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去做保姆——僱主家的事(658)

素老三 發佈 2024-01-09T05:32:43.079625+00:00

我是作家老三,頭條號素老三,出版過長篇小說《離婚真相》《血色纏綿》等。我在許家已經吃了一些菜,在飯店也吃了一點。兩個年輕人吃得挺高興。吃完飯,兒子要了兩個餐盒,把沒吃了的飯菜都打包了,桌子上就剩下老闆免費給的兩碟鹹菜。鹹菜太咸了,我沒吃。


我是作家老三,頭條號素老三,出版過長篇小說《離婚真相》《血色纏綿》等。



我在許家已經吃了一些菜,在飯店也吃了一點。兩個年輕人吃得挺高興。

吃完飯,兒子要了兩個餐盒,把沒吃了的飯菜都打包了,桌子上就剩下老闆免費給的兩碟鹹菜。

鹹菜太咸了,我沒吃。

離開包房,往樓上走的時候,我們都在後面慢慢地走,讓兒媳從容地上樓。她上樓緩慢,一步一步地走著。

兒子很有耐心地跟在媳婦後面。

兒子已經買單了,我還是把飯錢給了兒子。小兩口每天掙的錢是有數的,一頓飯,就吃掉一塊工資,他們現在是正花錢的時候,我不掛啦孩子們。


從飯店出來,對面就是我住的樓房。不過,我要回老沈的電梯樓。

兒子和兒媳在人行道上緩步走著,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著什麼。臉上都帶著微笑。

他們的車子停在附近的小區里。

我遠遠地看著他倆。天色已經暗了,他們也被人行道上停的那些車輛,忽而掩蓋了身影,忽而又露出來,好像還在輕聲地聊著什麼。


我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想起29年前,我懷孕要生的時候。孩子他爸陪我在街上走,他會不耐煩地催我,說:「快走啊,走得太慢了。」

我生氣地說:「我懷孕呢,要生了,哪趕得上你輕手利腳走得快?」

他說:「別人懷孕,沒看見走得這麼慢。」

我說:「別人走得快,是別人的事,我是我,我就走得這麼慢。你不願意跟我一起走,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他說:「你咋這麼多事呢,懷個孩子,這麼矯情,別人沒這麼多事兒。」

我說:「你瞅別人好,跟別人過去,離我遠點!」


生活在拌嘴中,漸漸地升級,變成吵架了。日子就開始煩躁起來,越過越沒味。

夫妻之間,好好說話很重要。好好傾聽也尤為重要。


路過超市,我買了一盒草莓,半串香蕉。

回到老沈的電梯樓,站在樓下,仰望樓上,看到第七層,亮著燈光,不由得心生暖意。

想不到這一年,家裡還有人為我開燈,還有人等我回家啊。


上了樓,大乖顛顛的向我跑來,小鸚鵡則站在沙發扶手上,一動不動,好像用橡皮泥捏的鸚鵡雕塑。

老沈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正播放跳水比賽。混雙。國內的兩名運動員,身材都有點嬌小。外國人的體格都比較健壯,倒三角,倒是很漂亮。跟老沈的身材有一拼呢。


老沈看我回來,他歪了頭看我。

我說:「吃水果不?」

他說:「你想吃呀?我去洗。」

我把草莓遞給老沈,說:「用水沖一下就好,不用像洗別的水果那麼洗。」

草莓太嬌嫩,要是洗草莓的時候,力氣用大了,草莓就會破相。

我脫掉風衣,到衛生間洗洗手,洗把臉,這才走進廚房,做了一個水果拼盤,用了一個香蕉,一個蘋果,外加五六個草莓。

老沈把水果拼盤端到茶桌上,我倆躺在沙發上,一人把一頭,不過,頭頂挨著頭頂,一邊吃水果,一邊聊天。

我說:「大哥今天去小許總家了,我感覺大哥好像有點不一樣呢?」

老沈說:「什麼不一樣呢?」

我說:「也說不太清,就是感覺不太一樣。」

老沈說:「哪方面呢?」

我說:「他神情不太對勁,以前到許家,總是樂呵呵的,這次去吧,好像有心事。」

老沈說:「不能吧。」

我說:「大哥後來還接了一個電話,是到外面接電話,沒在房間。二姐還說,大哥是不是外面有人兒了,要金屋藏嬌。」

老沈說:「那更不可能了。」

我跟老沈說這些的時候,老沈躺在沙發上的另一頭,我也看不見他的臉,不知道他什麼表情。

不過,感覺上,他語氣挺平淡的,沒有感覺驚訝。

我也就沒再問。

老沈問我:「你兒媳感覺咋樣了?哪天能生?」

我說:「20日準備去住院了。」

老沈說:「用不用我去?」

我笑了,說:「不用,你等著好消息就行,我每天下午去看看她。」

老沈繼續看跳水,我不能看比賽。我的心臟受不了比賽的刺激,那種比分緊緊咬住的感覺,我受不了這種刺激,便回房間躺在床上,刷手機。


躺在床上刷手機,是最容易睡著。我朦朦朧朧地要進入夢鄉時,聽到客廳里手機的響聲,隨後,是老沈接電話的聲音。

老沈接電話的聲音不大,他好像也很少說話,只是嗯啊地答應著。

我猜測,這個電話多半是大哥打來的。要是他女兒打來的電話,老沈的情緒很興奮,會跟他女兒互動聊天。

要是他前妻來的電話,他會淡淡地應答,很少做聲。

要是大哥來電話,他就會回答:「嗯吶,好,好的,我就照你說的辦,我這就去辦。」

所以,聽到老沈接電話,就算他很少說話,我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今晚這通電話,肯定是大哥打來的。因為我聽見老沈說了兩次:「好的,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客廳里,老沈打電話的聲音沒有了,只有電視上播報的跳水成績。

後來,我好像聽到陽台踱步的聲音。是老沈嗎?他有什麼事情,還需要到陽台去仔細思量的呢?

這肯定是跟我無關的事情,我也懶得細想。

人,都有勤快的一面,有懶惰一面,有善的一面,有惡的一面。人就是這種複雜的性格,每個人,都有正反面。

我也一樣,有善有惡,有勤有懶。晚飯後,躺在床上,就把我身體裡的懶惰勾起來了,其實心裡是想著,問問老沈,怎麼了?有什麼發愁的。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但我實在懶得起身,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我睡覺特別實,一覺就拱到大天亮。看著窗簾的四邊透著亮光,知道天已經亮了。

手臂往左側一划拉,咦,劃了個空。

我往旁邊一看,老沈這麼早就已經去跑步了?他怎麼能這麼自律呢?要是小許先生也像老沈學習,身上根本就不會放膘的。


我熬了小米粥,烙了雞蛋餅。又拌了兩個涼菜。可是,老沈卻一直沒有回來。

我給他打去電話,他沒接。過了一會兒,手機叮地一聲,他發來一條信息,說:「我上班了,等晚上回去聊。」

烙了好幾張雞蛋餅,家裡的主要勞動力不吃,那就都剩下了。

我跟大乖喝了小米粥,吃了雞蛋餅,又吃掉一碗涼拌菜。

剩下的小米粥,和雞蛋餅,我琢磨了一下,還是扔掉了。因為晚上我不回來吃飯,老沈晚上回來,也肯定不會吃這兩樣剩飯了,放到明天早晨,雞蛋餅硬了,不好吃了,粥也稀釋了。


我下樓去遛狗,順帶著把垃圾扔到樓下。

要是倒退五年,我跟兒子生活的時候,我做了早餐,帶出兒子那份,如果兒子不吃,我會很生氣的,扔掉吧,浪費了。不扔吧,我就得天天吃剩飯。


現在,我的觀念轉變了,做早飯的時候,我會給同伴帶出一份早餐,如果對方不吃,也沒關係,要麼留著我下頓吃。一天之內要是不在家吃飯,我就會倒掉。


上午,我去許家上班。發現許家院子的菜園裡,竟然種了幾顆樹苗。樹苗下面培了一些土,裡面澆過水了。

肯定是許夫人的爸爸種的樹苗。

菜園最裡面的那一排,大蔥長得蓬蓬勃勃,蔥葉又厚又長,深綠色的,看著就歡喜。

東北春天種大蔥,是很獨特的,南方種蔥我不知道怎麼種。東北春天種蔥,叫「種大蔥」。什麼意思呢?就是種的是大蔥,不是蔥籽,種的是深秋儲藏的大蔥。

春天的時候,把這種大蔥拿出來,剝掉外面乾巴的蔥皮,把幹掉的蔥葉也剪掉,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插在土裡,澆上水。

沒幾天的功夫,大蔥就從裡面長出新的蔥葉,看著真喜人呢。不過,這種蔥葉嗷嗷辣,能辣出眼淚來。

趙老師讓我蒸花卷,每次,她都到外面掐幾個蔥葉,洗乾淨,切碎,拌在麵團里,蒸出的花卷,格外的香味。


進了客廳,卻沒有發現趙老師和大叔。只有老夫人坐在餐桌前,有些發愣呢。

我說:「大娘,趙老師和大叔呢?我看外面種了樹苗。」

老夫人說:「你大叔種完樹苗就走了,跟趙老師去逛早市了。」

我往廚房走,準備做午飯。

老夫人叫住我,說:「紅啊,我的頭髮好像長了,你給我絞絞頭髮吧。」

老夫人伸手攏了攏脖子後面的頭髮。我細細地打量老夫人的頭髮,說:「行,現在就絞嗎?」

老夫人說:「現在就絞吧。中午就咱們幾個人吃飯,海生不回來,她岳父岳母也不來。小娟中午有同學會,也不回來吃,就咱家裡這幾個人吃飯。」

那我就省勁多了。

從儲藏室拿來幾張報紙,鋪在地板上,椅子搬到報紙上,再給老夫人脖子上扎個大圍裙,我就可以開工了。

小秋站在一旁,看我給老夫人絞頭。

老夫人一手拿個小圓鏡子,一個鏡子照前面,一個鏡子照腦袋後面。我抄起剪子,就在老夫人的後脖子那裡咔嚓咔嚓地絞起來。

小秋笑著說:「紅姐,你可真敢下剪子。」

我跟老夫人開玩笑,說:「反正也不是我的頭髮,有啥不敢絞的。」

其實,我的頭髮,我也是自己絞的。

老夫人聽我這麼說,她臉上帶著笑意,微微地側著頭,用鏡子照著後面的頭髮,對我的理髮手藝,還是比較認可的。

絞完後面,又把老夫人上面的頭髮絞了幾剪子,還有耳朵兩側的頭髮,也修剪了一下。

老夫人用兩個小鏡子來回地照著頭髮,笑著點點頭,理髮工作就結束了。


地板的報紙上,已經落了好多頭髮茬子。我把報紙都收攏起來,摁到垃圾桶。

小秋發現地板上還有點頭髮茬,她就用濕巾一點點地擦拭乾淨。


老夫人想洗澡,洗頭。我做飯,小秋就去幫老夫人洗澡。

老夫人房間裡的衛生間,就有浴盆,能洗澡。小秋把房間門關上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給老夫人洗澡的。

我叮囑小秋,洗完澡,要幫老夫人把頭髮吹乾。


中午,我做了一個白菜燉豆腐,又做了一個排骨燉豆角。又幫玉舒蒸了兩塊南瓜一個地瓜,還蒸了雞蛋糕。


果然,中午就我們三個保姆,陪著老夫人吃飯。小妞妞也應該算一個人兒了。玉舒餵妞妞吃了南瓜泥和雞蛋糕,又吃了兩口地瓜。

老夫人又餵了妞妞吃了兩口豆角。我給老夫人燉的豆角是面豆角。

東北的豆角至少有七八種,有白架豆王,綠架豆王,還有面豆角,還有中原一點紅豆角,還有勾勾黃,我都叫不全名字。

這個時候,超市沒有賣勾勾黃豆角了,但有面豆角,這種豆角煮一會就軟,老夫人愛吃這種豆角。


飯後,老夫人回房間睡覺去了。我收拾完廚房,回到保姆房休息,小秋依然在她的床上刷手機玩。

小秋看見我進去,就坐直了身體,把手機收起來,跟我說:「紅姐,大娘好像不高興了。」

啊?我沒發現呢。

我說:「咋地了?出啥事兒了?」

小秋說:「我幫大娘洗澡的時候,用搓澡巾給她搓後背,好像把她的後背,搓血印了。」

哎呀,我說小秋點啥好呢。

我說:「小秋,那是87歲的老太太,身體一點不扛造了,你還用搓澡巾給她搓澡?你用毛巾就行。」

小秋說:「也沒人告訴我,我看掛鈎上掛著澡巾,就用澡巾給大娘搓後背了。」

哎,這事兒賴我了。老夫人房間裡的澡巾,那是老人家洗腳的時候,搓腳後跟的。

我說:「小秋啊,咱倆都有責任,我應該告訴你一聲,那個搓澡巾是大娘搓腳後跟的,不是搓澡的。」

小秋忍不住笑了,說:「那我也不知道。給大娘搓疼了,大娘好像就不高興了。」


事已至此,再說別的,就沒用了。我說:「以後幫大娘幹活,要先問明白,然後再做,就不會出錯了。」


我想了想,出了保姆房,走到老夫人的門口,聽到裡面傳來老人家均勻的呼吸聲,應該沒什麼大事,我也就放心了。

回到保姆房,剛想睡一會兒,手機響了。

誰這麼煩人呢,大中午的給我打電話?這麼不懂禮貌呢?

摸出手機一看,哎,是我的僱主許先生。

我接起電話,只聽許先生說:「紅姐,打擾你睡覺了吧?」

我心裡話呀,快說正經的得了,我就要午睡了。但我嘴上不能這麼說。

我說:「沒事,我還沒睡呢,你有事兒?」

許先生說:「我媽挺好的?」

我說:「挺好的,上午小秋幫大娘洗澡洗頭了,我還給大娘絞頭了。剛才吃完飯,她正午睡呢。」

許先生說:「紅姐,辛苦你們了。」

許先生似乎也沒啥正事。

我等了片刻,他也沒說話,我就問:「還有事兒嗎?」

許先生說:「沒啥事,就是我中午沒回去,小娟也有事,我媽個人在家,有點不放心。」

我說:「你放心吧,有我在呢,沒事。晚上下班早點回來,少喝點酒,免得大娘擔心你。」

許先生輕聲地笑了,說:「嗯吶。」

我說:「今天晚上,回家吃飯嗎?」

許先生猶豫了一下,說:「你擀麵條吧,我回去吃。」

我說:「行,要肉滷子還是雞蛋醬?」

許先生說:「來點肉滷子吧,行了,不說了,撂了。」


許先生要減肥,還吃肉滷子,我看他像個肉滷子。

打完電話,我躺在床上睡了一覺。兩點多鐘,醒了,精神了不少。

去客廳喝水,看到老夫人坐在客廳里,正望著我呢。

我一愣,說:「大娘,你找我有事兒?」

老夫人說:「咱倆出去遛達遛達。」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我說:「大娘,你兒子知道嗎?他要是不同意,我可不能領你出去。」

老夫人說:「我去德子的小店,按摩按摩,好幾天沒按摩了,順便看看蘇平。」

聽老夫人這麼說,我就笑了。

我用老夫人的手機,給許先生發去一句話,說:「大娘想去德子那裡按摩按摩,順便跟蘇平聊聊天,行嗎?」

很快,許先生就回復我一句語音。我點開,只聽許先生說:「紅姐,你費心了,多照顧點我媽。」

老夫人也聽見了,立刻眉開眼笑,撐著助步器,就往門口走,要穿那件漂亮的風衣。

我挺佩服許先生的,他的確孝順老媽,只要是老夫人給他發語音,他無論多忙,都會馬上回復的。


我要陪著老夫人去蘇平那裡,臨走之前,我交代小秋,切點肉末,炸點肉醬,再和面。晚飯之前我回來擀麵條。

我又讓小秋做兩個炒菜,許夫人晚上回來吃飯,一定要有兩個炒菜。


出門前,我給老夫人的風衣最上面的扣子繫上了。她總是不愛系上面的扣子。又給她圍上絲巾。上午剛絞頭髮,後脖子肯定涼。圍上絲巾,護著點頸椎。


我和老夫人走到大街上,看著人行道上的杏花,開得粉嘟嘟的,老夫人不想坐車,想順著行人道走。

我沒聽她的,打了計程車,把老人家硬勸上車。我怕她走路累著。


計程車把我們送到德子的小店門前,我幫老夫人打開門,老夫人正往裡面走呢,蘇平已經從房間裡迎了出來,一張臉笑得跟向日葵似的。

德子正給另一位顧客按摩呢。他讓徒弟替代了他,他給老夫人按摩。

老夫人舒服地趴在按摩床上,對我和蘇平說:「那個小秋啊,啥都挺好,就是勁太大了,幫我洗澡,差點把我這身老骨頭,撤吧零碎了。」

我想起蘇平一開始到許家幹活,她也是勁大,跟我開玩笑,她用手推我一下,差點給我推個跟頭。

老夫人歪頭看向蘇平,說:「哪有小平好啊,小平會順著我的勁兒——」

老夫人是很少埋怨人的。

蘇平說:「那你讓紅姐幫你洗澡,讓小秋做飯吧。」

蘇平有點胖了,臉蛋變圓了,肚子也圓溜了。

生命真是一個奇妙的過程,小小的種子,在肚子裡生根,發芽,一點點地長大,十個月,就長成一個小孩,一朝出生,那見風就長,幾年的功夫,就能跑能跳,喊爹喊媽了。

養孩子的那種幸福,和養孩子的那種勞累,差不多啊。


蘇平不僅外貌變了不少,她整個人也似乎變得圓潤了。她笑起來,很甜。讓我感覺到她的二婚生活,是很舒心的。

我問蘇平:「現在家裡飯還是你做嗎?」

蘇平看了德子一眼,笑了,說:「德子啥也不讓我幹了,就讓我吃喝玩樂。」

老夫人和我都笑了。

德子是個能幹的男人,有時候有點大男子主義,不過,東北老爺們都那樣,要是不那樣,東北女人還膈應呢。


德子在給老夫人按摩。人家德子可是專業的,他用各種手法給老夫人按摩,他有時候是摁,有時候是揉,有時候是用肘部按壓老夫人的後背。

反正看德子行雲流水般地一套下來,看得可舒服了,就感覺人家像跳一個舞蹈一樣,可養眼了。

老夫人呢,可舒服了,笑的模樣越來越可親了。

蘇平要給我按摩,我沒讓她按摩,怕累著她。我準備下次陪老夫人來,德子的小徒弟要是沒活兒,我就讓他給我按摩。

我和大娘的貴賓卡,還能做好幾次呢。


夕陽西下,我們準備往家走了,蘇平攙扶大娘往出走,小徒弟到外面給叫了一輛計程車。

蘇平見我們上了車,忽然有些傷感了,說:「大娘,紅姐,你們還哪天來呀?我都想你們了。」

老夫人說:「那你明天上我家去,我和你紅姐給你包餃子吃。」

我也說:「來吧,咱們一邊包餃子,一邊說話,多熱鬧啊。」

蘇平笑著,連連點頭。


我們回到許家,小秋已經把菜都改刀了,面也和好了,肉醬也炸出來了。

我紮上圍裙,開始擀麵條。

可是,下班時間已經過了,許先生還沒有回來。說也奇怪,許夫人也沒有回來。

這兩口到外面過二人世界去了?長心了嗎?中午就沒回來,晚上還不回來?不惦記老媽,還不惦記女兒?


麵條都煮好了,這兩人還沒有回來。我把餐桌上的肉醬和麵條拍攝下來,發給許先生。

許先生終於回復了一條信息,只見上面寫著:「紅姐,今晚有點事,我暫時回不去,你多陪陪我媽,等我回去,你再走。」

這條信息,讓我心裡有些忐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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