響頭也報答不了的呀!」

結語

蔡國棟與劉金娥的一世糾纏,是時代、文化和命運共同作用的悲劇,我們在扼腕嘆息的時候,也應看到,在他們身上所展現出的人性光輝,沒有錯與對,他們都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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