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名八路與9日寇拼刺刀,被刺倒一片,楊成武無奈:每班配一支矛

陶陶讀歷史 發佈 2024-03-02T00:22:41.906909+00:00

楊成武上將曾提到過這樣一個戰例,一個排50多名八路軍曾與9名日寇拼刺刀。白刃戰中如此大的差距,讓楊成武無奈地給出一個建議:「每班配一支長矛。」

楊成武上將曾提到過這樣一個戰例,一個排50多名八路軍曾與9名日寇拼刺刀。雖然占盡人數優勢,卻被刺倒了一片。白刃戰中如此大的差距,讓楊成武無奈地給出一個建議:「每班配一支長矛。」

自刺刀發明以來,長矛大刀等冷兵器便逐漸退出了白刃戰的舞台。到了二戰時期,隨著自動化武器的發展,刺刀在絕大多數戰場都沒有了用武之地。然而在遠東戰場,激烈的白刃戰依然隨處可見。這是因為在遠東戰場,無論是中國軍隊還是日軍,火力都較為貧弱。


中國是個農業國,武器裝備難以自給,必須向外國採購,這自不必說。日本雖然是個工業國,但卻是個「貧窮的帝國主義」。他們將大量資源消耗在昂貴的海軍之上,對於陸軍的投入自然捉襟見肘。

自一戰以來,衝鋒鎗便成為了近戰的最佳武器。日本並非不能製造衝鋒鎗,但他們依然將大量資源投入到刺刀之上。在日本人看來,刺刀比子彈更省錢。衝鋒鎗發射子彈就像瓢潑一樣,貧窮的日本是承擔不起的。就如東史郎說:「在我們眼裡,子彈就像金幣一樣值錢」。

侵華日軍製造一支衝鋒鎗的造價是一支三八式步槍的3倍。若加上子彈,一支衝鋒鎗的價錢可以製造5支三八式步槍。相比之下,刺刀比衝鋒鎗更便宜、更實惠。因此在軍事訓練中,白刃格鬥訓練依然是日寇的重中之重。

日寇對白刃戰的喜愛到達了什麼程度呢?三八式步槍除了射擊精度極高,身杆也非常長,加上刺刀有1.801米。美國人曾評價日本的步槍:「這是一把能夠發射子彈的中世紀長矛」。侵華日軍甚至會在衝鋒鎗乃至於機槍上裝刺刀,這在世界上都是絕無僅有的。

抗戰爆發後,日寇的拼刺技術讓我軍吃足了苦頭。

在日本侵略軍司令崗村寧次看來,敢與日軍拼刺刀只有蔣介石的中央軍。然而對於中央軍的拼刺刀技術,日軍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

首先從武器角度來看,前文也提到,三八式步槍長達1.801米,而中央軍的中正式步槍加上刺刀只有1.685米長。這就意味著你使用中正式步槍,刀尖還沒碰到敵人,鬼子已經刺中你了。

其次從訓練的角度看,日寇非常重視刺殺技術,也重視白刃戰陣型的訓練,用以達到以少勝多的效果。

在訓練中,日寇甚至慘無人道地用活人進行訓練,使刀刃能夠避開胸腔肋骨的阻擋,直入心臟。

到了戰場上,日軍往往以三人為一個刺殺小組,相互配合掩護。在台兒莊會戰中,中國軍隊曾繳獲日軍的一個筆記本。上面不無得意地記載了這樣一件事:

「這個鬼子面對多人圍攻,和其他兩個鬼子背靠背組成了一個三角陣,連續刺殺7名中國士兵後全部成功生還。」

中央軍並不重視刺殺訓練,更信奉德國式的「衝鋒鎗加手榴彈」。然而中國又沒有德國那麼強的工業能力,難以獲取大量衝鋒鎗。因此在白刃戰中,中國軍隊屢屢敗北,以至於被日軍將領譏諷道:

「中國軍人始終擺著端槍的姿勢,這在所謂的刺殺術中似乎屬於笨拙之列。」


除了裝備和訓練之外,中國軍人的體質也遠不如日軍。日本在當時雖然不是什麼富國,但是軍隊後勤保障得力,大米飯管夠,肉蛋奶以及蔬菜都不缺乏。因此日軍雖然個子普遍較矮,但身體非常結實。

反觀國民黨軍隊,缺衣少食也就算了,軍官還時常剋扣軍餉,士兵們普遍面黃肌瘦、瘦骨嶙峋。美軍曾評價中國軍人的體質:「他們或許只要一個衝鋒,就能把自己累死」。與矮壯的日本人格鬥,中國軍隊自然要吃虧。

國民黨軍在白刃戰中不是日軍的對手,那麼八路軍、新四軍是否能在白刃戰中勝過日軍呢?答案也是否定的。

相比於國民黨軍隊,我軍自然非常擅長白刃戰,這是我軍的特色。早在大革命時期,以共產黨為主的葉挺獨立團就以敢於刺刀見紅著稱。在賀勝橋戰鬥中,葉挺獨立團三面被圍,北伐軍戰士們硬是用刺刀打開了通往武漢的道路。

在土地革命時期,紅軍缺槍少彈,只能依靠冷兵器來補充。因此在我軍之中,有大量的「梭鏢營」「梭鏢團」。

我軍雖然擅長白刃戰,但並不精於白刃戰。我軍之所以能在白刃戰中取勝,往往依靠著堅強的意志和旺盛的士氣。在長期的運動戰中,很難對基層士兵進行系統化的白刃戰訓練。

除了訓練不足,裝備也是個大問題。八路軍士氣,我軍在槍械方面問題已不算太大。但在刺刀上,卻犯了難。

這是為何?我軍自營的簡陋兵工廠雖然能夠製造槍械和子彈,卻無法製造合格的刺刀。小小的刺刀,工藝要求卻很高,刺刀上的彈簧、刀鞘、血槽、駐筍、卡環等,稍有偏差就裝不上去。當時我八路軍120師有4092支步槍,卻只有117把刺刀;129師甚至連100把刺刀都沒有。

1937年,毛澤東曾通過彭雪楓向閻錫山要裝備,希望能獲得10000把刺刀。然而在復電中,閻錫山只提供了50萬發子彈,對於刺刀卻隻字未提。

。根據周士第將軍記載,一二〇師 1937年九十月間領取的軍用物品並不包括刺刀。八路軍西安辦事處報告中顯示,抗戰爆發到 1938 年6 月從國民政府領取刺刀 2000 把,自己購買 600 把,總共供給八路軍 2600 把刺刀。 1937 年 10 月7 日,一二九師向中央軍委匯報稱,除三四五旅直屬七七〇團,現有「人員 9367,長槍 3412,馬槍724,自來德 2872,手槍 93,花機槍 3,重機槍 29,輕機槍 93,手提機槍 72,迫擊炮 6 門,刺刀 55」。1938 年 1 月,一二〇師人員已有 29162 人,但僅裝備刺刀 444 把、馬刀 172 把。

刺刀的缺乏嚴重限制了我軍的肉搏能力。在近戰時,我軍只能甩大刀片子或乾脆用腳踢敵人。

那麼即使有刺刀,我軍是否就能擊敗敵人呢?答案是非常艱難。

在平型關戰役中,八路軍首戰日軍,與敵人進行了激烈的白刃戰。當時我軍占盡了地形和人數優勢,換做國民黨軍或許早就崩潰了。然而日軍卻慌而不亂,沉著地與我軍進行白刃交鋒。最終結果,我軍犧牲了600多名能征慣戰的戰士,這些都是經歷過長征的精兵。

我軍以精兵與日軍打出一個1:1的傷亡比,實在不算好看。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更讓人無奈的戰例。

938年,鄧華帶領一個營的兵力,在懷柔縣沙峪村附近日軍板垣師團的一個教導隊。這次戰鬥,我軍準備了許久。當時日本人正散開隊形,三三兩兩地坐著吃午飯。

鄧華當機立斷,立即命全營將士進行突擊。按說敵人陣型分散,且毫無防備,我軍人數占優、準備已久,這應當是一場輕鬆愜意的戰鬥。誰知這場血戰,整整持續了4個小時。我軍雖然全殲108名日軍,但我軍傷92人,亡50人。

負責指揮此次戰鬥的李水清沉痛地說:

「4個多小時的戰鬥,讓我刺激最深的是,白刃格鬥刺刀見紅,本來是紅軍打仗的優勢和強項,而在這次對戰中卻沒有占據上風。三八大蓋的刺刀比我們漢陽造的槍刺長不少,日本士兵的拼刺技術又普遍較好。我軍衝上去,幾個回合就被刺倒。」

李水清說,參與本次伏擊戰的八路軍士兵多為長征老兵,他們與日軍進行白刃戰尚處於劣勢,只經過簡單訓練的新戰士豈不更是如此?

楊成武也提出過這一個戰例,38年時,我軍一個排50人在張家灣伏擊了9名日軍。我軍占據了人數優勢,對日寇進行了圍攻。誰知日軍9人三三分組,組成了一個「品字形」,相互掩護。我軍向前沖,竟被刺倒了一片,致使我軍空有一個排的兵力,卻不敢向前衝鋒。就當敵人即將衝出重圍之時,我軍側方的戰士放出排槍,才將敵人殲滅。


楊成武帶著火氣無奈地總結:

「我們的刺刀容易折斷,刺倒一兩個人後,刀尖折回去不能使用,今後建議軍區工廠設法改良刺刀,今後每個班多配一根長矛。帶短槍的幹部每人可以帶一根,在白刃戰中長矛相當有效力」。


楊成武的總結,確實也得到了採納。

其後,在八路軍的許多部隊中,都裝備了紅纓槍。紅纓槍的長度一般在2米左右,比38式步槍還長。槍身由白蠟樹杆製成,韌性很好;鐵製槍頭末端的紅纓可以阻止血順杆而下,以防槍桿濕滑難以握持。

在神頭嶺伏擊戰中,紅纓槍曾大顯神威。當時遭受伏擊的日軍在狹窄的地形中無法形成近戰隊形,也無法發揚火力。

386旅很快就和日軍展開了白刃戰。在寬度不到100米的山樑上,被日軍稱為「長劍」的紅纓槍起到了極大的作用。首先其長度可以保證與日軍步兵肉搏時保持一定的心理優勢;其次,與雙手握持的大刀相比,紅纓槍不需要大幅度的揮舞,破綻少,而且便於多人協同作戰;使用紅纓槍只需要一定臂力即可,不需要高超的武藝。一來二去,日軍被克製得很死,傷亡慘重。

無獨有偶,在1939年2月的長生口戰鬥中,我軍用紅纓槍再次大破敵軍。一個日軍俘虜心有餘悸地說:「你們武器配備好,長劍好厲害」。

然而厲害歸厲害,紅纓槍仍然治標不治本。長矛近戰雖然強,但敵不過機槍大炮。如果沒有碰上白刃戰,紅纓槍就毫無作用。與此同時,這種粗製濫造的長矛質量也著實堪憂。在戰鬥中,紅纓槍桿時常被敵人打斷,我軍長矛手就與赤手空拳無異。

紅纓槍一開始確實能唬唬人,但時間久了,日本人也不會放在眼裡。

因此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八路軍的白刃戰都是被日軍所壓制的。日寇曾譏笑我軍:「武士的不是,戰術的不懂,素質的不行,戰鬥中的自信沒有」。

要戰勝日寇的刺刀,就必須「用魔法戰勝魔法」,那就是練好刺刀技術。120師359旅在總結中說道:

刺殺教練,每次進行時,都要研究一番,以求統一動作。而在研究中著重於實用倒不如著重於形式的整齊統一要緊,在教練中每天老一套,前進後退,防左防右,刺刀搏鬥的精神未能發揮,始終在這方面我們沒有趕上敵人,故只是在操場上作〔做〕動作,做個整齊形式主義。

我軍正視了刺刀訓練的問題之後,開始以日軍為師,著力研究他們「銃劍道」。我們搜集了日軍的拼刺教材,仿造日軍製造了一批拼刺的護具,每天都要做嚴格的刺刀訓練。

呂正操的抗日救國軍對刺殺訓練就非常重視。呂正操本是東北軍將領,對日式銃劍道非常熟悉。據該部的王汝林老戰士回憶:

「如果不參加作戰的話,部隊天天都要練刺殺,除了吃飯就是拼刺刀」。

在實戰中,八路軍開始重視戰術配合。「拼刺刀時相互配合,抗住其他鬼子,局部形成2打1或3打1。其中一人佯攻,其他人突刺,突刺的人必須堅決。」

這些嚴格的訓練,迅速拉近了我軍與日軍的拼刺水平。王汝林說:

「一次有個鬼子隊長被我們圍住,這傢伙舉著指揮刀,嘴裡哇哇大叫要劈我。我假裝進攻,裝得很像。他很緊張,結果注意力都到了我這裡,突然就被我軍的戰士一刺刀捅得蹲下了。等解決完其他鬼子後,我捅死了這個鬼子官……」

在實際戰鬥中,我軍主要以排長和老兵作為掩護,新兵進行突刺。戚繼光曾說:「在訓練場上所學習的武藝,在戰場上能戰線一成二成就不錯了。」只有不斷的實戰,才能讓我軍的拼刺技術上一個台階。

就在我軍拼刺技術不斷進步的同時,日寇卻如螞蚱,一開始鬧得厲害,但秋天總是要來的。我軍老戰士普遍認為,1940年的秋天,是鬼子的分水嶺。

從這一年開始,日軍逐漸走了下坡路,白刃戰水平不行了。原來,日本積極準備與美國開戰,將大量精銳兵力抽調到太平洋以及東南亞戰場,士兵們的素質肉眼可見的下降,很多都是稚氣未脫的娃娃兵。

到了抗戰後期,中國軍隊在大規模白刃戰中也不落下風,即使是不那麼擅長拼刺的國民黨軍隊。

1943年石牌會戰爆發。戰鬥最激烈時,在大小高家嶺,中日兩軍進行了慘烈的白刃戰。而最後仍站在戰場上的是中國軍人,陣地前倒下的一具具日軍屍體層層疊疊,堆成了金字塔。

國民黨軍都能打敗日寇,更別說八路軍了。

從1939年初開始,八路軍總部連續發憷兩期整軍訓令。1940年八路軍各部隊開始有計劃的輪訓工作。整軍中大部分時間就是進行技術。戰術訓練。為了提高短兵相接的能力,刺殺技術的訓練被提升到一個非常高度。

從1940年開始,我軍的拼刺高手就已經不再對日本人的刺刀發怵。如果是單挑,就沒有不贏的;如果是一對多,甚至還能帶走幾個。

到了抗戰末期,八路軍徹底扭轉了局勢,別說是老兵了,即使是一個十幾歲的新兵就能刺死好幾個日軍。

1944年8月中旬,八路軍魯中軍區某部與日寇在沂水西北的葛莊與日軍展開了激烈的白刃戰。日軍第五中隊和我軍1團1營短兵相接,當時指戰員回憶:

「100多把明晃晃的刺刀勇猛地刺向敵人,只一個對次,前排的鬼子就倒下了。」

如今的八路軍已經可以將日本人的譏笑換回去了:「日本鬼子武士的不是,戰術的不懂,素質的不行,戰鬥中的自信沒有。」

到了後來,日軍被我軍的刺刀殺得心理崩潰,甚至出現了投降的現象。要知道在以往,日軍就算全員戰死也不會投降的。

到了1948年的解放戰爭,中日軍隊更是迎來了一場意外的白刃戰。日本投降後,大批日軍被閻錫山所留用,組建成所謂的「教導隊。」

在晉中戰役中,我軍與這個日本籍的教導隊狹路相逢,雙方展開了白刃戰。此時的解放軍中,拼刺高手已經數不勝數。

以23旅67團1營1連的一位班長——陳家貴為例,他便是軍中的拼刺能手。在混戰中,他接連刺倒了5個敵人。但就在這時,一個日本老兵突然沖了上來,陳家貴熟練地用刺刀撥開敵人的步槍,然後一刀刺入他的身體。

然而這個日本老兵十分凶頑,他竟直接按動了陳家貴刺刀的固定按鈕,帶著刺刀就跑了。就在這時,另一個日本兵一刀刺中了陳家貴,致使他英勇犧牲。

然而陳家貴的犧牲並沒有嚇倒我軍官兵。相反,解放軍越挫越勇,吶喊著向敵人發動了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勢。在我軍的「刺刀森林」面前,頑抗的日軍被捅成了篩子。

隨後,我軍又點燃了日軍盤踞的房屋。日本兵被熏得受不了,紛紛逃出屋子,結果出來一個就被捅死一個。最終,日本教導總隊幾乎被我軍用刺刀殺光。這或許是我軍與日寇最後一次白刃格鬥了。

由此可見,真實的抗戰並不像抗日神劇那般輕鬆愜意,日寇並不愚蠢怯懦,相反他們非常專業、非常狡猾、非常頑固。國家的安寧和獨立,是戰士們用鮮血澆築而成的。抗戰之後,我軍白刃戰技術越來越純熟,不僅擊敗了國民黨反動派,在朝鮮戰場也讓美軍喪膽。只要一看到我軍的刺刀,就像羊群一般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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