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紫、肖戰主演:突如其來的相遇,是我往後餘生中最美的色彩

小說推書醬 發佈 2020-08-07T06:30:08+00:00

醫生說,孽緣,就是從這裡開始的。醫生筆跡:你怎麼想起來就那麼湊上來聞?我差點以為你要上手戳。Date:2009.3.3術後48小時,我守在林老師身邊,沒有合過眼。他皺著眉不作聲,我只能通過他抖動的眼睫毛判斷他的狀況,直到他捏了捏我的手指,張嘴呵氣:「疼。

醫生說,孽緣,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醫生筆跡:你怎麼想起來就那麼湊上來聞?我差點以為你要上手戳。

Date:2009.3.3術後48小時,我守在林老師身邊,沒有合過眼。他皺著眉不作聲,我只能通過他抖動的眼睫毛判斷他的狀況,直到他捏了捏我的手指,張嘴呵氣:「疼。」

麻藥過去,我的心終於安靜下來,親了親他額頭:「很快就不疼了。」

我們家林老師是個好命。

小時候在軍區大院長大,雖然父母工作忙,但日常生活有勤務兵照顧,他沒操心過生活。

之後離家上學,也算是風雲人物帥哥一枚,一到周末床單被套就被有著虎狼之心賢良之行的女同學扒走清洗,自沒怎麼動過手。對於這段歷史,他直到現在都頗為得瑟。

工作之後分宿舍,二十平米的小套間,單身的兩人一套,成了家的一家子一套。這種宿舍樓里,最不缺的就是馬大姐型的人物:嘮叨,但是對小青年的日常生活頗為照顧。他的室友是本地人,母親時不時帶吃的來給兒子補身子,老太太心好,看林老師瘦成個竹竿樣,也沒少捎帶著給他補。

後來,他和我媽談戀愛,不巧我媽又是個窗簾一禮拜至少拆下來洗一回的潔癖患者,這下他連衣服被套都不用洗了——我媽嫌他洗的不乾淨。

結婚之後分房子,和外公外婆分在一個小區,老兩口看小兩口工作辛苦,於是承攬了午飯晚飯的工作,他和我媽輪流做早飯就行。

再後來,有了我,從小在我媽的全方位自理能力培養以及對林老師的盲目崇拜下,我接手了諸如給他做早飯,配衣服,甚至喝水遞茶杯的活兒,自此,林老師甩掉了最後一丁點操心,這一甩就是二十多年。

娘親總跟我說,她這輩子所有的耐心,全耗在林老師身上了。

說這麼多,只想表達一個觀點——林老師已經被我們慣壞了,我們也慣成習慣了……這次他動刀子,大到下地走路,小到穿衣漱口,我們娘倆全包辦了。

我和醫生的第一次正面接觸,是在林老師術後第三個晚上哄他睡覺的時候。我當時以一個超越芙蓉姐姐的扭曲姿勢半蹲在床邊,右手手肘撐在床上做著力點,小臂托住他的脖子和肩背,讓他的腦袋枕在我的胳膊上,左手輕輕撫著他的背。

在此之前,林老師摘了氧氣,身上還剩胃管鼻飼管導尿管引流管四根管子,可以略微翻身,但刀口疼加上脹氣讓他大半夜裡睡不著又醒不透,在這種半無意識的狀態下,他依舊能在我托起他脖子按摩的時候,準確地偎進我的懷裡,然後呼呼大睡……我無比尷尬無比欣慰又無比認命。

正當我以這麼個不大優雅的姿勢扭曲著的時候,門被推開,術後三天內兩小時查一次房。值夜班的醫生手上拿著近光手電走進來,光線掃清楚我的姿勢時,他明顯愣了一下。我覺得我該解釋解釋,於是用氣聲說:「刀口疼,睡不著。」

醫生抿嘴笑笑:「要幫忙麼?」

「不用,謝謝。」

他點點頭就走了。

當時光線很昏暗,加之我的心思又全撲在林老師身上,醫生留給我的第一印象除了道瘦高的背影,再無其他。

醫生筆跡:你剛使喚過我,轉個身就能忘掉。

Date:2009.3.4術後第四天,林老師的意識清醒了許多早上,大大小小的醫生們來查房。

A主任:「今天情況怎麼樣?」

我:「除了脹氣有點疼,其他挺好的。」

主任檢查了一下腹帶和刀口:「脹氣是正常的,今天差不多要排氣了,排完就可以開始喝水了。」抬頭沖我們娘倆笑了笑,「恢復得很不錯,兩位辛苦了。」

聽到這句話,主任身旁正低頭記錄的瘦高個醫生抬起頭,對著我淺淺一笑。

我不知道怎樣形容那雙眼睛,清亮柔和,讓我恍然想起很久以前看過的一首詩,「她走在美的光影里,好像無雲的夜空,繁星閃爍」,那裡面有個空曠寧靜的世界,讓人差一點跌進去。

我恍神了0.1秒,掃了一眼他的胸牌——顧魏。林老師的管床醫生。

從小看著林老師及一眾美男子長大,我自認為對相貌好的男人抵抗力比一般人強了不是一星半點,但是依舊忍不住心中感嘆,這雙眼睛實在很引人犯罪啊。

Date:2009.3.5術後第五天,吃完早飯,媽媽來換我休息。我拿著蘋果和刀走出病房,靠著走廊扶手上慢慢削。

相對於吃水果,我更享受削果皮的過程。刀鋒角度不斷調整,看著薄薄的果皮一圈一圈慢慢落成一個完整的圓,是平撫情緒的好方法。

我削到一半,福至心靈地一抬頭,顧醫生就在五米開外,往我的方向走來,還是瘦削的肩膀,走路跟貓一樣沒聲音。

我拎了拎手腕,迅速地想把手裡的活完工,但是一急,果皮斷了……天曉得我當時是什麼呆滯的表情。他走到我面前頓住,目光在我和地上的果皮之間逡巡了一圈,嘴巴抿了抿,禮貌地微笑:「削蘋果啊。」

醫生,您真禮貌……

我再次被他漂亮的眼睛閃到,頭腦一熱,把手裡的蘋果遞出去:「吃蘋果麼?」

對方失笑:「不了,謝謝。我查房了。」

等他的白大褂消失在隔壁病房門後,我才發現手裡的蘋果,還沒削完……上午9點半,病房門被推開,一個全身綠色手術服,帽子口罩捂得嚴嚴實實的人走進來。我扶著額頭想,隔了那麼遠,我都能憑藉背影、腳步甚至第六感輕鬆辨認出一個接觸沒兩天的男人,這說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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