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男子深夜入睡,驚覺心上人來到身邊,女子:相公要了我吧

櫻花說故事 發佈 2022-12-24T15:09:58.516761+00:00

原來,這是甘肅人的方言。說起來,噶雄的祖父是甘肅省河州的副將,因死在任上,路途遙遠,靈柩難以發往廣東,就安葬在河州了。

有一個青年叫噶雄。他本來姓楊,祖籍是廣東人。那麼為什麼又叫噶雄呢?

原來,這是甘肅人的方言。噶,是小的意思;雄,是俊美的意思。噶雄年少,但長得一表人才,所以甘肅人稱他噶雄,這就象河南人稱少俊一樣。

說起來,噶雄的祖父是甘肅省河州的副將,因死在任上,路途遙遠,靈柩難以發往廣東,就安葬在河州了。

從此,他們就定居在河州。噶雄的父親楊餛,原任守備,四十歲時便過早地去世了。

噶雄年幼喪父,只好依靠叔叔、嬸嬸的扶養長大成人。他叔叔楊鉳這時做千總。其時大同的周公文錦正做河州副將,可憐噶雄的不幸遭遇,就把他收在自己帳下,令他執掌書記之職。


噶雄剛剛十七歲,聰明伶俐,很會辦事,甚得人們的歡心。

周文錦有一個小女兒,尤其喜歡噶雄,經常瞞著父母偷偷地給他送吃送穿,雖然彼此間沒有發生什麼事,但兩心相慕,已不是一夕一朝的事了。

有一個叫務子的,年齡與噶雄相仿,人比較狡黠,白天與噶雄同在書房當差,夜間就住在書房。

這年夏天,務子住在書齋廊下,噶雄住在書齋中,因難耐盛夏的悶熱,把門窗都打開了,一覺睡來,噶雄映著月光,見一個姑娘站立在自己榻前,不由嚇了一跳,縮在被窩中動也不敢動一下。這姑娘卻用手撫摸著他,低聲細語地對他說:

「不要怕,是我來了。」

噶雄聽話音,很像周文錦的女兒。細細一瞅,果然不差,轉驚為喜,一骨碌爬了起來,問道:「夜這麼深了,你來這兒有啥事兒?」

周女柔和地笑了笑,說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多可憐!我和你做個伴不好嗎?」說完,大方地脫掉衣裙,上床和噶雄睡在了一起。兩人相親相愛,直到第二天五更時周女才離去。

第二天,噶雄到周文錦內屋,見周女剛剛梳妝打扮,噶雄向她送去微笑的目光,周女也對他笑臉相迎。

噶雄想:這事若讓務子發現了,傳出去,那可不得了。於是就假借了周文錦的命令,讓務子搬到箭亭里去睡。

務子不願意,就說:「箭亭里自有老軍當班,有啥事要我去?」

噶雄道:「這是主人的命令,誰敢去問?」務子只好點頭答應,雖然把衣被什物都移到了箭亭,但心中總疑惑其中有詐。

到了半夜,務子悄悄越牆而過,去探聽動靜,剛剛走到書齋的階下,就聽到女子的歡聲笑語;他躡手躡腳地走到書齋的窗下,悄悄從一個窗縫中向里一看,只見明月照射,四壁雪亮。屋內的一切,都在目中。噶雄正抱著周女親吻,自己的情慾也隨之而起,「啊!」了一聲,慌忙退走。

老軍正在床上翻身,務子破門而入。老軍問務子到那裡去了?務子說去廁所解手,

老軍惱了,就說:「我一夜不曾眨眼,什麼事聽不清?你二更天就出去了,到四更天才回來,一定出去幹壞事去了!你今天若不說實話,我就把你扭送到轅門官那裡去。」

務子害怕了,只好如實說了,老軍本來就是個膽小鬼,聽了務子的話,嚇得渾身哆嗦,他張口結舌地說:「以下奸上,噶雄離死不遠了。你明知實情卻不檢舉,罪該同坐。你聽我的話,趕快去自首吧?」

務子本來就對噶雄十分嫉妒,再加上老軍的唆使,就添油加醋,把噶雄與周女的事秘密地向周文錦作了匯報。

周文錦聽後大怒,就到內室責備夫人對女兒管教不嚴,夫人氣憤地說:「女兒日日夜夜守在我身邊,半步也沒離開過我,你怎麼捕風捉影的,聽到風就是雨,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即便是喜歡無事生非,也不應該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這正是人們所說的拿上馬桶往自己頭上戴,你還配做朝廷堂堂的三品嗎?」

周文錦讓夫人的一番話說得惱羞成怒,愧恨萬分,就和夫人翻了臉,大吵了一頓,周女抱頭痛哭,不吃不喝,怎麼勸也勸不住。周文錦把噶雄打了二十軍棍,然後逐出河州。

噶雄無依無靠,流浪到祧州,在一座荒涼的古廟裡棲身度日。

一天,他在外討吃歸來,涼夜清苦,獨自傷心流淚,忽然看見周女笑吟吟地站在他面前,對他說道:「公子不必憂愁,天地這麼大,哪兒不可以安身?請帶我逃走吧!」

噶雄看見了周女,悲喜交加,流著眼淚對周女拜了三拜,說:「不才一身在外,別無長物,小姐雖然鍾情無二,但我怎能忍心讓你做乞丐的妻子?」

周女搖搖頭說:「何至於如此,公子姑且帶我到湟中去,有我在,保你這輩子不缺吃穿。」

於是,他們雙手相攜,逃到了西寧。

周女拿出銀子,置辦了房產、器用、奴僕婢女,儼然是一個富有之家。噶雄在旁悄悄觀察,從來沒見過周女有一箱一袋,卻不知她從哪兒弄來這麼多錢,心中萬分疑惑。

在西寧安家沒多久,正趕上噶雄的叔父楊鉳,因公到湟中出差,在西寧的街道上碰見了噶雄。


噶雄乘肥馬衣輕裘,猛一見面,楊鉳不敢相認,側身讓了過去。噶雄走後,楊倍向市民們打聽,剛才過去的那個人是誰,人們都說那是河州副將楊老爺的孫子,剛剛把家搬到這兒,滿打滿算也不過半年。

楊鉳聽後,帶著滿腹疑團回到旅社,並打發他的老僕秘密到人們所說噶雄的住處去偵察一番,看看是真是假。老僕明察暗訪,確認真是噶雄,就冒昧去拜訪,並對他說道:

「公子是怎麼發了家的?老奴跟隨二爺來到這裡已經兩天了,公子難道一點也不念昔日的養育之恩,前去問個安嗎?」

噶雄萬萬沒有料到叔父會來到這兒,一時心中為難起來。不去看看叔父吧,有點不近情理,看看吧,就暴露了自己挾周女私逃的秘密,怕受叔父的譴責。沒辦法,他只好把這件事說給了周女。

周女聽後,若無其事地道:「這有啥為難的!就是對過路人,只要有困難,我們也該去幫助,況且是自己的叔父?再說,你現在是有名的富戶,卻讓叔父住在旅店裡,這不讓人笑話嗎?」

噶雄聽了周女的話,當即到旅店去拜見叔父,再三邀請叔父到自己家裡去住,叔父答應了。

剛剛登堂,侄媳出來拜見叔父,楊鉳一看,侄媳卻是周女,不由大吃一驚。他來到湟中前曾到過周家,周文錦並沒有說過女兒丟失的事,怎麼今天在這裡遇見了周女?難道…難道是周文錦怕遭人非議而隱瞞了這件事嗎?

飯後,楊鉳悄悄問噶雄是怎麼回事兒,噶雄一五一十都向叔父說了。

楊鉳在噶雄家住了兩天,就回到了河州。他到了周家,使了個眼色,讓周文錦屏退左右,把自己在西寧的聽見毫無保留地訴說給了周文錦。

周文錦聽後大驚失色,說道:「這可就怪了。我女兒好端端在家,剛才還在一桌用飯,哪能去了西寧?但,既然有這種事,就不可不弄個水落石出了。」

於是,周文錦當下就派兵丁去把噶雄抓來,嚴詞審問,噶雄只好實言相告。周文錦聽後點點頭,忿恨地說道:

「這分明是妖怪作祟,我們怎能讓她長期以假借我女兒的名義,玷污我們的名聲呢?」於是,就和夫人商量說:

「噶雄的祖父生前曾任此處副總戎,與我家門當戶對我的女兒年已十七,正好與噶雄同歲,兩個人從年齡上也十分相得,我看就把女兒許給這孩子吧,你看如何?」

夫人道:「妾身早有此意,只是未敢和老爺談起。」這樣,噶雄就成了周文錦名符其實的姑爺。


新婚之夜,西寧的妻子早就等在洞房裡,噶雄嚇得進退不得,女子笑了笑,阻止他道:

「這有啥為難的?今天實話對公子說了吧,我實是狐仙,所以和公子相識,只是為了報答公子先祖的恩德。不過公子年輕,並不懂得,昔日令祖父在此地為官時,曾在土門關打獵。我中箭被擒,令祖父見我渾身戰慄,十分同情,就把我放生了。我屢次思謀著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只是缺乏良機。後來,我看你和周女相處甚善,就想了個巧妙的辦法成就了你們。我的夙願總算實現了。然而,假如不是公子與周女有緣分,我也是無能為力的。」說罷,就向門口走去,轉眼間就不見了。

從此後,人們想起噶雄的婚姻問題,想起噶雄和周女,狐仙的許許多多事,這才省悟過來,原來,狐仙幻化成周女,和噶雄自由成親,實際是委屈自己,做了一次「冰」人,可說是一個善良的狐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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