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後主真的好喜歡「落花流水」這樣的字眼啊|奇奇讀詩詞

驛路奇奇 發佈 2024-05-06T16:25:03.446685+00:00

文|驛路奇奇面對失去和離別,柳永說「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如鯁在喉的感覺噴薄而出,若論通俗,好像還是李後主的那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更得人心。《虞美人》原文這話翻來覆去讀,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說,是一種意象。

文|驛路奇奇

面對失去和離別,柳永說「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如鯁在喉的感覺噴薄而出,若論通俗,好像還是李後主的那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更得人心。

這話翻來覆去讀,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說,是一種意象。但是別人問你怎麼了,你不知從何說起的時候,用這一句卻正合適。

傳說李後主被俘後,就因為這首《虞美人》,被認定是「復國」的證據,加速了他的死亡。

不過,我們普通人,沒有他那種身份的束縛,反而在表達上多了幾分灑脫。

蔣勛說,李後主繼承了李商隱的基因。一樣又不一樣吧,悲情可能都有,李後主不見得更痛,但讓一個文人亡一次國的代價,留下的是詩詞,還有更深的宿命感。

比起《虞美人》,下面這首《相見歡》其實更值得珍視,他還能關注「胭脂」,就算「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也還沒有那種絕唱感的痛徹心扉。

而且「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跟「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相比,前者也真的是寫自然多過寫心事,不那麼快進入正題,有一點點過渡,更像一個文人的天性,看來,必要的痛苦是培植文學的土壤,但焦慮不是。

想起了那句「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也是李煜的句子,初聽好像表達更隨意了,細品其實痛都在夢裡,是觸及到了想回卻回不去的地方。

沒錯,都是春天,可是已經「意興闌珊」,一丁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連」一晌貪歡」都是奢侈的。畢竟「無限江山」已經沒了,恐怕夢裡除了好過,還有解脫吧。

普通人說這話是有點傷感,也覺得浪漫,但李後主一寫,可能就是落寞了,終於什麼都沒得到,成了一場空。可能有過希望,但從他失去國家,失去身份的時候,可能就是再愛玩,也沒法輕裝上陣了。

反正一發愁就是寫「落花流水」,李後主要把它們用到極致,也是真的拼。不過他可不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後世記住了他和他的詞,也算不枉此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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