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豆豉愈曬愈大,掰開看後令人終身難忘,鏤骨銘心

fans news 發佈 2022-02-03T12:22:21+00:00

鄉愁,年味,不一定要有轟轟烈烈大事,才能勾起那些個愁緒來。說起年味,陽江豆豉上了央視,這就勾起了我的鄉愁,尤其在過年時。

鄉愁,年味,不一定要有轟轟烈烈大事,才能勾起那些個愁緒來。

初二上午,央視音樂頻道專放廣州"南方送暖"節目。說起年味,陽江豆豉上了央視,這就勾起了我的鄉愁,尤其在過年時。我又記起家鄉豆豉這碟廉價家常小菜來。

家傳做法,耳熟能祥。每年收黃豆時,婆必留一升在年前做豆豉。天井邊,她精選一粒一粒豆。選好的豆圓渾飽滿,粒粒金黃。一堆歪瓜裂棗的豆,簸在地上,任雞啄吃。

年前做豆豉。豆子炒熟後,"哧"的一聲趁熱放入盛滿冷水的桶里。泡脹後將豆洗淨放入大鍋煮,沒多大功夫,豆熟。濾水後放入布袋裝在有穀草棉絮的籮筐里,讓它發酵變軟,三日後取。

小時愛吃啥大了忘不了。川南小鎮人的勤勞習俗,培養了我動手能力。工作在外,每遇喝粥時,就想起這碟小菜來:將干豆豉用開水發軟,放點味精,然後切細姜,蘿蔔顆顆青椒和豆拌之,比吃龍肉鳳肉美。

我學著做來吃,回回成功。在南方,我異想天開起來:何不利用這方熱能,做干豆豉?咱真的敢想敢幹,說做就做,步步成功卻功虧一簣。

將和了調料的豆豉捏成團,"這樣猛的夏天不可能曬不干"。偏偏在這步出錯。苦了我像伺候新生兒般伺候它:早上端去曬,晚上用大塑膠袋蒙好,他們說臭,還怕"小強"蟑螂入侵。

吃得慣豆豉的人說是香的。就像湖南人吃臭豆腐,人家喜吃就說美味,不喜者捂鼻急躲之。又如廣東人喜吃榴槤,那味兒我可不敢恭維。然而喜榴者若吃王母娘娘的蟠桃,甚感欣慰。

說遠了,說豆鼓吧。我曬了多日的豆豉咋不小反大,催一下將團捏緊:啥白色東西在蠕動?媽吔!掰開看,全是小蛆,胖乎乎白生生。南方溫暖氣候讓這等活物恣意生長,前幾日還不曾發現,大點了把豆豉都撐爆了,方發覺依靠這熱能做豆鼓是萬萬不行的。毫不猶豫扯起趟子衝下樓,將這齷齪倒入垃圾桶,厭惡之極。然而,那豆豉中的內容,像木匠用射釘槍,將那永恆的記憶,釘子般牢牢射入腦了。

得知此況,篤厚的二哥生怕我在南方餓著了,從川南快遞了家鄉豆豉來。家人笑我吃不膩,我笑他們味不知:多入口的小菜反道說難聞。須知,日本人稱此為納豆,食之可長壽。曾好奇,去超市購嘗之。

啥納豆喲就是豆豉嘛,趕我做的差遠了,味寡淡,口中要淡出鳥兒來。有位朋友有孝心,去日本玩花了幾千元購納豆啥注射液,說爸用了會延壽云云。我為其友不值,旣可長壽自已做豆豉吃不就行了麼?花那冤枉錢不值。此外,啥玩意兒往身上灌,不成注水豬樣的人了麼?我不相信那玩意。

我疑心是中國東渡日本的八千童男童女將釀豆技術帶過去了。現在的日本人稍改下名就成其為日夲納豆長壽豆。甚至還整成針藥,賣給去遊玩的中國人,從中大大牟利。上當了,我的國人。

忙了一年都疲憊了,寫點閒適散文小品,緩減壓力,望友耐煩。

任寅虎年正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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