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件事,但凡一舉一動都會上頭條——
關於新冠藥物和疫苗研發。
就在這兩天,又有重要的消息傳來,
一則悲、一則喜——
壞消息是,接連有藥物退出了試驗,或者是臨床反應不佳,
其中不乏我們寄予厚望的種子選手。
另外同樣是在本周,有好消息傳來,
《紐約時報》的頭版高亮了一個團隊和他們疫苗研發的最新進展:
其中最大的利好(我也不賣關子了)——
新冠疫苗的大規模接種,有望在今年9月就能出現!
注意:不是小打小鬧的試驗,而是幾百萬人結結實實地打疫苗。
當然,我和你一樣好奇的是,
為什麼聽說要等很久的疫苗接種,一下子就能在幾個月內實現?
這次全球並進的疫苗研發,到底進度如何?成果怎樣?
上述問題的答案,或許全在昨天這篇《紐約時報》的頭條:
標題就很有信息量——
在你爭我趕的新冠疫苗研發競賽中,牛津的一個團隊一騎絕塵。
今天這個打頭的措辭並不難。
對了,各位跟著我們一起閱讀英語新聞無數,一個基本意識必須得有——
標題為了省空間,很多時候都會省去虛詞。
這裡完整的套路應該是:in the race for sth.: 在一場競逐 XX 的比賽中。
今天的主角 Coronavirus Vaccine:新冠病毒疫苗。
脫胎於現代醫學上的第一個疫苗,就是終結天花病毒的牛痘。
我們知道:「牛痘」這玩意兒最早是從奶牛上提取的,而 vaccine 這個詞就來自拉丁語的 vacca,意思是cow :奶牛。
後來,疫苗研發千萬種,早就不止來自牛。
但脫胎於牛的 vaccine,總是提醒著我們從哪出發。
這裡題目說到——
新冠疫苗成了「競賽」,是因為全球團隊百舸爭流,
而這目前暫時領先的是 :
an oxford group:一個牛津的團隊。
從措辭來看,leaps ahead: 領先幅度不小。
因為 leap 指的是跳躍,而且比起一般的 jump 跳得更高,跳得更遠。
用這個 leap 來描述一件事的進展,可以翻譯成四個字——突飛猛進。
比如這兩天我們「外刊精讀」剛完更的《瑞信造假報告》,說到這家公司銷售額一度是突破了40億:
Sales of the company once leapt to RMB 4 billion.
那說回這裡,leap ahead: 一躍而前、遙遙領先。
當然,領不領先不能信口胡言,來看正文怎麼講?
在這場全球範圍的新冠疫苗競賽中……
這句像是一個標題的擴容版。其中:
worldwide 常見詞了,約等於 global:全球的、世界範圍的。
既然這麼熟,我多提一嘴:
這個詞既可以像原文這樣做形容詞,也可以用作副詞修飾動詞。
比如你細品一下——
環球旅行:worldwide travel;
滿世界跑:travel worldwide。
總之,這詞很實用。
在原文這裡說,這場世界範圍的競賽,目標指向則是:
一個能夠幹掉新冠病毒的疫苗。
後面主句:
競賽里跑得最快的實驗室是在牛津大學。
laboratory:實驗室,當然也時常簡稱為 lab。
對於理工科專業的朋友,這個場所再熟悉不過,多少人的青春就在這裡夜以繼日。
不過說到這個,我倒是補充一嘴,
你有沒有留意過:這熟悉的單詞,裡面卻包含著一個詞—— labor。
沒錯,實驗室 laboratory,最早在拉丁語裡的意思就是 to labor:就是幹活(的地方)。
所以各位做試驗的朋友,推開那扇門之前,心理準備必須有——
畢竟,你們上班的實驗室,早已把「辛苦」二字寫進了名字。
但是,這句話的精彩還在後面——
這個動詞 sprint,本意就是短跑、是衝刺。
這個詞除了直言跑得快,還在於暗合了前文和標題中的 race。
race 指的是 competition:競爭、競賽,但它最初所指的就是:
看誰跑得快。
把疫苗研發比作跑步競賽,自然就看誰跑得最快: sprint fastest。
而領頭羊選手,「坐標」位於牛津。
更具體來看:
當琴納研究所的科學家們正準備大規模上臨床試驗的時候……
一個剛剛出來的喜人消息是:
新測試顯示,他們的疫苗在猴子身上已經管用了。
首先,這機構的名字就很有知識點。:
institute:研究所。
關鍵是,這家牛津大學研究所的名字,起得有~講~究~
關鍵問題是:
誰是 Jenner ?
還記得我們剛講的「疫苗」vaccine 這個詞的來歷嗎?
沒錯,就是當年死磕天花病毒的——牛痘。
相信很多人的童年都聽過那個故事——
一個英國醫生在鄉間發現:怎麼擠奶工不得天花?
原因歸功於ta們密切接觸那些得過天花的奶牛,從而獲得了抗體。
他受此啟發,研發出了現代醫學史上的第一個疫苗。
這位英國醫生就叫做:愛德華·琴納,英文名就是 Jenner。
所以,以琴納來命名這家機構,就是要秉持這位疫苗先驅的遺志,將這種神奇的人工免疫方式進行到底。
(這家機構的logo,就是琴納的剪影)
繼續看這句——
這裡說,他們已經做好準備,要開展大規模的臨床試驗。
mass:大量,一大群人。
clinical :臨床 ,就是直接在人體上做治療或者搞試驗。
那麼,敢大規模在人體上做試驗,想必是前期積累了不錯的試驗結果。
而且,最新披露的這個結果,整個句式肯定是研發人員的最愛——
show sth. to be effective:顯示XX東西是有效的。
常見詞 effective:起作用的,能產生預期效果的。
在醫學上說一個藥或者治療方案有效,更專業的說法是:responding/responsive
對一種藥產生反應/起作用:
Someone is responding/responsive to the treatment.
當然,不管是 effective 還是 responsive,讀到這裡,我們可能欣喜之餘,多少還有那麼絲疑惑——
這個號稱領先全世界的「牛津疫苗」,看起來不就才進行到動物試驗的階段嗎?
而且前段時間就聽新聞說:
中國的疫苗研發也進入到臨床階段,而且早就已經有志願者接受了人體注射。
所以,很自然的一點疑惑:
為什麼各國這些已進入人體臨床階段的試驗,竟被認為落後於這家(還在猴子上做試驗)的牛津疫苗?!
那麼好——
關於「疫苗研發哪家強」,
我們今天就帶著疑惑,還有乾貨,來跟各位好好聊一聊~
先說句實話:
在這場競爭激烈(並且上升到民族自豪感)的疫苗競賽中,
「領先世界」這樣的字眼,我使用起來還是相當謹慎的。
但確確實實,這家牛津團隊不僅登上了這兩天《紐約時報》的頭版,
而且是被這家嚴肅媒體用白紙黑字描述為獨~步~天~下~
用原話來說——
比起世界上已經公布的其他所有疫苗項目,它至少「領先數月以上」。
「領先數月」這個概念有點抽象,換成一個具體的說法更加振奮人心——
研發該疫苗的科學家表示:
只要能拿到政府的批文,首批就會有數百萬份疫苗,在今年9月正式上市。
這比起之前各方所預計的「至少等一年甚至18個月」,周期是大大的縮短。
這事如果真能辦成,對於全球的抗疫形勢、甚至經濟形勢都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按照預計:進入秋冬季過後,這一波新冠疫情還可能捲土重來,
所以要是能在四五個月過後,全世界就有幾百萬人用上新鮮的疫苗……
這樣的功勞勢必將萬~古~流~芳~
但,可能的榮譽越大,質疑也就越大。
明明各國對疫苗研發都盯得緊,但為什麼——在這樣齊頭並進的局面下,僅此一家可以把進度條拉快這麼多?
那麼,看過相關報導後,我的歸納就是:
這次牛津團隊靠的無外兩個字——
「作弊」。
當然,這個說法必須得加引號——不是說人家學術不端,而是說:
在這場疫情發給人類的大考面前,
人家是已經提前開始答卷了。
(論贏在起跑線的重要性)
說的更明白點,就是當全球很多研發團隊都是從「零」開始做疫苗的時候,
牛津團隊這次拿出來的,是基於他們兩年前就搞好的疫苗。
這就相當於考試的時候,你發現作文題是一篇自己寫過的命題作文,於是直接從包里把文章拿出來,頂多改改細節就交上去了。
所以,全班交卷的第一名就是這樣來的。
具體來說,這次牛津大學的團隊使用的疫苗,其實基於一個2014年(也就整整6年前)就已經問世的成果。
這個成果還在一年多前被加以改造,用來應對過另一種兇險的冠狀病毒疾病——中東呼吸綜合徵(MERS)。
所以這次,牛津團隊只需在原有的MERS疫苗基礎上做些調整,就可以把這個新疫苗拿出來了——在時間上大大領先於其他白手起家的團隊。
更具體來說,牛津團隊能夠這麼快把疫苗拿出來,關鍵有兩點:
第一,就是他們家疫苗的類型要改造起來,確實比較方便。
我們知道,傳統疫苗起效的原理是:利用病毒本身來研製疫苗。只不過步驟上——
先對病毒進行「滅活」(簡單理解就是讓這個病毒不會再感染你);
然後再把這個「弱雞版」的病毒注射進你體內,激發你的身體產生免疫反應;
之後,我們的免疫系統就會「記得」這種病毒了,等下次同一撥病毒再來入侵,我們的白細胞就群起攻之,把ta幹掉。
而這次牛津大學搞的這款疫苗,它的技術核心不是傳統的病毒滅活,而是——
對相似病毒的基因進行改造。
具體做法是:
找一個跟你想要免疫的病毒長得相似的傢伙來模仿ta,
然後讓你的免疫系統將模仿的傢伙記住,
從而也就對你要防的病毒產生了免疫。
舉個例子:
就相當於你要防的是楊洋,但是保安可能沒見過他,所以對他無法設防。
你於是就找來跟楊洋長得像的,比如說郭京飛,讓保安們比照郭京飛的樣子來設防,這樣一來,保安大哥也就一併對楊洋產生了免疫。
這一次,牛津團隊就是在新冠疫情出現後發現:
新冠病毒長得跟之前ta們已經研究了幾十年的、一種只有黑猩猩才會染上的呼吸道病毒非常類似。
而且,就在這次疫情出現一年多之前,該團隊還曾針對另一種和新冠很像的病毒——MERS,以這個黑猩猩病毒為模板,製作出了一個MERS疫苗。
只可惜:
後來由於MERS疫情消退得很快,所以疫苗的效果還沒有辦法得到有效驗證。
但這回你看,工夫沒有白費,就像這篇《紐約時報》說——
當這些牛津科學家在一月份得知中國疫情,並且在看到了中國科學家公布的病毒基因代碼後,
他們很快就意識到:
是不是可以套用之前現成的模板,來製作這樣一個新冠疫苗~
只不過那個時候,新冠疫情還沒有全球大流行。
我看接受採訪的這位科學家回憶說——
當時Ta們只想著把這件事「做成是一個小小的實驗室項目」,自己指望的也不過是借疫苗來發篇論文。
但不曾想到:
隨著這場疫情演變為全球大流行,
現在Ta們的頭等大事已經不是發 paper,而是拯救全人類了。
當然,這次牛津疫苗出得快,除了跟疫苗類型有關外,還有一個原因:
他們之前已經大量累積的安全性試驗。
關於這點,給大家稍做30秒科普:
----疫苗科普小講堂----
在一款疫苗的研發中,兩種驗證必不可少:
一是,安全性試驗,就是確保疫苗對人體無害。
二是,有效性論證,就要確保疫苗能實實在在地讓身體產生免疫力。
大家之前從各路新聞聽到的,不管中國還是美國,都有不少志願者已經接受了試驗疫苗的注射。
但請注意:
那個注射只是「安全性驗證」——僅僅是確保疫苗注射進去,不會對人體產生太大的副作用。
參加這種疫苗安全性試驗的人數,通常規模逐步從小到大,要經歷相當一段時間。
如果沒有發現安全性問題,才會進入參試人數更多的有效性驗證。
而這一次牛津疫苗之所以來得快,是因為疫苗模板是幾年前就出來的,早就接受過了多年、多輪的安全性測試。
也就是說:
不需要像別家疫苗那樣經歷嚴格的安全性測試,牛津疫苗可以直接進入到有效性的試驗中。
這就相當於:當其他選手還在綁護膝、壓腿熱身的時候,由於你早已完成了這些動作,所以就已經搶先起跑了。
那麼,目前跑在最前面的牛津疫苗,
就「有效性」這一塊,到底效果如何?
就目前情況來看,用兩個詞概括。
第一個詞:「不錯」。
就在上個月,在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旗下的洛基山實驗室(這是個聲譽極高的生化藥物實驗室)……
在那裡,科學家找來了6隻(跟人類基因非常接近的)恆河獼猴……
這種猴子跟我們人類基因有多接近呢?
就是 ta 們也會感染新冠病毒。
然後科學家給這6隻猴子,每猴都打了一針牛津疫苗;
過後就把Ta們放進有高濃度新冠病毒的環境中:
這種滿滿都是病毒的環境著實惡劣,以至於這些猴子的對照組(也就是實驗室里沒有接種疫苗的其他猴子)在其中全部都感染了新冠。
但對於這6隻打了疫苗的猴子,在充滿新冠病毒的艱險環境裡生活28天過後,卻個個身強體壯,無一感染。
對於這樣的結果,科學家們顯然非常興奮,
因為這是迄今極少數在動物身上驗證有效的新冠疫苗;
預示著有相當大的可能,疫苗在人體上也能夠同樣奏效。
但是,關於有效性試驗的進展,還有一個關鍵詞,那就是:
「尚早」。
畢竟目前,所有能夠驗證有效性的試驗,也僅僅維持在動物試驗層面,
依然有相當可能,這種免疫效果在猴子上起效,但對人則不起效果。
畢竟別忘了,牛津疫苗的模板是一個黑猩猩才會得的病毒。
那麼好,下一個問題又來了,
我們怎麼樣才能知道這個疫苗放在人身上是否有效?
其實這個方法既簡單、又困難……
因為一個基本的研究倫理大家都懂——你不能像對待猴子那樣,把接種了疫苗的健康人放到布滿病毒的空氣里,讓他吸上一個月……
那樣的話簡直等同於侵華日軍搞的人體試驗了……
所以,對於驗證疫苗唯一有效的試驗方法——就是要對相當量級的人口普遍接種疫苗,再來看統計學數據。
現在的情況就是:
從上周開始大約有1000多人開始接受牛津疫苗的一期接種;
到下個月會有超過6000人接種牛津疫苗。
隨著接種人數不斷增加,接下來就是——
靜靜觀察這些接種者中:有沒有、有多少依然被感染了新冠病毒。
我看這篇報導里,受訪科學家還半開玩笑地說,現在整個英國,他們是「唯一希望疫情繼續維持在高位的人」——
這是因為:
只有在疫情持續、最好是每天的感染數字沒有太大變化的情況下,才能夠最好地克服其他因素的影響,論證疫苗的有效性。
像這篇文章里也提到,現在不管是美國還是中國,都有不少的同行在趕製疫苗。
而且像中國企業採用的技術原理與牛津大學團隊是很像的,也是用了跟新冠類似的病毒作為疫苗的模板。
只不過有所不同的是,牛津用的是新型的病毒,而中國的科學家用的是人類病毒。
但是,中國疫苗在接下來會遇到的一個研發的瓶頸,不是在於說我們的技術不給力,而是——
因為中國現在疫情控制得太好了,也就意味著:接種跟沒接種病毒的人群都不太可能染上新冠;
這樣反而使得在中國很難有效地驗證疫苗的效果。
所以,接下來這幾個月,對於現在打頭陣的牛津疫苗來說是非常關鍵的:
如果能夠在大量人群接種後,確認其有效性的話,這種疫苗就有望從英國政府獲得緊急許可,從而投入大規模的量產。
目前,牛津大學的琴納研究所已經與全世界各大洲的藥廠談好了授權合作,一旦這些疫苗在人體上親證有效,全世界——從北美到歐洲到印度——疫苗生產將迅速上馬。
最快在秋天到來時,讓這種可怕的病毒不再無~藥~可~防~
那麼,說了這麼多,圍繞這款迄今最有希望的疫苗的兩個問題,最後再說一嘴。
(小編:其實後面還有一嘴~)
第一,就是關於牛津團隊這次的一馬當先,雖然聽起來好像是他們撞了大運,但其實運氣背後是幾十年的艱辛不易。
這篇報導里提到了整項疫苗研究的負責人——61歲的希爾教授(Prof. Hill)。
希爾教授的研究方向其實根本就不在冠狀病毒,而是另一種在熱帶國家的常見傳染病:
瘧疾。
在近40年前的1980年代初,當時還是醫學生的希爾,去拜訪了一位在非洲做戰地醫院牧師的叔叔,從他那裡,希爾了解到瘧疾在非洲的流行。
從叔叔家出來的一路上,希爾都在捫心自問——
為什麼在英格蘭、在愛爾蘭這些已開發國家的醫院裡看不到瘧疾這些病?
而西方那些醫藥大廠們,也因為瘧疾這種疾病只存在於貧困落後的熱帶地區,所以缺乏商業動力對這些疾病的防治投入研發。
當時的希爾就立志:窮其一生,要為那些身處世界盲區的人們尋找預防瘧疾的良方。
所以,這幾十年來,希爾教授的研究方向一直是——瘧疾疫苗。
並且在這條研究道路上,他和他所在的牛津大學琴納研究所,已經嘗試研製了超過70種瘧疾疫苗,但卻無一成功。
但是,無心插柳——
(就像我們前面講到的)當希爾教授嘗試對一個發現於黑猩猩身上的呼吸病毒進行基因改造、並希望以此為模板研製出他畢生追求的瘧疾疫苗時,竟意外發現:
這種改造後的黑猩猩病毒可以用來製作冠狀病毒的疫苗。
所以,成功的背後不只有運氣,更應看到這十倍、百倍的失敗,和失敗過後依舊百折不撓的努力。
最後還有一句:
疫苗研究有先後,但各國間的這種良性競爭絕不會是白白努力。
畢竟,目前沒有任何一種疫苗可以打包票說搞定疫情。
事實上,針對不同的疫情、不同的劑量,接下來這些可能勝出的疫苗中也會各有千秋、各領風騷。
而且縱使是那些失敗的嘗試——就像牛津團隊已經累積的這幾十年的失敗一樣——至少能為人類健康的後續研究再除掉一片礁,掃掉一塊雷。
畢竟,真正挑戰未知世界的探究,不是在做一套有標準答案的習題,其中不會有選項,不會有提示,甚至都不會有題干。
而很多時候作為先行者,我們能找到成功之路的唯一方式,就是掉坑,就是踩雷,
就是用排除法把那99%的失敗都驗證過後,才可能找到那1%的成功。
所以——
祝賀那成功的1%,更致敬那些勇闖未知而不畏失敗的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