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讀的《閉眼》

志雄走讀 發佈 2023-01-01T19:20:13.820085+00:00

奧賽博物館是一個國立博物館,由廢棄多年的火車站改建而成,於1986年開館,歷史雖不如羅浮宮悠久,深度卻超乎想像。

奧賽博物館是一個國立博物館,由廢棄多年的火車站改建而成,於1986年開館,歷史雖不如羅浮宮悠久,深度卻超乎想像。

夏凡納

修拉、丹尼斯和維亞爾等都受到了法國前輩象徵主義畫家皮埃爾·皮維·德·夏凡納(Pierre Puvis de Chavannes, 1824-1898年)的影響。

藝術史家夏皮羅評論夏凡納憑藉以往的藝術知識以及對紀念碑風格的追求,超越了他學院派的同伴們。但是夏凡納的風格中太缺少自發性與激情,它是一個冰冷的理想主義的世界,在裡面沒有現實性和衝突的位置。

夏凡納在義大利遊學時,經過歲月洗禮的濕壁畫讓他感到神秘以及對古代的緬懷。儘管他的壁畫並不是濕壁畫,而是以油畫繪製,但他刻意想呈現濕壁畫的褪色感,以先在畫布上描繪後再貼上牆壁的方式來製作壁畫。

《海邊的少女》「線條乾淨清晰,暗淡的灰藍色包藏著憂鬱的內涵,給人以超越時空的感覺。畫中的三個少女以均勻的色調處理,十分符合傳統美感」。(《奧賽博物館參觀指南》)

《貧窮的漁夫》中漁夫的頭髮和姿勢,以及站在船舷上的他的雙手搭在一起的方式,讓人聯想到戴荊冠的耶穌像。漁夫正在焦急地等待魚兒上鉤,身後無憂無慮的孩子在摘花和睡覺。三人都是單調的顏色,有明確的輪廓,他們的身體看上去像固定在那個位置上,這樣就不會打破包裹著他們的悲傷世界的靜止感。重要的是,和船相比,這個漁夫和他的家人沒有形成陰影。由於它的倒影,船看上去有兩層。背景被仔細地裝飾過,橫掃畫面的寬廣的水域給了這幅畫紀念碑式的感覺。整幅繪畫的色彩主要是蒼白的,淺色調的。(加特納)

在經歷了1870年法國戰敗、割地賠款的恥辱後,夏凡納在1871年間畫了《希望》:

「在一片戰火蹂躪過的焦土上,不能再耕作的碎石堆上坐著一位裸體的少女,她純潔的面容與青春的體態出現在這片瘡夷之地,清新的氣息令人驚喜而不敢置信。她的身後是插滿十字架的墓地,死亡的陰影尚未褪去,而希望的種子尚等待播種。這個眼神天真的纖瘦女子抬眼望向前方,她的周圍從石縫中長出的各色小草點綴著細碎的小花,她左手伸出,握著一枝橄欖枝,在坡巒起伏的綠野中是傾頹的家園,天際有一抹粉橘色的亮光,那是黎明的前夕,一切的希望就在這種下樹苗象徵青春的女神的身上。」(鄭治桂)


雷東

另一位法國象徵主義大師奧迪隆·雷東的《閉眼》(1890年)中的臉龐非男非女,在充滿感性和神秘的純淨光芒之中慢慢地呈現出來。這幅畫是雷東參考收藏在羅浮宮的米開朗基羅雕塑《瀕死的奴隸》,並以妻子卡米耶為模特所完成的作品。若將米開朗基羅作品中的閉眼解讀為「從生命到死亡的回歸」,雷東的閉眼則代表了「從現實到夢境」的移動。也就是說,畫作中的女人並非處於現實世界,而是處於雖然看不見但分明存在卻無實質形體的另一個世界。水平線上的女人喪失了現實的存在感,藍色的背景也沒有解釋女人到底是在哪個時空中。(金榮淑)

《閉眼》的圖片,我以前看過多次,見到真跡,還是驚喜,很耐讀。

《阿波羅的凱旋之車》(1910年)並不能直接看到號稱「閃亮之星」的太陽神阿波羅,但大概能被理解為顯現於這幅畫右下角的光束之中。陽光在拉動戰車的馬身上的映射表達了光的強烈。

根據雷東另一幅相似的繪畫的副標題,這幅畫的主題可以稱之為「光明對黑暗的勝利」,在黑暗的背景中可以看到一個怪物被阿波羅用箭射死。

如果說《閉眼》代表著1890年前後對顏色遲疑不決的勝利,《阿波羅的凱旋之車》則是雷東裝飾性時期作品的高峰之一。

碧綠色和藍色的色調充滿著整個背景,而在前景中採用的則主要是棕色和黑色。阿波羅的外貌被分解成了黃色、橘黃色和綠色,馬身用白色來繪製,怪物則用刺眼的綠色和光的白點凸顯出來,這使得這幅畫變成了令人驚奇的幻想世界。(加特納)

雷東1904年所作的《夏娃》仿佛是一件古希臘時代的女神雕像,有著壯碩而豐滿的軀體與安詳的面容,誕生在一個混沌初開的世界裡。畫家一反傳統油畫的描繪方式,在夏娃的身軀上薄塗油彩,卻在背景疊上濃厚的顏料,留下厚重的層次,這大異於油畫繪製與營造肌理的傳統技巧,也呈現了朦朧的夢一般的神秘。(鄭治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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