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因未婚夫被室友搶走,我才嫁了帥氣富二代,她知道後氣得吐血

深夜有情 發佈 2020-01-17T22:53:15+00:00

她帶著心傷嫁給一直追她的富二代,狠狠打了張麗麗的臉,氣得她幾乎吐血。因未婚夫被室友搶走,我才嫁了帥氣富二代,她知道後氣得吐血。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我本愛貓

楔子

朱昉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好閨蜜張麗麗和未婚夫劉汾陽合夥欺騙。她帶著心傷嫁給一直追她的富二代,狠狠打了張麗麗的臉,氣得她幾乎吐血。

1

天地人律所。

「不是吧,朱律師,有案子你也不肯代理?我兒子盜竊這個案子我給所里交一萬元代理費,另外再給你兩千元的交通費。」一個黑臉膛的中年油膩胖子瞪著驚訝的雙眼,不敢置信。

「對不起,這個月我的案子已經接夠了,為保證質量,您的這個案子我不能再接了。」朱昉淡然一笑,但是語氣肯定堅決。

「再增加代理費也行,朱律師,我就是沖你來的,再考慮一下吧。」中年男子態度誠懇,志在必得,似乎不相信有人會在金錢面前不動心。

「唉,您能等嗎,要不然下個月和您簽代理協議。」朱昉心中不忍,但又不想壞了規矩。

這也能等麼,刑事案件審期那麼短,等到下個月,說不定庭也開了,判決也有了,黃花菜都涼涼的了。

周圍的律師各忙各的,有的在接受諮詢,有的在整理資料,有的在打電話,其實都支著耳朵支著心,留意著朱昉這邊的動靜,心態不一。

最後,這個案子朱昉終是沒有接,由律所吳主任另外指定了一個擅長刑事辯護的律師接手。

關於朱昉的每月限量代理,最多接四起案件的做法,絕大多數同行律師不以為然,認為她是在搞噱頭,搏眼球。只有朱昉清楚自己不是那樣的。

女律師朱昉26歲,在婚嫁女孩的年齡中不算年輕,但在律師這個職業來講絕對略顯稚嫩,是個有點讓委託人不太放心的尷尬年紀。

回憶起22歲剛畢業那年,實習中的朱昉每天忙得像蜜蜂,勞累得像條狗,還是為他人作嫁衣,辦的別人的案子,收入基本是靠天賞飯吃。

等到能獨立代理案件的時候,卻無案件可辦,有時候會連著數月沒有一起案子,沒有半分收入。

有時候撿漏一樣,好不容易碰到別人不肯接的案子,朱昉就會拼了這條老命去絞盡腦汁地辦好,替委託人想到前面,做到周全。

久而久之,朱昉代理有了自己的風格,在別人眼裡有了認真、負責的名聲,偶爾還會被冠上法律專家的美譽。

每當這時,朱昉總會菀爾地一抿唇角,紅暈飛上本就不大的臉頰。

佛系接案,每月最多代理四個案件的朱昉似乎成了天地人律所一張行走的名片,許多人慕名而來,甚至要排隊等她代理,使得她哭笑不得,同時心虛出一身冷汗。

朱昉知道自己本不聰明,學法律當律師也只是機緣巧合而已,她最初的理想是語文老師,每天開開心心地圍著一群孩子轉。

又是周末,按照慣例,朱昉要回同城的父親家中吃頓飯,住一晚,和父親朱保國、繼母高美雲聯絡一下感情,談談近況。

聽起來父慈子孝,家庭祥和,但為什麼朱昉每次邁向家門的腳步卻是說不出的沉重。

父親和繼母自十五年前結婚共同生活,一直住在這個沒有電梯的舊小區。

此時暮色四合,華燈初上,無意外地父親去公園找人侃大山了,而繼母則在家做晚飯。

看到朱昉拎了一袋蘋果回來,繼母冷聲說了句:「怎麼又買水果。」

如果在別人家,這是母親怕孩子浪費錢,亂買東西,但在朱昉家,她知道繼母這是嫌棄的表現。

朱昉咬了一下下唇,並不言語,心下暗想,那下次回來,我空手好了。

平淡無奇,安靜地吃完晚飯,朱昉起身要收拾碗筷,繼母制止了她:「待會兒我來洗。」然後和父親二人眼神對視,使了一個眼色。

這是有話說,果然接下來,高美雲清了清嗓子:「嗯,你梅姨表姐家兒子,是個老師,模樣白凈,條件不錯,今天過來了,你們見個面,互相認識一下……」

看架勢,繼母又準備長篇大論了,朱昉趕緊答應:「好。」

因為備不住接下來,繼母高美雲又會說什麼:我這個後娘不好當呀,你的事情管也不對,不管更不對,反正別人會說後娘虐待你……

自從十二歲時,父母離婚,朱昉脾氣綿軟了許多,母親去了黃城另組家庭,也可能過得並不太舒心,基本沒有怎麼聯繫過朱昉。

倒是繼母高美雲,雖然話里話外嫌棄朱昉這個拖油瓶,但這麼些年,並沒凍著、餓著朱昉。只是在朱昉第一次高考失利想要復讀的時候,拒絕拿錢讓她復讀,最後朱昉按照分數上了安城大學。

所以在朱昉的心裡,對繼母雖然親不起來,卻是準備以後要孝敬回報的。

朱昉性情恬淡,也是非清楚,要不然,天天代理別人的案子,自家後院卻雞飛狗跳,乾脆抹脖子算了,也不要干律師了。

2

梅姨介紹的老師叫劉汾陽。長相干凈,身材挺拔,咧嘴一笑,嘴角會有綠豆大小的基本可忽略的小酒窩。說實話,朱昉不討厭他。

而初見時,劉汾陽一看到從屋外走過來的朱昉,便挪不開雙眼。齊耳短髮,蒼白細膩的面容,高挑又單薄的身材。禁慾系的氣質,本人沒意識到自己的美。不怎麼愛笑,有時候談話到節骨眼處,也會給你一個會心的唇角上挑,讓人頓覺春暖花開,心生嚮往。

劉汾陽對朱昉很滿意,不等梅姨反饋朱昉什麼意見,便熱絡地主動當起了朱昉的護花使者。

朱昉性子冷,是慢熱型的,劉汾陽熱情陽光,和誰都是自來熟。

朱昉會想,只要他是個好人,就這樣吧。二人的感情慢慢地升溫。只是面對劉汾陽的名字,朱昉老愛出戲:汾陽、汾陽,比「汾陽王」只少了一個字,好像在喊一個古代的王爺的封號似的。

朱昉和劉汾陽認識兩周,在一場電影後,劉汾陽送朱昉回家。

這個家指的是朱昉與室友張麗麗合租的兩室的小公寓。以前二人並無交集,只因租房而認識,關係融洽。張麗麗在一家大型樓盤當售樓小姐,能說會道,容顏俏麗。

朱昉推門進屋的時候,張麗麗剛洗完澡,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忙乎著擦頭髮。

聽見聲音,見是朱昉進來,正想隨口問一句「吃晚飯了嗎」,話未出口,抬眼就看到了緊跟在朱昉身後的劉汾陽,不由瞪大了那雙八卦桃花眼,咕嚕嚕轉個不停,上下打量著劉汾陽。

朱昉見狀,羞澀一笑,輕輕說道:「麗麗,這是劉汾陽,安城三中的物理老師。」

張麗麗依舊不肯放過朱昉,滿臉的姨母笑:「這麼帥的小伙,這就介紹完了?」

那還想怎麼樣呢。

朱昉無奈地搖搖頭,敗給你了:「鄰居給介紹的對象,這准行了吧。」

張麗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用食指隔空點了點朱昉:「你等著……」大有秋後算帳的勢頭。

劉汾陽多機靈呀,趕緊地往前跨了一步,嘴巴好像抹了蜜:「麗麗你好,我是劉汾陽,初來乍到,還請多多關照。」隨著話音,一袋包裝精美的糕點出現在了張麗麗的面前。

張麗麗也顧不得興師問罪了,驚喜地喊道:「呀,紅磨坊的抹茶蛋糕。」

看到室友這麼容易地被一塊蛋糕就給收買了,朱昉忍不住嘴角直抽抽,看這齣息的。

張麗麗邊吃蛋糕邊說:「帥哥,我挺你。」

……

周二上午9點,朱昉頂著沒睡太醒的困容,去鄰市開城開庭,慌亂之中,右眼的隱形眼鏡找不見了,那麼小一片,又薄又透明的,去哪找。

一看時間,再晚就來不及了,素性左眼那枚也不戴了。

就這麼一路迷濛蒙地,朱昉坐著公交來到了開城郊區法院的開庭地點——第二審判庭。

好險,差5分鐘就遲到了,朱昉代理的被告一方早早就坐在了被告席上。

雖然不會缺席判決,開庭遲到畢竟有損自己朱大律師敬業的一世英名。

朱昉氣喘吁吁地坐下,想在開庭前用手機拍下原告方的證據,被審判台上的法官制止,馬上開始庭審,可以在結束後拍。

被法官拒絕也沒事兒,但是這個年青的法官為什麼直朝朱昉微笑呢,而且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熟悉親切。

也對,高高在上的法官大人,著法袍,拿法槌,不都是一個聲音,一個模樣嗎。

今天的案件是一起民間借貸糾紛,只是原、被告雙方關係特殊,被告,也就是男方給原告女方打借條時,還是男女朋友呢。

被告在庭上辯稱,雖然他給女友打了借條,但屬於兩人之間開玩笑,鬧著玩的,原告並沒有真的借給他50萬元。

朱昉接著補充:「借款合同屬於實踐性合同,原告並未真正履行金錢的給付義務,雙方沒有形成合意,被告不應給付原告請求的50萬元,法院應當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

轉眼,原告代理律師拿出了一沓子的微信、支付寶的轉帳截圖向法庭出示,說這些就是原告陸續借錢給被告的憑證。

朱昉翻了翻截圖,上面的金額從5元、13元、100元、1100元不等,總數也不夠50萬元,只有十幾萬左右。而且時間跨度足有半年之長,明顯這是二人處朋友期間的日常開銷花費。

於是原、被告雙方以及代理律師之間又是一番你來我往的唇槍舌劍,非常熱鬧。

庭審環節已近尾聲,朱昉下意識地鬆了口氣,不出意外的話,這起民間借貸糾紛,她代理的這方有八成的勝訴把握。

只是她老覺得有芒刺在背,很不舒服,似乎是從審判台上傳來灼灼的目光。

「鑒於原、被告分歧較大,當庭不再調解,現在休庭。」主審法官清朗的聲音,伴著法槌脆脆的「當」的一聲,一場庭審終於結束了。

3

朱昉極不雅觀地伸了個懶腰,順便打了個呵欠,還搞笑地把眼淚給逼了出來。

為了趕時間,起得太早了,律師這個行當真不是人幹的,太辛苦了,一貫性情冷清的朱昉也想暴粗口。

原告方已經簽字離開,朱昉低頭在庭審筆錄最後一頁認真地簽下自己的名字,正在寫日期的當口,忽聽耳邊悠悠傳來法官好聽的聲音,只是內容有些畫風不對。

「小豬豬,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裝作不認識我。」主審法官申一博早已脫去黑色的法袍,一身合體時尚的休閒裝,立在桌旁,壞壞地向朱昉笑著。

如同天外玄音,久違的一句「小豬豬」讓朱昉抬起了頭,怎麼回事,大學時候的綽號現在還有人翻起。

一扭頭,近在咫尺的俊顏嚇了朱昉一大跳:「是你,申一博。」

「當然是我了,不然還能有誰。」申法官小氣地白了朱昉一眼,「咋回事,畢業後咱班同學就去年聚了一次,你也沒出現。」

「和組織失聯了。」朱昉怯怯地解釋,她怎麼可能說她因為自卑、工作不順、家庭複雜、心情不好等原因,主動脫離組織滴,這不讓人笑掉大牙麼。

「你不知道咱班同學找你的聯繫方式都找瘋了。」申一博盯著沒戴眼鏡有些呆萌的朱昉,咬著牙說,「有人說你在安城當了老師,還有人說你回老家黃城嫁了人,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咱能誠實點嘛,主要是申某人一個人在找,還連累全班同學背鍋。

朱昉的頭低得不能再低了,臉頰紅得快要滴血。想要安安靜靜當一個平凡的小律師怎麼這麼難呀。

「我在安城,沒有嫁人。」朱昉此時真是惜字如金,言多必失,她懂。

「趕緊的,電話留一個。」申一博咄咄逼人,命令般要求朱昉。到底是當法官的人,說話真是氣勢壓人。

「那、那委託書上不是有我的電話嗎?」朱昉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父母剛離婚時的凡事小心翼翼的狀態。

「你記下我的號碼,再加一下微信。」

朱昉如同被催眠般乖乖照做。

畢業快五年了,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兩個未見面的老同學確實有太多的話要說。

大一開始時,申一博過得不太得意,主要煩惱來源於他過高的高考成績,因為報志願的偏差,本可以去帝都讀大學的他最終來到了安城學法律。

他一直鬱鬱不樂,心裡始終無法開顏。

有一天晚上上自習,不大的教室內,每個人都在安靜地看書。突然,停電了,頓時一切陷入黑暗之中。

不知是誰拿來了蠟燭,不一會兒教室里不同的地方亮起了昏黃的燭光,房內籠罩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十八九歲的年輕人馬上自發地三兩組合,嘁哩喀喳開始了座談會。大學的教室好似又回到了小學教室蛤蟆坑般嘈雜。

申一博恰巧坐在了朱昉前桌,他一扭頭,兩人很自然地聊了起來,雖然兩人都帶有不同程度的地方口音,卻並不會影響絲毫交流。不由讓人感嘆,年輕真好。

好吧,雖然申一博沒有認識到他的刻意,也不太想承認,他就是被朱昉那恬淡的禁慾系的氣質給吸引著來到了她的面前。

說著說著,申一博說到了自己高分低錄的事情,滿臉的不甘、懊惱和生無可戀。

朱昉會心一笑,這申一博的情況怎麼和自己的一個樣呢。兩人頭碰頭對暗號般一交流,天呀,朱昉的高考分數比申一博的還要高5分,最終不還是在安城讀了大學。

申一博的心情頓時暗戳戳地有些舒暢了。

「你以為的高度和這個現實還是有一定距離的。」好像覺得自己說的話太學究了,朱昉停下來,仔細地凝眉思考了一下,然後說:

「我們就是在『他人騎大馬,我獨騎驢子,回看擔擔者,心中稍些許』的境地之中生活,是不是?」

聞聽此言,申一博雙眼放光,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

4

大學四年,班裡所有人都知道申一博鍾情於朱昉,他與朱昉來往最多,但他的慫,他的優柔寡斷,他的目光短淺,他的患得患失,都讓他鼓不起勇氣對朱昉表白。

寢室里,甚至班裡有一半的女生對外表俊朗,家世良好,學業優秀,平易近人的申一博有好感,作為暗戀對象,私底下都在傳他就是我們身邊的富二代,有家族企業等著繼承。

性情的冷清與恬淡,以及骨子裡的那份高傲,和對家庭身世複雜的隱憂,都讓朱昉絕對不會成為那個主動往前邁一步的人。

一份心中有你的感情自此擱淺,畢業前夕,朱昉就行色匆匆地離了校,因為繼母據說托最好的朋友給她找了個公司職員的工作,急著讓她去面試。

再撥打她的電話,已是無人接聽,微信也一直停滯著,無論怎麼聯繫都沒有反應。

朱昉可真乾脆,和大學時代斷了個乾乾淨淨。

今天,一場意外的庭審讓兩人相遇,申一博豈能讓朱昉從他的身旁溜走。

幾年時光的沉澱讓朱昉多了幾許婉約,少了幾分青澀,那雖然需要藉助眼鏡才能看清世界的眼神里也多了一種叫溫柔的東西。

「別回安城了,我們這麼多年,難得才聯繫上,見了面,怎麼也要吃頓飯吧。」申一博目光灼灼,極力挽留朱昉。

這個理由很充分,聽起來夠冠冕堂皇。

「不了,我還有急事,今天需要趕回去。改天吧,安城和開城只有二十公里,這麼近,機會多的是。」朱昉裝作世故地笑了笑,眼神平靜。

這個回答是不是很成熟,大家面上都過得去。不假於色的朱昉也學會了不露聲色的圓滑。

唉,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

「好吧,那等我電話。」申一博喃喃著,暫時放了手。

坐在返回安城的公交車上,朱昉隔著昏花的車窗玻璃,失神地凝望著窗外的行色匆忙與紛紛攘攘,心中一陣陣疼痛襲來,不知何時,眼眶已濕。

有人就是那麼不識趣,總是在不該走時消失,不該出現時到來。

車廂里響起了不合時宜的莊心妍的歌聲一一一《再見只是陌生人》:

為何再見只是陌生人

夜來得無聲我的心好冷

……

你走得無痕我的心好疼

該拿什麼與眼淚抗衡

……

愁腸百結,朱昉想到了劉汾陽,兩家的父母已經見過了面,話語的影影綽綽中,似乎婚禮也提上了日程。

就這樣吧,劉汾陽對自己還算體貼,鮮花、禮物總是應季而來,還想奢望什麼呢。雖然心中某個地方被碰了個洞。

晚上到家沒多長時間,申一博的微信就跟了過來:安全到安城了嗎。

朱昉半天答了聲:嗯。

申一博:晚安。

並不戀戰。

隔了一天,申一博又在微信上和朱昉一起回憶大學時光。那操場,那搞笑的民法老師,那一塊逃課去校外的散步,那手腕受傷的呵護。一點一滴,往日的時光在心腸被磨鈍的朱昉腦海一點一點被塗上繽紛的色彩,一幀一幀立體著拔地而起,撲面而來。

朱昉心裡像長了草,亂成一團。

朱昉可以果斷地拒絕每個月四起案子之外的委託,但對於申一博的潤物細無聲地浸染,並沒有多少有效的招架之力,畢竟四年的同學時光在那裡。

第二周,申一博藉口出差調查案件,拐到安城,明目張胆地拿著一大束的玫瑰闖進天地人律所,引來眾人齊刷刷地注目。

那玫瑰紅得似火,鮮艷欲滴,令朱昉只瞟到一眼,忙扭過頭,不敢再看第二眼。

不大的律所會客廳如被炮彈襲擊般空氣稀薄,朱昉霎時頭暈胸悶,喘不上氣來。

朱昉慌忙將申一博領到裡面的小辦公室,也不顧同屋的李律師意味不明的微笑,說了聲:麻煩出去時帶上門。

同事掩著無法合攏的笑顏出去了。

朱昉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麼,申一博,我有男朋友,快要結婚了。」

看著朱昉粉面含怒,原本清冷的臉龐有著說不出的生動與明艷,申一博唇角難抑地飛揚:「那有什麼,說明我還有機會。」

「何必呢,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

「正因為不再年輕,才知道自己想要的人是誰。我錯過你一次,不想再錯過。你就是那個對的人。」申一博言之鑿鑿,誠懇又深情。

「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朱昉一把拉開房門。

外面伏門偷聽的一群八卦男女律師馬上作鳥獸散。散開之前的李律師還不忘扔下一句:「大夥一致認為,這個申法官比那個劉老師與你更配喲。」

後來,申一博又寄來了快遞,這又是作什麼妖。朱昉拆開後,裡面掉出來一幅照片。

這是誰呀,側著臉,伏桌而睡,額頭的幾綹頭髮被汗打濕,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是個年輕的女子,臉上還有著嬰兒肥。睡得可真香。

右眉間那顆美人痣怎麼這麼熟悉,驀地,朱昉臉禁不住一陣陣發燙,這不就是上課愛睡覺的自己麼。

看圖片情形,是五年前拍的,那時的智慧型手機技術還沒有很先進,像素也不太高,輾轉數年,換過多部手機,這個偷拍的睡圖最終到了睡者本人的手中,豈能只是一句「有心了」可以涵蓋的呢。

如一顆無辜的小石子,擊向平靜的湖面,漣漪泛起一圈又一圈,無法停歇。

劉汾陽看到了朱昉的反常,兩人吃飯、出去、看電影的次數比以前少了。就是在一起相處時,朱昉也會呆呆發怔,心不在焉。

「你有心事?」劉汾陽實在忍不住了,終是問了出來。

「哦,前段時間開庭,見到了一個大學同學。」不善掩飾的朱昉選擇了直接坦白。

「他對你有好感?」劉汾陽蹙著好看的濃眉,小心地挑著詞語來說。

朱昉苦笑:「何止,他在追我。」

「那你……」

「別胡想,我只是心緒有點亂,並未動搖,我們見過家長,你也快向我求婚了,不是嗎?」朱昉甩了甩頭,下定決心告別過去,把自己處理好。

「好吧,我相信你。」劉汾陽回答肯定,語氣卻是將信將疑。

這算是腳踏兩隻船嗎,朱昉有些鄙視自己。必須對自己痛下殺手,從申一博的世界乾乾淨淨地消失,以免擾人擾己。

5

朱父對劉汾陽很滿意,覺得家中不久會有喜事,一貫粗線條的朱父破天荒地要重新裝修房子。

他只是偶然同朱昉說了一句,當時朱昉並未入心,但周五朱昉回家的時候,老房子裡已是狼藉一片,無法下腳了。

裝修工程已全部包給了承攬方,朱家只需要出錢訂料即可,朱父大手一揮:回去吧,小昉,還不耽誤和汾陽去看一場晚電影。

周五上午,朱昉剛出了個建築合同的庭,雙方律師唇槍舌劍地對打了不知多少回合,早累得抬不起頭來,下午還沒有歇息過來,哪還有氣力去看電影。

朱昉支吾了一聲,便乘坐公交車回公寓歇息。

在小區外不遠處的路邊,一晃,好似「汾陽王」的黑色奧迪車停在那裡。

朱昉想去看個究竟,又懶得走過去,不過是相似的車,自己今天和劉汾陽也沒有約會。

抬頭看到六樓的窗口有光亮,朱昉暗想,難得呀,張麗麗今天沒出去,捨得貓在家裡。

來到門前,敲了兩下,沒有回應,難道這麼早就睡下了,不應該呀。

朱昉只好拿出鑰匙開門,平時挺順的鎖今天不知什麼情況,還挺費勁的,開了老半天。

改天得和張麗麗說說,租住的房子也得換個指紋鎖。

推開了門,燈光昏暗,沉寂無聲。

「麗麗,麗麗,你在麼?」朱昉大著膽喊了兩聲。

仍無回聲……

房間依舊是她離開時的樣子,不像是進了歹徒。張麗麗的房間門半掩半開,朱昉硬著頭皮上前推開:「麗麗,你怎麼了,不舒……」因未婚夫被室友搶走,我才嫁了帥氣富二代,她知道後氣得吐血。

「服」字還未出口,朱昉已經僵立在當下,渾身血液倒流,大腦如同被人抹過般空白。(作品名:《女律師系列:緣來是你》,作者:我本愛貓。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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