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滿文的出現與發展的軌跡,以其歷史探究和時代特徵為例

歷史說talk 發佈 2024-05-07T19:43:28.530968+00:00

前言:滿族在中國歷史上居於舉足輕重的地位,其先人建州女真在明末統一女真各部後進而建立了統一的國家政權——清朝,它是中國最後一個封建皇朝,是以滿族上層為主體聯合其他民族的上層建立起來的封建專制政權。

文|歷史說TALK

編輯|歷史說TALK


前言:

滿族在中國歷史上居於舉足輕重地位,其先人建州女真在明末統一女真各部後進而建立了統一的國家政權——清朝,它是中國最後一個封建皇朝,是以滿族上層為主體聯合其他民族的上層建立起來的封建專制政權

滿族上層階級在建立國家政權的過程中,實行的一個重要措施就是創製滿文。滿文是在蒙古文的基礎上加以改進而創製的一種拼音文字,在清代稱作「清文」或「國書」。

一、何為「滿文」

滿文的創製,使滿族上層有機會學習中原文化,提高了民族的文化素質。滿族上層在接受漢族文化的同時,也學習蒙古文漢字,逐漸形成了自己的民族特色。滿文創製於1616年(明萬曆四十六年),歷經康熙、乾隆兩朝,歷時近三百年,是滿族自己的文字。

它採用拉丁字母拼寫漢語口語,共有9個聲母、26個韻母、78個聲調符號。滿文共分兩類:一類是以滿文漢字為基礎的滿字;另一類是以滿文拼音字母為基礎的滿語。

滿文也叫「國書」或「國音」,是滿族人和其他少數民族如蒙古族、漢族等交往時用的語言文字。用這種語言文字進行交際,有利於交往雙方語言文字水平的提高。清朝建立後,隨著與漢族和其他民族的交往日益頻繁,滿文不斷改進而趨於完善

康熙年間,清朝已基本掌握了漢語書面語的書寫和音韻等規範,為推廣滿文創造了條件。雍正時又創設了八旗官學;乾隆時又在八旗官學的基礎上創立了八旗學堂。這一切都為推廣滿文創造了條件。

因此,滿文是滿族上層階級學習、繼承和發展民族傳統文化的重要工具。滿族是一個古老的民族。根據《滿洲實錄》所載:「滿洲始祖本姓肅慎,世居伊水之濱,故名伊爾哈齊氏。」「肅慎」是個漢語詞,有「早來的、古老的」等意思;「肅慎」則是一個歷史概念。

即古代肅慎人或肅慎氏族(後改名為滿族)。據《滿洲實錄》記載:「肅慎之祖曰女真……其後以其姓為氏。」女真是滿族之稱的來歷。

《清實錄》稱:「以其姓為氏。」女真本是肅慎人之後人。清入關後,根據滿語的讀音,將「肅慎」改稱「滿洲」,是為了區別於女真(「肅慎」一詞始見於金元時期)。因此,滿族不是肅慎人的後裔,而是蒙古語族中的一支。清康熙年間,康熙皇帝曾專門頒布法令:「滿洲舊制,不以姓為氏,以族名為氏。」

滿族最早見於史籍記載的是元代末期女真(肅慎氏)一族。據《元史·世祖本紀》記載,鐵木真稱汗後,為了鞏固統治地位,吸收了一部分有文化的部落酋長為謀士。其中一名叫鄂溫克的首領非常優秀,被選為大汗之妃。鄂溫克又被稱為「庫莫奚」、「奚主」等。由於鄂溫克的統治比較穩定,而其他部落也都聽從於她的指揮,因此她被稱為「諸王之母」。但當鐵木真去世後,鄂溫克便不再被信任和重用。

元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鐵木真的孫子兀顏光被推舉為大汗後建立了金朝(元)。兀顏光十分重視蒙古文化,他請人用蒙古文字書寫詔書和國書。自此開始使用漢字書寫蒙古文和漢文。

但當時的蒙古文並不是真正的蒙古文。到了明代中後期蒙古文才逐漸盛行起來並最終取代了蒙古文。這一點從《明史·輿服志》中可以看出:「(明)正統十三年(1448年)改國號為大元後……皆以文為字,從之者甚眾」、「初用蒙、漢、回回三體字……自成祖始盡行之」等均可證明。

成吉思汗以後的蒙古部落中逐漸出現了一種新的文字——滿文。據《明史》記載:「正字學古魯敦(即滿文)入於吳汝綸門下,是為漢室之家法」。

滿語屬阿爾泰語系滿通古斯語族滿語支。滿族的祖先肅慎人有無文字,因史料缺乏,現已無從考證。但有據可考的是,女真人作為滿族的先人,初無文字,曾使用過契丹字

二、滿文出現同期的女真和蒙古

金太祖完顏阿骨打建國後,創製了女真大字,金熙宗時又創製了女真小字。金滅亡後,進入中原的女真人改用了漢語文,只有留在東北本土的少數女真人仍用女真文。

金朝滅亡後,女真貴族和漢族官僚在東北地區建立了新政權,繼續使用女真文字,也就是金朝的正字派。在東北地區,仍有女真、蒙古和漢族的不同文字並存。

《金史》記載,金朝與南宋對峙時,北方有女真、蒙古文字派和漢字派,南方則有金朝文字派和漢字派。當時的金朝皇帝完顏亮對漢族的文化十分崇拜,並經常向漢族儒臣學習,金朝正字派的主要成員是他的近臣張行簡和吳乞買。

後來他們兩人分別成為了金朝皇帝和宋理宗的老師。他們對漢字改革運動產生了很大影響。

明昌年間(1328-1329年),蒙古大軍多次入侵中原,威脅南宋國都臨安。宋理宗繼位後,命人將蒙古大軍留下的兩個部落——博州(今河北隆堯)的白音忽祿和高良關(今河北隆化)的兀良哈和察罕,驅逐至長江沿岸。

當時正值蒙古名將窩闊台在攻打南宋時病逝,其後裔也就是後來的蒙兀兒帝國皇帝窩闊台繼位後便與南宋展開了大規模的戰爭

窩闊台即位後即開始著手對南宋的戰爭。在平定西部的西夏之後,窩闊台就派大將兀良哈台進攻南宋。他認為:「以我之眾攻取宋朝,如探囊取物但以我之眾攻宋諸城,則彼皆可下也。」

他所採用的戰術是「圍城打援」和「積薪燒糧」相結合的方法。金朝時忽必烈曾在襄陽、樊城等地與金軍交戰。但蒙軍攻陷樊城後卻未能消滅宋軍主力,而是在襄陽城內進行了十餘年的圍困戰。

蒙軍在圍攻襄陽時有一個習慣就是用火燒城,但是蒙古大軍在攻城時卻都是用火箭射擊城池,城中守軍只有跳城逃跑

金朝滅亡後,兀良哈台又在漠北建立了蒙元帝國,成為蒙古第三任大汗。蒙古大軍入侵南宋的作戰方式也逐漸改變。兀良哈台決定用火攻,在攻陷襄陽後,他對部下說:「攻城之法,有以火攻者,有以水攻者,今吾欲用火攻。」

於是他令人在襄陽城外的一座山上放起火來,山上的蒙軍看到山下的火光就都急奔下山去。但是火攻卻不能長期堅持下去。兀良哈台又命令蒙古大軍將糧草堆到城外,然後縱火燒城

守軍因無處藏身而紛紛投降,城中一片混亂。兀良哈台見此情景就對部下說:「吾欲用火攻。」他自己則率軍登上城樓指揮作戰。

三、努爾哈赤推廣滿文

元、明兩朝,蒙古語言文字對女真人影響深刻。16世紀末至17世紀初,建州女真首領努爾哈赤基本上統一了女真各部,女真社會的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各方面都得到迅速發展,與明朝和蒙古各部的聯繫日趨頻繁

當時仍借用蒙古文字記事和交際,已不適應其社會全面發展的需要,於是著手創製滿文。1599年(明萬曆二十七年)二月,努爾哈赤「欲以蒙古字編成國書」,命額爾德尼和噶蓋創製。額爾德尼和噶蓋推辭說:「我等習蒙古字,始知蒙古語。若以我國語編創譯書,我等實不能。」

太祖努爾哈赤說:「漢人念漢字,學與不學者皆知。蒙古之人念蒙古字,學與不學者亦皆知。若以我國語為言,則兩國各得其語,不可兼用也。」因此,努爾哈赤要求額爾德尼和噶蓋「於其所能者,創製文字,以報吾國,必不敢辭」。

努爾哈赤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要以蒙古字編成滿文。「蒙古字以其固有之詞為文,與漢語正等。

而蒙古文字有其音韻者。取其二種之字,則一也。……蒙古文與漢語正等者以漢字之字為音,以蒙古字音者為義。今又取其有音韻者二種之字為義,將二種字合而為一之詞以為句;用蒙古語言其音、其義。」

由此可見努爾哈赤所要創製的文字是一種帶有漢字音、義和音、蒙古語言的複合文字,它能夠代表漢語、蒙古文和蒙古語的三種音義。

努爾哈赤說:「吾國之書以我國之言為最善,所以制國書之文者,恐非我國文字不能使之流傳也。」努爾哈赤又說:「(我們)在北者,各有風俗習慣不同、語言不通。努爾哈赤還說:「(我們)人各有志不同……若以吾本國言語為言,則語不通矣;若以吾本國言語為言,則語不通矣;……若以吾國言語為言,則語不通矣。」

努爾哈赤「謂我國語言有可通處」、「可通處」即有相通之處。努爾哈赤說:「吾為滿洲人者,豈不知我國言語耶?」努爾哈赤又說:「吾國言語與蒙古字相上下也。若將蒙古字翻編成句以合句成詞即通也。……我與爾等曰:若以吾之言與其人言其事即可通者不可得也。」

太祖努爾哈赤說:「爾等知其意否?我國之言,寫蒙古之字,則不習蒙古語者不能知矣。何汝等以本國言語編字為難,以習他國之言為易耶?」

噶蓋、額爾德尼說:「以我國之言編成文字最善。但因翻編成句,吾等不能,故難耳。」太祖說:「寫阿字,下合一瑪字,此非阿瑪乎(阿瑪,父也)?額字,下合一默字,此非額默乎(額默,母也)?吾意決矣,爾等試寫,可也。」

於是,額爾德尼和噶蓋奉命在蒙古文的基礎上,創製了滿文。由此可見,在滿文的創製過程中,努爾哈赤作為女真的傑出首領發揮了決策和指導作用

額爾德尼和噶蓋奉命創製滿文後不久,噶蓋「以事伏法」,而由額爾德尼單獨承擔完成了創製任務。此時的滿文由於是在蒙古文字基礎上創製的,其字母基本上仿照蒙古文字母而成,沒有圈點,故稱為「無圈點滿文」,或「老滿文」。

結語:

雖然屬於初創的文字,但是滿文的創製頒行,卻是滿族發展史上劃時代的事件。在努爾哈赤的主持下,在統一的女真地區推行了三十三年,發揮了巨大作用

可以說,滿文的創製適應了女真社會發展的需要,同時推動了女真社會的進一步發展政權建立

參考文獻:

《金史》

《元史》

《清實錄》

《滿洲實錄》

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