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動讀書 | 日子很長,年歲很短,當人被疾病擊倒時

腦動計劃 發佈 2023-02-09T05:02:25.158573+00:00

#頭條創作挑戰賽#《 當呼吸化為空氣 》「I can't go on.」我無法前行。「I'll go on.」 我仍將前行。最初吸引我注意的就是這麼兩句話,沉默、負重、孤絕、義無反顧地前行。



「I can't go on.」我無法前行。

「I'll go on.」 我仍將前行

最初吸引我注意的就是這麼兩句話,沉默、負重、孤絕、義無反顧地前行。

從感染新冠到今天剛好一個月,也是咳嗽的一個月,慶幸的是在中西醫的聯合作用下終於壓制住,病程現在進入尾聲階段。

這場感染率極高範圍極廣的疫情奪走了無數人的生命。而對其它人,也充分展示了抵抗力免疫力的不同,讓日常沒有危機感的人們真切感受到身體健康的重要性。

在咳得七零八碎的日子裡,《在病毒中生存》和《當呼吸化為空氣》一直陪伴著我走過了這一段艱難歷程。

前者讓我們了解到正在與怎樣的物質做鬥爭做協調;後者讓我們在病痛面前對於人生對於生命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我對於《當呼吸化為空氣》的作者保羅,感到由衷地佩服,身患絕症的神經外科專家在面對死亡時冷靜地規劃餘下的生活,思考生與死的意義,坦然面對無法拒絕的死神,讓生命更有存在的意義與價值。

2013年,35歲的美國著名神經外科醫生保羅·卡拉尼什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他在斯擔福大學、劍橋大學、耶魯大學獲得文學及醫學多重學位,即將獲得外科教授職位並主持自己的研究室,還因出色的研究成果,獲得美國神經外科醫生協會最高獎。各種殊榮,猶如開了掛的人生。

命運在此時卻開了個殘酷的玩笑,處於人生巔峰的保羅,被診斷出第四期肺癌。

2015年3月,備受折磨的保羅離開人世。患病期間,他拿起告別已久的文學之筆,用醫生和患者的雙重身份,回顧了自己的前生,記錄下自己的餘生,並在其中反思生命與死亡,醫患關係與人性,因而有了這本書。

正如同蔡康永所說,「如果覺得活得輕飄飄的,沒有什麼意義,那麼這本書會像一個鎮紙,令我們想起生命的重量。」

「I can't go on.」我無法前行。

「I'll go on.」我仍將前行。

就是這麼兩句話,沉默、負重、孤絕、義無反顧。可能這也是這本書的意義所在,沒有這樣的堅持,就沒有這本書的面世,也就沒有了生死聯結之下的醫患雙重身份的考量與思考。

一生很長又很短,肉體的消亡只在一瞬間,各種符號落下的印記尚留存在人間。

人生的前半段,保羅無疑是人生的贏家。但只有轉換了身份,他才開始反思與病人之間的關係。在日常的工作生涯中,以為治病已經是盡到了醫生的責任,這時候他意識到「醫者的職責,不是延緩死亡或讓病人重回過去的生活,而是在病人和家屬的生活分崩離析時,給他們庇護與看顧,直到他們可以重新站起來,面對挑戰,並想清楚何去何從。


想起有一種職業叫臨終關懷,第一次在養老院聽到這個詞,感覺到一絲暖意與一絲悲涼:在生病期間很少有人去充當這個角色來為病人及家屬解疑釋惑。

面對完全不熟悉的領域及突如其來的病痛,病人及其家屬除了茫然就是無措。無限彷徨之際,他們多希望有專業人士的指引啊!保羅的思想到此時開始轉向專業治病以外,病人和家屬的正常生活及情感態勢上去。

讀了這些,對醫生我也有了更多的了解,初入職場,他們也曾經軟弱地不堪一擊,而在面對足夠多經歷足夠多的情況下他們心硬如鐵,也麻木不仁

在病房裡曾經聽過病友談論手術室的情景,等待麻藥起作用的間隙,醫護們興高采烈地談論哪裡的飯菜好吃,病友很是不忿:馬上你們要切割人肉,說這些合適嗎?然而他無力指責也無心指責,對手術的恐懼占了上風。病人的這些心思從不曾有人在意與關注。

曾經在手術室外等待術中的親人,醫生走出來,告知癌症已擴散,手術已經無做下去的必要。那一刻的崩潰,見慣生死的醫生毫不在意,他只是催促簽字確認。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對他們很是憤怨,尤其是看到他們草草完結的縫合處一直滲血水,不得不再次縫合的時候。

漫長的時光里我才終於說服自己,如同有好人就有壞人一樣,醫生,也有敷衍塞責的,也有負責盡心盡力,不能一棍子打倒一大片。


讀此書的時候,終於有了一份釋然的感覺。原來醫生的隊伍中有人留意到這樣的問題,並進行深刻的反思與靈魂的叩問啊。

人到中年,經歷過很多失去,最痛的莫過於最親的人離去。而病中即將離去的他們在想些什麼?作者的想法並不能代表大眾的想法,畢竟他對自己的病有深刻的了解。

然而還是有著共通之處,對於未來的不確定,心是無法安定的。他們無法預知自己究竟還有多長時間,即便是這樣頂尖的專業人士他也無法告訴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因而不能對未來三個月、六個月的時間有明確的安排。

而想要對病人隱瞞病情,基本是行不通的,病在自己身上,他們能深切地感知得到。作者就明確對朋友說,自己得了癌症,不是良性的那種。是不用檢查僅僅靠身體的感知就有的預測。他離開手術台時知道那是自己的最後一台手術。

我想如果時光回溯,我會選擇坦然相對,不至於彼此隱瞞。病人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基本了解,但對被隱瞞的後續不清楚。家屬對醫生所說的情況一知半解,卻也只能暗地裡琢磨。

最後的時光里,因為隱瞞病情而起的隔閡,象一根刺,刺的人生疼,並在以後的歲月里不時地冒出來回刺那麼一下。如果可以,放下彼此的折磨,讓病人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無負擔無壓力地走完人生最後一程。

醫生是一個特殊的職業,在一定程度上他是病人的主宰者。而另一方面,他也必將會有那麼一天,自己的生命與身體為他人所主宰,由不得自己做主。這一刻保羅成了病患與醫生的連接者。

病人和醫生的雙重角度,面臨死亡的思索與實際行動。我想打動人的還有作者的那種積極向上的精神,明知前程無路,卻依舊儘自己全力做自己想做的事,當無法操刀手術時就轉向文學方面,他不允許自己頹廢或者無作為。


這樣的人真的是足夠堅強與勇敢,即便擺脫不了命運的安排,也要努力按自己的節奏走,而不全然順從命運。抗爭、奮鬥,存在的每一天都使之有意義。甚至他還把死神看作「一個威風凜凜、不時造訪的貴客」,夠有涵養,我以為只能稱之為惡客的。

當你面臨一種重大疾病或者死亡時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我問自己,不知道,但肯定不會如作者一樣淡定從容,從現在的狀況就可看出,區區一個咳嗽就已經令我心力俱疲。

強者的世界總是更有風采

保羅的妻子在後記中寫道,「無論作為醫生還是病人,他一直都與死神面對面:檢驗、對抗和接受。他想幫助人們理解死亡,並直面自己必死的命運。」

對自己的病情了如指掌,在我看來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不幸,因為他沒有任何僥倖的心理,不能抱任何幻想。但是保羅安排了自己重返手術室,憑藉多年對文學的愛好寫了這本書,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歸根結底在於怎麼做,做到了什麼。如同他妻子所言,這種勇氣與堅毅令人佩服,這種柔韌的堅持給人以力量。

無論處於何種境遇下,都努力把控自己的人生,不放棄不頹廢,此路不通時試試自己曾經想要走的另外一條路。當然不是盲目去找去做,首先得在自己的興趣點上,不然,本身已經處於危難狀況,沒有點什麼支撐,想要走下去也是非常困難的。

堅強的保羅,努力與疾病抗爭,從手術台轉移到寫字桌。他的常規人生是成功的,他的最後一段路也走得令我輩仰視之。

教會別人死亡的人,同時也能教會人生活:日子很長,但年歲很短,因而更要勇敢篤定,過好當下的每一天!

軀體有盡時,靈魂無絕期。



作者簡介:

唐古拉的呼喚,少時喜歡遊山玩水,如今更喜歡徜徉在文字的海洋。山水為伴,書海相約,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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