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民族史記》:跑了半個多世紀的「馬拉松」

貼近地面飛行 發佈 2020-02-12T05:21:02+00:00

近代以來,民族學、民族史學研究有長足進展,中國諸少數民族的歷史多已成篇,但作為中華民族主體的漢民族,卻長期專史闕如。



近代以來,民族學、民族史學研究有長足進展,中國諸少數民族的歷史多已成篇,但作為中華民族主體的漢民族,卻長期專史闕如。這大約是因為,人們往往下意識地以為,漢族即中國,中國即漢族,既有中國史便無須作漢民族專史。這種狀態一直延續到20世紀80年代末,直至徐傑舜教授《漢民族歷史和文化新探》(1985)和《漢民族發展史》(1992)問世,漢民族史書才得以發凡起例,開闢局面。徐君從起源、形成、發展、特徵和文化結構諸層面,作漢民族歷史的完整述寫。1989年《中國社會科學》第2期發表《中國民族學十年述評》稱,徐傑舜的工作「標誌著漢民族研究這一課題研究在中國的真正開始。」此非虛譽也。

  令人感佩的是,徐君精進不已,自《漢民族發展史》之後,經二十餘年磨礪,於2019年推出約500萬字、9卷本的《漢民族史記》(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將漢族史研究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這部規制恢弘的新著有如下可觀處。

  積跬步致千里的集成之作

  徐君自1962年萌生從事漢民族研究的志向,半個世紀以來,持之以恆,作學術「長征」,成果迭現,而《漢民族史記》為這一系列研究的升級版。徐君在該書的《總後記》中說:「《漢民族史記》不能是我過去所撰和所主編著作的簡單相加,而應該吸納新觀點,補充新資料,進行新整合。」他在多年研究的基礎上,全面充實《歷史卷》,提煉《風俗卷》,新撰《族群卷》(上、下)、《文化卷》(上、下)和《海外移民卷》,從局部到整體,超越了過往的成果。

  值得指出的是,徐君主編的《雪球:漢民族的人類學分析》中,本已對漢民族的族群作過初步的結構分析和特徵表述,而《漢民族史記》的《族群卷》則呈現了更為精當的漢族族群圖景。其《文化卷》,從文化底蘊、文化凝聚、文化定型、文化融匯、文化變古、文化重建、文化開新諸面相,更是勾勒了波瀾壯闊、跌宕起伏的漢民族文化發展的歷程,新意迭出。

  「積跬步」要有恆心與毅力,「集大成」更要有對學術積澱加以升華的智慧。徐君兼具上述,以五十餘年之功「積跬步」,於七十古稀之後「集成」,推出《漢民族史記》,令人感佩。

  跨學科之法

  徐君1965年畢業於武漢中央民族學院分院(今中南民族大學)歷史專業,在浙江武義縣當中學教師二十年,1985年進入廣西民族大學民族研究所工作。在武義縣任教時,跨進民俗學,在考察「風物是秦余」的武義風俗後,寫出《武義風俗志》,參加《金華風俗志》和《浙江風俗志》的編寫。到廣西民族大學後,又跨進民族學,先後撰寫和主編《民族理論政策簡明教程》《中國民族史新編》《中國民族政策史鑑》等著作。此後更博採人類學英華:運用變遷理論寫出《南鄉春色》;運用族群理論主編《雪球:漢民族的人類學分析》;運用文化理論主編《漢族風俗史》。2008年在史丹福大學舉辦的「漢民族研究反思的國際學術研討會」上作主旨發言,提出漢民族研究的「雪球」理論,運用人類學整體觀,闡述「漢民族是一個『和而不同』的整體」;運用人類學結構論,闡述「漢民族是有族群結構的」;運用人類學過程論,闡述「漢民族的人口之多不是一蹴而就的」;運用人類學凝聚論,闡述「文化的凝聚作用使漢民族這個『雪球』越滾越結實」;運用人類學調適論,闡述「政策的調適作用使漢民族這個『雪球』越滾越結實」。進而概括漢民族「一大二雜三認同」的特徵:因人口眾多而「大」;因內部差異巨大而「雜」;因整合為一體而實現「認同」。(via 社會科學報 點擊「了解更多」 獲取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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