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抄襲風波:兩度被錘,引發罵戰,是否靠剽竊外國作家起家?

島主歷史觀 發佈 2024-01-29T16:32:54.357856+00:00

魯迅的《狂人日記》和果戈里的《狂人日記》,不只是標題相同,在題材、內容和表現手法上也高度相似,都是「以狗喻人」,都在結尾呼喊「救救孩子」,而且在形式上還都用了框形結構。

魯迅先生曾把學術剽竊比作「男盜女娼」,是人間大可恥事,但他本人卻兩次深陷抄襲風波。

魯迅的第一次抄襲風波發生在1918年他寫出《狂人日記》之後。當時有熟悉外國文學的學者指出,這部中國現代白話小說的開山之作,抄襲了俄國著名作家果戈里的同名小說《狂人日記》。

魯迅的《狂人日記》和果戈里的《狂人日記》,不只是標題相同,在題材、內容和表現手法上也高度相似,都是「以狗喻人」,都在結尾呼喊「救救孩子」,而且在形式上還都用了框形結構。所謂「框形結構」,是一種特殊的小說結構類型,特點是通過一定的關聯形式,把多個獨立的短篇故事框入一個整體,各個故事的情節和人物沒有直接聯繫,但又共同表現現實生活的某些相同的側面,使整部小說有一個主題。

兩部《狂人日記》有這麼多的「雷同」,很難讓人相信是單純的「巧合」,所以此言一出,立刻引起輿論漩渦,學界對魯迅開始有了議論之聲。

魯迅不愧為文壇戰士,面對質疑,他沒有迴避、沒有退縮,而是選擇了直面硬剛,他先是承認果戈里的《狂人日記》是他寫作《狂人日記》的靈感起源,隨後又辯白道:後起的《狂人日記》,意在暴露家族制度和禮教的弊害,卻比果戈里的憂憤深廣,也不如尼采的超人的渺茫。」

也就是說,魯迅認為雖然兩版《狂人日記》確有相似之處,但他本人的作品立意更高。

魯迅的第二次抄襲風波發生在1926年,起因是陳西瀅寫信揭發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略》部分剽竊了日本漢學家鹽谷溫的《支那文學概論講話》,由徐志摩公開發表在1月30日的《晨報副刊》上,其中寫道「他(指魯迅)常常挖苦別人抄襲,可是自己的《中國小說史略》卻是根據日本人鹽谷溫的《支那文學概論講話》裡面《小說》一部分。其實拿人家著述做你自己的藍本可以原諒,只要你書中有那樣的聲明。可是魯迅先生就沒有那樣的聲明。」

陳西瀅的這封「揭發信」可以說是直擊要害,指出魯迅的錯處不是「借用」了別人的著述觀點,而是「借用」後卻不在書中聲明,此為「剽竊」。

其實,關於魯迅抄襲日本學者鹽谷溫的論調早已有之,文化圈內不少名人均持此觀點。陳西瀅、徐志摩、顧頡剛等人因與魯迅素來不和,遂以此為把柄攻擊魯迅。

魯迅看到陳西瀅的公開信後反應激烈,立即寫一篇題為《不是信》的長文予以回擊,並於2月1日發表在《語絲》雜誌上。

在這篇回應中,魯迅首先承認:「鹽谷氏的書,確是我的參考書之一。」隨後又強調,他的《中國小說史略》一共二十八篇,只有其中兩篇是參考了鹽谷溫的《支那文學概論講話》,而且只是大意相同,而「次序和意見就很不同」,其他二十六篇則都是獨立完成的。但對於為什麼參考了卻不在書中聲明,魯迅並未正面回答。

魯迅的兩次抄襲風波,曾在民國文化圈引起過軒然大波,並讓魯迅終身不忘此仇恨,特別是對於陳西瀅的人身攻擊,魯迅直到去世前仍耿耿於懷,以至於距離二人罵戰整整十年之後的1935年年底,魯迅在《且介亭雜文二集》後記中還大罵陳西瀅是「謊狗」。

1936年10月19日,魯迅先生去世。年底,胡適發表了一篇文章,其中寫道:「說魯迅抄鹽谷溫,真是萬分的冤枉。鹽谷一案,我們應該為魯迅洗刷明白。」

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