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工程「南水北調」成生物入侵的「高速路」!我們該如何阻止?

賀謹安 發佈 2022-12-17T00:17:06.565870+00:00

萬萬沒想到,人們引以為傲的「南水北調」工程竟然成了人為的生物入侵高速通道。眾所周知,每一種生物都有專屬的活動領域,如果某個物種在一些不可控因素的影響下或者人為的途徑傳播到另一新的環境,並任其大量的野生繁殖擴散,導致鳩占鵲巢,就會對入侵地的生物多樣性、農林牧漁業生產以及人類健康造成危害或生態災難,這就是生物入侵。

萬萬沒想到,人們引以為傲的「南水北調」工程竟然成了人為的生物入侵高速通道。

調水本是利國利民的壯舉,卻出乎意料地給沿線水系帶來生態風險。原因是調水過程打破水體間原有的生物地理屏障,為生物提供入侵渠道。

那麼到底什麼是生物入侵?

眾所周知,每一種生物都有專屬的活動領域,如果某個物種在一些不可控因素的影響下或者人為的途徑傳播到另一新的環境,並任其大量的野生繁殖擴散,導致鳩占鵲巢,就會對入侵地的生物多樣性、農林牧漁業生產以及人類健康造成危害或生態災難,這就是生物入侵。

前段時間生蚝入侵丹麥就是生物入侵的一個典型事件,該事件對丹麥的海岸線生態平衡造成了極大的破壞。

對此,也引發了吃貨圈重點關注,有網友戲稱,空投十萬吃貨相信能把它吃成稀有保護動物,還有網友腦洞大開,建議用其殼來建一棟「蚝宅」。

生物入侵又與調水乾渠有什麼關聯呢?

首先,我們得先了解南水北調存在的意義。

早在1952年,毛主席在視察黃河時就提出過,如果將南方的水借點給北方,那樣就能解決南澇北旱的民生大問題了。這一宏偉的構想當即就引得眾人好評如潮,簡直就是奇思妙想。

毛主席高瞻遠矚,想要「一碗水端平」,讓極度水荒的北方也能如南方一樣有水可依。但這種惠及天下居民的重大決策,可不能只是說說而已。

常言道,遠水解不了近渴,一旦實施就得有愚公移山的決心和毅力。

調水工程牽一髮而動千鈞,知之非艱,行之惟艱,必須克服移民、山川,還有專項技術等各方面問題,每一樣計劃實施都是如臨大敵。

我國雖地大物博,但因地理差異造成各區域水源分布不均勻。南方雨水較多,而且歷時長,特別是夏季和秋季由於其降水量比較密集,因而經常引發洪災,人們受水患折磨,苦不堪言。

而北方剛好相反,不僅乾旱雨水量少,其儲水抗旱的能力也較差,為了生計人們開荒拓地,加上受過度放牧的危害,才誘發了嚴重的水荒,本土居民的生產及生活也因常年旱災受到極大的影響。

據悉,國際標準的極度缺水線是人均水資源低於500立方米,華北平原淡水資源僅占全國的6%,那麼這兒的人均就連150都不到,居民為了生活,各種取水導致地下水位幾近乾枯,地質沉降地面塌陷頻頻發生。

研究表明,上個世紀90年代,人們打井取水只需打10米就有水出,如今日益嚴重,要想取水至少得打到30米以下,水位下降已經嚴重影響我們的生存環境。

水是生命之源,水利萬物生長,地球正是因為有了水源,才擁有了生命的存在。實驗證明,人即使一個星期不吃食物,也不容易餓死,但只要三天滴水未進,就必死無疑。

事實上,我國一直面臨著北方缺水這個超級民生難題,而北京極度缺水的情況由來已久,也曾經歷過三次大規模的水荒,作為首都,城市發展必是遙遙領先。

但凡事過猶不及,北京本就先天水資源稟賦不足,加之城市經濟發展和人口膨脹,致使用水量不斷劇增,還有環境污染及居民節水意識不強,進一步加劇地表水資源斷流,甚至乾涸。

為了取水人們連地下水也不放過,由於開採過度,水資源流失每況愈下,久而久之也埋下不容小覷的禍患。

按說上海、大連等沿海大都市,應是雨水充足,怎麼也會缺水呢?但種因得果,由於過度開採地下水,致使地面沉降,以及海水的入侵使地下水變成鹹水。

有人說,東部臨海,可淡化海水用之於民。據調查,海水淡化所需成本極高,每噸水費高達5元以上,已經遠超國內居民用水平均每噸2元左右這個數值之上,就目前這個取水成本令人難以消受。

所以只有通過調水把不同流域的水資源進行優化配置,最終達到促進我國南、北雙方社會經濟發展的目的,並解決環境資源問題。而這是一項舉世矚目的重大戰略工程。

這項工程從1952年開始足足經歷了50年的科學認證,並且比選分析了50多種設計方案,就連參與建言獻策的院士也達110多名次,最終正式確定了該工程的實施策略。

南水北調工程以「四橫三縱」的總體布局施行,分別由東線、中線、西線三條調水線路稱之為「三縱」,與「四橫」的長江、黃河、淮河、海河四大江河的乾渠從南到北相互貫通。

我國水資源總量為2.8億立方米,長江流域及其以南部地區水資源占據相對較多,直接達到81%。

長江位居世界長河第三位,全長6387公里,流域的面積達180萬平方公里,長江有著每年9600億立方米的水量,如果將長江水跨越1000多公里調到華北,便可緩解北方極度缺水的窘境。

而今只開通了東中兩條線,東起江蘇揚州,直達天津;中起漢江中上游的丹江口水庫,直抵北京。

工程開啟耗資千億,已向北方輸送水源累計達531億立方米,解決了京津冀用水問題,惠及民生達4.3億人,相當於搬運了4000個西湖水量,目前西線還在規劃中。

相比開採地下水資源,南水北調不僅能從根本上解決居民取水問題,還能保護北方資源可持續性及生態平衡。

南北調配,東西互濟,現如今一條天河搭乘高鐵奔流北上,遠水也能解近渴了,北方的地有了南方的水滋潤,可謂安國富民。我國作為基建狂魔,還真是實至名歸。

其次,南水北調怎麼就成了人為的生物入侵直通車了呢?

想必大家都知道生物入侵的危害性有多大,從某種意思上講,乾渠之所以被認為是人為的外來物種入侵渠道。

一方面,是因為長江口的各類魚兒和植物也乘風破浪通過乾渠的水流入侵到北方各個湖泊。比如,丹江口水庫乾渠流入的魚類就以鱅魚和青魚居多。

不僅如此有一些外來魚種還是人工放流,相關部門就曾放流了150多萬尾鰱魚、鱅魚和草魚。

鱅魚作為淡水魚的一種,以花鰱最為常見,長了個地包天的嘴,其頭部龐大,身體側扁,也被人們稱為胖頭魚,喜食浮遊動物兼浮游植物。

鱅魚作為人類的盤中餐,不僅經濟價值較高,其營養價值也很高,富含高蛋白,性溫味甘,低脂肪,可入藥亦可做成一道道美味佳肴。有健脾胃,益智抗衰等作用。

魚肉細嫩鮮美,特別是它的大胖頭可以做成雙色剁椒魚頭,濃郁的酸辣醬汁包裹著魚頭,咬一口任肉香填滿整個味蕾,令人回味無窮。

其實這些魚兒主要是為了改善水質而生的,將它們用來控制菌藻類及一些浮游生物的繁殖,以確保水質在二類標準以上。


另一方面,隨著調水量的擴大,導致更多長江口的魚類注入湖泊,魚兒們乘著高速直通車迅速抵達這些湖泊。

我們經常耳濡目染生物侵入導致當地物種泛濫成災的事件。只因外來物種侵入到新區後,在有限的水域裡它們會搶地盤搶食物,一旦外來物種族群繁殖擴大,那麼就會加速原生種群的滅絕,嚴重危害到本土生態安全。

譬如,生活在長江口的須鰻鰕虎魚和雙帶縞鰕虎,已侵入東線多個湖泊,將對這些湖泊的食物網結構、生態系統的能量流動產生影響,並可能殃及湖泊的生態服務功能。

須鰻鰕虎魚又稱「狼牙魚」,其外形有點像泥鰍,個頭不大,通體呈半透明紅色,還是個睜眼瞎,長得像天外來客,偶爾會咬人,有微毒,很具有侵略性。

此魚屬小型淡水穴居魚類,喜食小魚、小蝦,卻沒有經濟價值,一般棲息於河口地區。

另一種雙帶縞鰕虎,頭頗寬大,體態頗粗壯,前圓後扁,屬鹹淡水底棲小型魚類,也是分布於河口地帶。

監測表明,調水時間正值須鰻鰕虎魚和雙帶縞鰕虎的繁殖季節,其魚卵及幼仔很可能隨調水進入水渠,如今成魚繁殖良好已在建立族群。

都說: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條簡單的食物鏈就讓原本生存在湖泊的土著小魚、小蝦等弱勢生物群體,成了須鰻鰕虎魚和雙帶縞鰕虎等魚類的腹中之物,也直接造成這些弱勢群體數量下降。

此外,這些湖泊的其他肉食性原生魚本也以這些小魚、小蝦為食,這些原生魚的經濟價值較高,由於有外來物種的侵入,搶奪了他們的口糧,以至於食物短缺,致使種群衰退。

長此以往,如果這些生物任其泛濫,控制不當給我國的經濟帶來的損失顯而易見。

那麼怎樣才能阻止這些外來客的入侵呢?

專家們早有先見之明,為了防止外來客入侵,一是,避免在外侵魚兒的繁殖季節調水;二是管理部門也會實時監控水質和魚類的數量,一旦打破平衡,影響水質,就會有專人對水渠的魚兒採取定向捕撈。

目前我國明令人們禁止捕撈和垂釣,魚兒在乾渠里生活得自在愜意,成群結隊得越來越密集,這樣會不會泛濫成災呢?

其實人們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各處引水閘都設有網狀過濾裝置,只有小魚、魚卵能從網中隨流而上,大魚根本無法通行,即使期間小魚長成大魚,也會被下一個閘口攔住阻止北上。

為了確保水質平衡及原生態的持續穩定發展,水渠里的魚兒是不會發生泛濫成災這種現象。

南水北調功在當代,利在千秋。該項目是當今史上規模最大及效益最高的調水工程。但金無足赤凡事有利就有弊,雖造成一些負面影響,相信只要監管得當,並不斷地總結經驗教訓逐步完善,利就遠超於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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