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別太乾淨

樸玉文化 發佈 2024-04-29T15:38:55.158382+00:00

儒家,不知道怎麼的,越往後,就越走向了偏狹。這就像,政策是好的,但是被用壞了。沒有辦法,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良莠不齊,一定會五顏六色。儒家文化,很多東西,要麼被別有用心的人,斷章取義,要麼就是一知半解,誤讀了。

儒家,不知道怎麼的,越往後,就越走向了偏狹。

這就像,政策是好的,但是被用壞了。沒有辦法,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良莠不齊,一定會五顏六色。儒家文化,很多東西,要麼被別有用心的人,斷章取義,要麼就是一知半解,誤讀了。

最厲害的一條,就是對忠、義,以及晉身通道的極端化,導致後世思想體系的單維,思考力的匱乏和批判能力的缺失。

這種思想統治,說到底,是對人多維度認知的閹割。

當然,也有一種是個體本身的秉性,比如鮑叔牙這樣的,人格非常乾淨,非黑即白,容不得瑕疵的人,就屬於另一個層面的思維的單維。

我們說的,做人,不能太乾淨,其實也是指的思維、好惡的單向性。這是有違道的,所謂「和其光,同其塵」,足夠包容,才能更好地遊刃天地間。

01

太乾淨,就像標準,實為有私利。

其實,這樣的歷史已經很長了,人們總是在尋求一種評價標準。好像沒有一個鮮明的標準,人就會不踏實,覺得找不到位置。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然後,我們的文化中,就出現了很多標準,用來分類人的不同等級,不同水平,不同陣營。

仔細去看,就會發現,這些標準的出台、劃定,都是在用極端單維的方式,引導你,強化你:在標準之內的,就獲得好處,哪怕只是虛名,也是一種私利。而標準之外的,就逐漸被邊緣化,直至被放逐。

因此,標準之下,實為利益分配法則。

一旦這個標準傷到了絕大部分人,那麼,這個標準一定會反噬到它自己。

一個人如果太乾淨,好惡分明,是非堅決,其實也是給自己制定了一套待人標準。只是,這套標準,總是把自己抬得很高。

比如鮑叔牙,在管仲看來,就是太過乾淨,容不得別人犯錯。別人犯點錯誤,就認定這個人不行,主觀成見特別深。因此,當齊桓公問管仲,鮑叔牙是否可以接替他當宰相時,管仲就直接說,「不行。」因為他只與他認為好的人,優秀的人為伍。

說白了,太乾淨的人,標準過於鮮明,並以此標榜自己,缺乏包容度。所謂「察見淵魚者不祥,智料隱匿者有殃」。

02

太乾淨,是智力結構有缺失,不懂變通之道。

這樣的人,其實是占大多數的,也是特別有自己的主義的。只是,這個主義,大部分時候是迎合大眾思維的。

比如,我們總說有些人得理不饒人。這個得理不饒人,有時候,是很可怕的。尤其當你和跟自己不在一個範疇的人,做爭論,一定要證明自己是對的,是按照法律法規的等等,那麼,危險也就不遠了。

因為,不在一個範疇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的訴求是不一樣的,對這個世界規則的理解也是不一樣的。太乾淨的人,總是會按照自己的習得經驗和認知,去判斷這個世界,並用自己堅持的那一套,去對待各種人。然後,矛盾、危險就出現了。

這個其實就是「生活正確」與「道德正確」之論。

所謂選擇「生活正確」,是在預判事情的利害關係後,如果自己堅持要得理,可能會帶來禍事,那麼,就該把事情的是非對錯放下,就應該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就像漢朝大將季布,項羽身死,他寧可倉皇逃生,也絕不死節,就是這個道理。季布大才,看清項羽後,認為不值得為這樣的人殉身。為此,有人攻訐季布有違忠義。

而所謂道德正確,就是事情本身的是非對錯。選擇道德正確的人,在儒家文化的收攏式的灌輸下,不乏其人,甚至認為以死換名,是一件壯懷激烈的事。只是,死後萬事空啊。

03

有人問我,紅塵是怎樣的?

我說,要回去好多年,然後看長安馬路上,車騎揚鞭而過,那驚起的塵土就是紅塵了。只是,若從高處看來,那塵土卻是灰暗的。

所謂紅塵,是哪怕塵土飛揚,也要看到那花紅柳綠的鶯鶯燕燕。世間本如此,如果一味要乾淨,那就只能出離塵世。

這麼看來,老子的智慧,真的是無可比擬。就像佛家,也不是只渡好人。修為到了,智慧到了,就知道,佛家的入世,是既渡好人,也化壞人的。

《列子》說,「召忽非能死,不得不死。」召忽如季布一樣,不一定非得為公子糾盡忠,但是,不得不死。這個不得不死後面,其實也是一種選擇,像文天祥那樣,是重於泰山。

因此,這仍然是一種權衡。

太乾淨的人,大概率,是會為項羽死節,於是輕於鴻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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