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標|文
徐悲鴻的馬，外加郭沫若的詩，為何不如他畫的一頭牛，賣了1.58億！
▲上圖為徐悲鴻畫作（局部）。
徐悲鴻畫馬，畫出了龍馬精神，畫出了豪氣勃發，畫出了波瀾壯闊。
他因愛畫馬，光速寫稿不下千幅，還學習解剖，了解馬的骨架、肌肉。同時代的畫家中，畫馬無人能及。
而且徐悲鴻最擅長以馬喻人，借馬的飛奔和氣勢來表達自己的愛國熱情，抒情感懷。所以，他筆下的馬可不是一般的馬，也不只是達到了「一洗萬古凡馬空」的精湛地步，而是讓萬代的凡馬都成了平庸，上不了台面。
▲上圖為徐悲鴻畫作《萬馬奔騰》（局部）。
比如他畫的一幅畫《萬馬奔騰》很出名，也是他的成名作。
畫面上8匹形態各異的駿馬，每一匹飛奔的姿態各自氣度不凡，由遠及近，宛若從天際飛奔而來，萬馬奔騰，氣勢恢宏。
▲上圖為徐悲鴻畫像（局部）。
創作這幅作品的時間節點，是在抗日戰爭勝利之後，國家正處於百業待興，文藝界也處於意氣風發之時，徐悲鴻以內心「萬馬奔騰」的激情，抒懷抗戰勝利的喜悅之情，和對建設新中國的雄心壯志。
▲上圖為徐悲鴻畫馬作品。
徐悲鴻畫馬的作品很多，但是在一個畫面上畫了8匹駿馬的作品，極為少見。這八駿圖是徐悲鴻非常難得的一幅傑作，首當其衝成為了徐悲鴻的成名作之一。
▲上圖為徐悲鴻《萬馬奔騰》。
其次，這幅作品還有大文豪郭沫若的題詩：「八駿自由馳騁，渾如萬馬奔騰。尾鬃生風岪郁，神情磅礴如蒸。自將近星逐雹足，一丈地裂天崩。期待英雄人物前來控馭超棨。」
▲上圖為郭沫若為《萬馬奔騰》的題詩。
這樣的題款無疑增加了這幅畫作的藝術價值，讓其身價倍增。這幅《萬馬奔騰》在保利香港2017秋季五周年慶典拍賣會「中國書畫專場」上，拍出了1652萬港幣，摺合人民幣1450萬元。
沒想到，徐悲鴻的《萬馬奔騰》的成交價，卻不如潘天壽畫了一頭牛的《耕罷》，成交價高達1.6億，與徐悲鴻相差10倍之多。
▲上圖為潘天壽《耕罷》。
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差距？我們來看看潘天壽的這幅天價作品好在哪裡？
專家認為，主要原因這幅作品是潘天壽的巔峰巨製，高兩2米28，寬1米22，不僅是潘天壽畫牛作品中極其難得的精品，也是他存世作品中為數不多的大畫之一。
眾所周知，畫大畫比畫小畫難，畫於1958年的《耕罷》，在布局和筆墨處理上，堪稱大畫的典範。
▲上圖為潘天壽《耕罷》（局部1）。
整個畫面上牛橫貫左右，背景的石頭是虛的，只用一條方折的線條勾勒輪廓邊線，大面積留白，用雙勾和夾葉畫法，點綴了苔草、松枝及山花等，以淡色罩染，使虛空大石有了實的內容。
對牛體的刻畫，以濕筆淡墨為主，額頭和左前腿處留白，避免了過實擁塞。牛繩、牛角與牛頭細部以有力的線條刻畫，塑造出水牛堅忍的性格。
▲上圖為潘天壽《耕罷》（局部2）。
另外，儘管潘天壽沒有徐悲鴻的名氣大，但是潘天壽畫的水牛很有特色，這和潘天壽從小喜歡牛有很大關係。
出生農家的潘天壽，牛是他童年時光中最好的夥伴，尤其放牛的經歷讓他對牛的習性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上圖為潘天壽在畫畫。
牛在農家都是拿來當寶貝的，它和家犬一樣是很有靈性的動物。
它力大無比，不僅可以代替人力耕田翻地，而且牛的不緊不慢更代表的是一種韌勁，一種不畏艱難險阻的精神。
本文系陳洪標原創，由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傳記作家、書畫評論家陳洪標撰寫，圖片來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