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聖」徐志摩

伏生說歷史 發佈 2020-01-19T18:38:06+00:00

上一次,我們說到了徐志摩張幼儀的故事,如果放在當下,我們可以輕易的下出結論,徐志摩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但是,如果把徐志摩對林徽因和陸小曼的感情拿出來看,徐志摩又是個不折不扣的"情聖"。

上一次,我們說到了徐志摩張幼儀的故事,如果放在當下,我們可以輕易的下出結論,徐志摩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但是,如果把徐志摩對林徽因和陸小曼的感情拿出來看,徐志摩又是個不折不扣的"情聖"。

首先,我們要說說徐志摩和林徽因。

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徐志摩愛林徽因,但我們可不知道林徽因到底愛不愛徐志摩。林徽因對和徐志摩之間的關係描述總是那麼模稜兩可。她曾經說過很多關於徐志摩關係的話,比如:

"徐志摩所追求的與其是真實的我,不如說是他自己心目中詩化了理想化了的我。"

"徐志摩要真跟我結婚,他會看到我的缺點的。"

"不是初戀,是未戀。"

這些話說起來,像是愛過徐志摩,但又像是沒有愛過,像是害怕讓徐志摩看到真實的自己後不喜歡自己,又像是懵懂少女從徐志摩身上看到了對愛情的渴望。

你不能苛責她,畢竟,她遇見徐志摩的時候,只有16歲。1920年,16歲的林徽因隨父親來到英國,那時候的林徽因是寂寞的,因為她的父親需要到處去開會、講學,很多時候,倫敦的家中總是會只剩下林徽因一個人。按照林徽因的說法,她自己"一個人吃飯,一面咬著手指頭哭——悶到實在不能不哭。"所以,她希望"生活有點浪漫的發生,或是有個人叩下門走進來坐在我對面同我談話,或是同我同坐在樓上爐邊給我講故事,最要緊的還是有個人要來愛我。"

可以說,徐志摩的出現,恰到好處。

1920年的十月,徐志摩和林徽因在倫敦經濟學院相識,他們兩個人,一個像是找到了夢中的情人,一個像是找到了能發生點浪漫的人,所以兩個人的感情——我們能夠確定徐志摩是愛情,但不知道林徽因是不是——像是火山一樣爆發,他們兩個討論文學,討論詩歌,徐志摩寫詩的靈感大爆發——他的詩人天賦就是從此時被開發出來的,徐志摩寫出了很多優美的詩句,在短短的幾個月間,徐志摩便看到了兩人結婚的希望。但兩人想要結婚,徐志摩就必須先離婚,所以,徐志摩堅定了離婚的想法,林徽因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當然了,這個人不是林徽因,想必也會有另外一個人的出現。

不過,離了婚的徐志摩卻並未如願,因為林徽因不告而別了。從林徽因臨走之時留給徐志摩的信件中,我們似乎可以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信裡面,有這樣兩段話:

"我忘不了,也受不了那雙眼睛。上次您和幼儀去德國,我、爸爸、西瀅兄在送別你們時,火車啟動的那一瞬間,您和幼儀把頭伸出窗外,在您的面孔旁邊,她張著一雙哀怨、絕望、祈求和嫉妒的眼睛定定地望著我。我顫抖了。那目光直透我心靈的底蘊,那裡藏著我的知曉的秘密,她全看見了。

其實,在您陪著她來向我們辭行時,聽說她要單身離你去德國,我就明白你們兩人的關係起了變故。起因是什麼我不明白,但不會和我無關。我真佩服幼儀的鎮定自若,從容裕如的風度,做到這一點不是件易事,我就永遠也做不到。她待我那麼親切,當然不是裝假的,你們走後我哭了一個通宵,多半是為了她。志摩,我理解您對真正愛情幸福的追求,這原也無可厚非;我但懇求您理解我對幼儀悲苦的理解。她待您委實是好的,您說過這不是真正的愛情,但獲得了這種真切的情分,志摩,您已經大大有福了。儘管幼儀不記恨於我,但是我不願意被理解為拆散你們的主要根源。她的出走使我不能再在倫敦居住下去。我要逃避,逃得遠遠的,逃回我的故鄉,讓那裡濃蔭如蓋的棕櫚、幽深的古宅來庇護我,庇護我這顆不安寧的心。"

我們從這段話中,可以看出林徽因喜歡徐志摩的蛛絲馬跡,但是,作為一個對愛情充滿嚮往的女孩兒,林徽因不想看到另一個女人因為自己而痛苦,所以,她選擇不辭而別。

回國後,林徽因便與梁思成在一起了。

可徐志摩呢?

徐志摩並不死心,也緊跟著回國,他經常來拜訪林徽因和梁思成,梁思成被搞得不耐煩了,不得不在門上貼上了"Lovers want to be left alone"(情人不想被打擾)這樣的字條,徐志摩這才暫時罷休。

直到泰戈爾的出現。

在泰戈爾訪問中國期間,由於徐志摩、林徽因是國內新式詩歌的佼佼者,所以,他兩人便一起被邀請陪伴泰戈爾,他們一起接待,一起演戲,讓徐志摩誤以為自己還有機會,他甚至請泰戈爾為自己做媒。不過,這一切都是錯覺,最終,林徽因和梁思成遠走美國學習建築學,徐志摩這才算罷休。

其實,正如開頭所說,有很多好事者把林徽因、泰戈爾、徐志摩的照片放在一起說,其實,梁思成、林徽因、泰戈爾也是有合照的,當時接待泰戈爾的文人,也遠不止徐志摩和林徽因。

但歷史有些事情總是很湊巧,徐志摩最終的去世,居然就是因為他乘坐飛機去看林徽因的演講。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乘坐的飛機在濟南附近失事,林徽因得知消息後當場昏厥。林徽因的丈夫梁思成趕去處理喪事時撿了一塊飛機殘骸給她,這塊殘骸在林徽因的床頭掛了一輩子。

從這個細節,我覺得我們可以看出,不管是把徐志摩當成老師,還是當成摯友,亦或是當成因為張幼儀而不得不放棄的愛人,林徽因對徐志摩一定是有情的。

可能在林徽因心裡,梁思成這種"務實派"的人,才最適合做丈夫吧!

可關於徐志摩去世這件事情,讓我說,徐志摩的去世原因與其說怪林徽因,不如說是怪陸小曼,如果不是陸小曼,徐志摩根本不會坐上這樣一班廉價的飛機。

在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有三個女人叱吒在整個文壇,一個是林徽因,一個是冰心,另一個,就是陸小曼。冰心我們不提,只說陸小曼與林徽因,當時,中國大半的作家文人都去過他們兩家。

所以,在林徽因離開後,徐志摩會喜歡上陸小曼也並不奇怪,因為林徽因和陸小曼都是新式女性,都是社會名媛。

1922年,徐志摩回國,除了追求林徽因外,徐志摩當然也要經常與好友聚一聚,其中一個,叫王庚(字並不是這個字,但是那個非簡化字實在是不好寫,我們就以庚代替)——陸軍少將。而陸小曼,就是這位王庚將軍的妻子。

當時,王庚忙於公務,便讓陸小曼招待徐志摩,而陸小曼這位名媛也恰好需要人陪,於是,在兩人共同出席各大場合活動的過程中,便慢慢相愛了。

這兩個人吟詩作對,討論文學與實事,好不快活,著名的詩歌集《愛眉小札》,便是兩人的愛情詩歌集。

現在有句話說,朋友妻,不客氣。徐志摩非常奉行這一理念,他不客氣的喜歡上了陸小曼,並不客氣的把陸小曼收入了自己的懷裡。

等到王庚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媳婦已經變成好朋友的愛人了。

這之後,王庚終生未娶。

1926年,徐志摩終於又結婚了,但像徐志摩這樣充滿浪漫主義情懷的人,很多時候做事兒並不靠譜。他結婚的時候,找的證婚人是自己的老師,林徽因的公公,梁思成的爹——梁啓超。

結婚請自己的老師,自然是希望得到老師的祝福,但梁啓超對徐志摩的過往可謂再清楚不過,於是,在徐志摩與陸小曼的婚禮上,他把兩個人都痛罵了一地,什麼不守婦道,什麼自私自利,把婚姻當兒戲都出來了,最後,梁啓超以"我希望這是你們兩個人這輩子最後一次結婚"為結尾,結束了自己的痛罵。

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被罵,徐志摩和陸小曼的表情可想而知。

不過,不管怎樣,徐志摩總算娶到了自己想娶的人了。但徐志摩娶到了自己想娶的人,就是真的幸福嗎?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說一些事情。

由於陸小曼一直過的是富家小姐的生活,過不了苦日子,所以,婚後兩人在上海租了一棟大別墅,請了十多個用人。

除此之外,陸小曼還特別喜歡打牌、跳舞、聽戲、買衣服、參加聚會以及……抽大煙,所以,陸小曼每月的開支都有幾百大洋。

有人可能說,沒問題啊,徐志摩家不也是大戶麼?一月幾百大洋雖然不是小數目,但放在徐家,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嘛!

的確,放在徐家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徐志摩的父親壓根就不喜歡陸小曼,所以直接斷了對徐志摩夫婦的經濟支持。陸家呢?在那個年代,自己的女兒婚內出軌,也就基本上等同於斷親了。

所以,徐志摩只能自己賺,他同時兼任了三所大學的教授,收入都快趕上魯迅了(魯迅的收入,屬於文人圈裡最頂尖的那批),可仍舊是入不敷出。這兩個浪漫的人終於算是知道生活的柴米油鹽——特別是徐志摩。婚後,這兩個人過了甜蜜期不久便開始爭吵不斷,但徐志摩終究是愛陸小曼的,為了滿足陸小曼的花銷,徐志摩也開始到處借錢,他借錢的一個主要對象,就是自己的前妻張幼儀。而張幼儀為了照顧徐志摩的面子,每次都對徐志摩說"這是你爹的錢。"

諷刺、可笑。浪漫的詩人徐志摩先生,竟然會向一個自己曾經瞧不起的"土包子"借錢。

但這一點,其實也恰恰證明了徐志摩對陸小曼的愛,可也正是因為愛陸小曼,才有了他的失事而亡。

1931年11月,徐志摩從北京回上海與陸小曼團聚,兩人再次發生爭吵,徐志摩選擇回京,為了節省開支供陸小曼花銷,又不錯過林徽因的演講,選擇了乘坐免費的郵政班級回北京。

就這樣,徐志摩陰差陽錯的因為自己最愛的兩個女人死了。

徐志摩死後,陸小曼變得低調了很多,她不再交際,專心致志的整理徐志摩的遺作。但由於已經離不開鴉片,自己也缺乏賺錢的能力,陸小曼最終選擇住在了"朋友"翁瑞午的家中——到底是不是朋友,各位自行品味。

在這裡,我們需要再說一下張幼儀,在徐志摩失事後,陸小曼、林徽因、凌叔華(徐志摩的摯友,沒有充分證據顯示徐志摩喜歡她。)都在爭搶徐志摩的遺物,只有張幼儀站出來料理了徐志摩的後世,並一直照顧著徐志摩的父母。

徐志摩應該不會想到,自己的後世,居然是自己最看不起的張幼儀出面料理。

如開頭所說,在這個時代,我們可以很容易得出"徐志摩是個渣男"的結論,但是在那個時代,新舊交替,人們才剛剛知道自由戀愛的滋味,所以,你讓一個接受了新式教育的人和父母指定的人結婚,這是萬萬不願意的。徐志摩不愛張幼儀,鄙視張幼儀,更多可能是因為他一個"新人"對"舊"的厭棄吧!

但是,如果結合了徐志摩讓張幼儀打胎,撬朋友牆角這兩件事兒,我還是把他當做一個渣男吧!

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