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水響莊戶村

浩淼wd 發佈 2022-05-22T15:48:09.516643+00:00

一脈響水實生動,溶載人文智慧多,一路東去奔潮白再匯潞河赴東海。幽在懷柔中西部山谷台地的莊戶村,以東西帶狀形勢,聚落在中山與低山地貌過渡的區域。

文/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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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讀《渤海所序》

2. 一脈響水實生動,溶載人文智慧多,一路東去奔潮白再匯潞河赴東海


幽在懷柔中西部山谷台地的莊戶村,以東西帶狀形勢,聚落在中山與低山地貌過渡的區域。東部於山脊處與雁棲鎮西柵子村相接;北以山樑為界與延慶縣四海鎮分野;而西、南則與同屬於渤海鎮的大榛峪、龍泉莊等村搭界。村域所在,可謂是眾山擁護,響水環流。

入村近觀,民居盡在高阜之區;離村遠看,村莊依偎於堂奧之地。明代長城騰躍四周山巔;溪流澗水譁然村莊左右,儘管村戶不足五十,人口僅過一百,但清靈靜謐,古韻悠悠。所以,一些愛山居、喜考古、樂穿越的城區人,便網上結群,網下搭夥,或駕車而來,或徒步而至,絡繹進入莊戶山地,四時不絕。

雖然莊戶村貌清雅古樸且不乏現代,但其成村之因,得名之由,發展沿革等一直朦朧。而今,這一躲在山坳里數百年的民居聚落之地,隨著新農村建設的發展,山村游的盛興,越來越引人關注,因而,有必要考其成村始末,以利文化傳承。

一、村名考

一村一鎮、一山一水之名,是歷史印章在所及之地,戳印下的極具傳承功能的文化符號。一個沿用了千百年的地名,除有標稱地點等實際用途外,還保存著一個特定區域的豐富的歷史文化。

「莊戶」或「村戶」是泛指一莊一村內的民居戶,也確指生活在一檐之下的一戶人家。「莊」就是山間谷地、田野之內的,用於居住的宅舍聚落區;「戶」則指聚落區片中的某一宅舍、屋院。因此,「莊戶」,就是居住在村莊內的「一戶農家」。

就其詞義而言,似乎不應該作為標稱村莊的地名,而很久以來,中國作為農業大國,國內以莊戶為名的村莊很多。《懷柔縣地名志》記載,「莊戶清初成村,因外地貧困莊戶人逃荒至該地聚居,故名」。因志記頗為簡單,遊人並不滿足,好奇者多方詢問,終是岐說不一。

1.有人認為莊戶舊稱是「磨石口村」,遍查史志,僅清康熙《昌平州志·村店》中載有:「州城東北路,磨石口,一百五十里」。 既然州志列磨石口於「村店」,即可說明在磨石口關附近,肯定存在以隘口為名的村莊。而今磨石口關內台地上,的確有一個名為「磨石口」的小自然村,雖僅三五戶人家,想必就是州志所指。

2. 亦有村民說莊戶村在很早以前叫「三響峪」、「三向峪」或「三想峪」,並非今稱。這三個口碑名稱,每一個都是以地貌或意願準確地標稱了所在地的溝峪,極符合規範的地名結構。但都是世代口傳,誰都不能確定。

綜合村內傳說:

「三響」源於古代澗水豐沛。豐水之季,自村北黑坨山南麓、村南擦石口北坡、村西響水湖溝等三處喧然而下的溝水泉流,次第匯於村前主流溝峪。因三股水流自不同方向,不同谷口,依次匯流山下後,在主溝內依次轟然連響,是為三響峪。

「三向」,則是以溝峪為中心,有三個方向比較容易進出村域所在山谷。

「三想」之說,是參照了今莊戶村東,賈兒嶺之外的「胡思峪」之名。明代文獻曾稱胡思峪一帶為「腥膻胡虜窺伺之地」。「腥膻胡虜」是古代漢人對北方草原民族的蔑稱。「胡思」是自「胡伺」而轉;又有明代戍邊將臣關於在莊戶村東增築長城時的議論:「宜將宣鎮東路鎮南墩與薊鎮火焰墩接界,塞其中空,以絕三衛犬羊之想」。「三衛犬羊」也是對蒙古朵顏三衛的蔑稱,而所謂的「塞其中空」之地,也就是「三衛」常想的攻犯之地。

所以,口碑中的「三想峪」之謂,似與其有關。以上三名,雖有理有據有文化傳承,但終然沒能流傳沿用。

3、比較有歷史依據的是,關外的莊戶村地在明代中後期,曾是「渤海所等處地方」的軍屯和「雜防」之地,並在嘉靖二十八年修建「東大牆」後,逐漸遷入了民屯戶,至明末軍民屯戶聚居成莊,即明代文獻中的「官莊」、「官地」。隨之被人們習稱為莊戶。

「莊」就是村,「村」也是莊,這一不太規範的村名之所以一直未更,是因為小村在歷史上,很長時期都是兩個政權的分界線,在行政上常是歸屬不一,在戰亂中或聚或散。但畢竟是一個清幽濕暖的宜居宜守之地,短暫的荒落之後,先住民及他處親朋尾隨遷入,再次聚落成片。到了明中期,因關塞戍守需要,朝廷又從關內舊屯地遷民於磨石口外、宣鎮長城之內置屯。其屯民、丁戶遺痕至今明顯,因而,以「莊戶」為名,契合史實。

二、沿革考

概括而言,莊戶村東溝——莊戶溝,在古代一直是一條從山外進入平原的通道。史籍中雖無具體記載,但近代研究文章中,都概括地記述過這一地域曾是古代遊牧民族經常往來或駐牧之地。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山戎侵燕,戎族逾越燕山,長期駐留不去,就包括了今莊戶溝在內燕山南麓的許多溝谷孔道。

在遼、金、元三代的政權更替過程中,不免相互攻伐。大的戰事當然發生在山海、居庸等處,而莊戶溝等小川小口雖有戍守,其主要還是畜牧屯田,以資軍食。這一情況在金史遼志等正史中都略有記載。元代依然實行鄉屯制,今懷沙河以北的山地,都屬於昌平縣潤濟鄉安順屯的軍屯和民屯之地,今莊戶村地盡在其中。

由此可斷,今莊戶村的民居地和山場,在千年以前就得到了開發墾殖。只不過一代代屯戶莊民,隨著政權更迭的一次次開戰、停戰,或逃或歸,聚散無常而已。

明朝驅蒙元於漠北,遷徙山西軍、民安置於北平、河北諸府衛。後再遷山西、寧夏流民屯田北平,建軍屯、開邊地。然而,外遷來的屯民並不是一開始就被安置在包括今莊戶地的長城以北,而是全部被分置於長城以南廣大地區。

至永樂初,朝廷將大寧衛內遷保定,自磨石口外(莊戶)東至山海關;北經東北口梁,再向西北至獨石口邊外的廣大地區,全部棄之於蒙古韃靼、朵顏部。所以,今天莊戶村是明朝和蒙古部族之間的一個分界點。

明嘉靖中期以前,莊戶村域是蒙古朵顏部歷年春秋兩季駐牧的最南端,也是關內外軍事摩擦、以物易物、定時撫賞、雙方哨探活動之地。後來明軍在磨石口的門戶之外——今莊戶村域,進行了連年不斷的「雜防」工程,沿通往隘口的溝谷山道,設置了層層關障。

從現存的明代磨石口關圖上看,其關外的輔助性關防就有三道以上。儘管如此,在嘉靖一朝仍難以遲滯草原鐵騎的連年入犯。自明朝建立後的一百多年裡,今莊戶之地雖然不乏人痕馬跡,但一直隱藏著邊釁危機,時刻都會淪為廝殺的戰場。

嘉靖二十七年,朝廷鑑於擦石、磨石口屢遭重創,面對多年來宣、薊兩鎮的推諉紛爭,下決心徹底解決這一薄弱地區的安全問題。

兵部會議決定:磨石口關外由昌、薊兩鎮協同內護。以宣鎮為主,採取修築措施,於莊戶東山連接兩鎮邊牆,使擦、磨兩關不再外裸而成為內關,修工於次年秋竣工。

如此一來,磨石口外的莊戶地,北有宣鎮長城、南有後來的昌鎮長城,東有了宣、昌兩鎮的連接線「東大牆」。擦石、磨石口兩關實現了有效的防禦。同時,昌鎮軍民開始在圈為內邊的莊戶溝谷台地、山場,進行植樹木、置軍屯、設煙墩等戍守活動。所遷入的屯軍民戶,都是原來關內軍、民屯戶,這些屯戶就是今莊戶村老人所說的那些,「早先朝廷從山西大槐樹下遷來種地守邊的」。

屯戶以家為單位,每家正丁、余丁各一。正丁戍守,征伐,余丁及家小負責耕植,以供正丁。據村民王明寬介紹,莊戶王姓先民,先是山西遷至關內沙峪一帶,後又被遷至磨石口外的莊戶之地;王姓的另一支,則是由洞台遷入。

李、趙姓族群是由渤海所、大榛峪遷到關外。明朝滅亡後,這些祖輩耕耘於山地的軍士民丁並沒離開。清初,繼續有各種原因而遷入者,而徐姓入村最晚,上世紀四十年代才遷至於村。如從明代中期算起,莊戶成村過程經歷了四百多年。

民國至日偽時期,一些村戶離散北逃,解放後亦有個別老戶自垻上返回故土。明清以前,莊戶村轄於昌平州;民國時期屬昌平縣第四區;1948年劃入懷柔縣第二區;1953年4月——1958年8月為沙峪鄉轄村;1958年9月——1961年4月,屬於「八一人民公社」;1961年6月至1983年轄於沙峪公社;1983年4月公社改鄉,1998年,隨沙峪鄉屬入渤海鎮至今。

新中國之初,莊戶村已達70餘戶、200多人口的規模。上世紀五、六十年代,莊戶與其他村莊一樣,經歷了土改、互助組、初、高級社、人民公社的沿革過程。七十年代初,因在舊磨石口關修築「邊坑水庫」,聚落在磨石口附近的17戶村民,被遷置於沙峪公社所屬的各村。至此,莊戶村僅剩53戶,120口人。如今,村戶又減至48戶,村民114口。

三、事件考

1.遼金元時期的屯田

遼、金、元三朝的政權更替過程中,莊戶溝口雖有屯戍,但主要是畜牧屯田。這一情況在金史遼志等正史中有記:「遼統和十三年,詔許懷柔、昌平等縣諸邑人戶請業荒地」;重熙二十二年,「詔內地州縣植果木」。曾屬昌平縣東北境的莊戶村,也包括在蕭太后募民屯田的種糧植果範圍。

2.明代修築長城、關隘

明永樂二年,今莊戶村域西1.3公里處,建磨石口關隘。其主要設施包括:水關一座、旱關上下兩門、關門左右城垣、磨石口主關上游2公里處的第二道關,及其關口兩側山頂墩台、主關下游關堡一座。

景泰初修葺關口、增築敵台;嘉靖二十二年,修建莊戶村東南1.5公里處擦石口關隘;宣鎮八達嶺岔道——紅門——柳溝——四海冶——九眼樓長城自莊戶後梁過村域。

嘉靖二十八年十月,村南「擦字火焰山墩」與村北山頂大火焰山九眼樓之間的連接線竣工。

隆慶三年,修築主關口兩側城垣延長線,並築空心台4座、樓房6間、關堡內官廳房6間、鋪房14間、官廳營房68間。在莊戶村域鏟削邊坡、挖塹4000餘丈、植雜樹數千株。

萬曆二十七年春防、河大營649名軍夫,修築擦石口至磨石口之間長城。

3.蒙漢民族交往

明永樂初至宣德年間,磨石口的旱關小城(今俗稱瓮城),以及今莊戶村域,皆是蒙古部族前來獻貢、接受朝廷撫賞、交易物品之地。

《撫賞錢糧疏》中有:「惟黃花鎮、渤海所關外討賞屬夷即李家莊阿羅豆兒、色鎮兒 等種類」。再據昌鎮總兵衙門的檔案載,僅「慕田等關外額賞夷人阿羅豆兒、色振兒等部落,有一百五十八名」。

《關鎮志》記有,「昔兀良哈效順,屏翰中國有功。自永樂初,許歲給賞賚,歷年不廢,然種類益蕃,賚費視昔倍簁」。這段話的意思是,自永樂初開始,按原定額度的撫賞,每年都進行,現在這些「屬夷」繁衍過茂,花費的賞銀和當初相比,已經翻數倍了。

4.民族碰撞

「正統十四年,十月,敕命修萁加固驢鞍嶺、磨石口等處關隘」。

(1)、景泰元年八月,瓦剌首領也先所率的蒙古軍挾持英宗,多路圍攻北京。驢鞍嶺、大榛峪、磨石等口外聚集了大量蒙古兵馬。

(2)、「景泰元年,正月,尖夜(哨探)偵得蒙古兵馬自隆慶東行並紮營。兵部派都指揮,率領輕騎五百,前往黃花鎮、驢鞍、磨石口一帶,以截賊路」。

(3)、二月,兵部尚書于謙,鑑於「黃花鎮、驢鞍等處關口修築未見完報,切恐先前所派五百官軍不敷」,再命五軍營撥三百,神機營撥二百官軍前往協同守備。

(4)、四月,黃花鎮及驢鞍、磨石各口修葺將完,于謙命令調銅鉄銃等火器,分給諸口。

(5)、五月,總兵官石亨根據情報上奏,蒙古兵馬一路,趨近四海。內閣會議:在黃花鎮、驢鞍口外西北方向,置兵內護。

(6)、五月末,黃花鎮發四撥偵卒於四海冶北進行哨探,在驢鞍嶺外,有兩偵卒為瓦剌部所獲。

(7)、明弘治六年,五月,皇帝,命巡邊大臣,宜同巡關御史及鎮巡等官,於京北沿邊踏勘。要求調查「某地可增墩堡、某地可置溝牆、某處可植樹木、某岩可削、某地近可使兼管;某地遠可加分守,逐一處置,務求至當」。

(8)、弘治九年,三月,「虜入黃花鎮驢鞍嶺等處,殺掠人畜」。皇帝下旨,「將守備都指揮於宣下巡按御史逮問」,監丞吳英因到任不久而免於糾治,令其戴罪殺賊。

(9)、弘治九年,四月,從長陵三衛選精銳官軍一千、從中都留守司選二千人,春秋分班往黃花鎮驢鞍、磨石口等處戍守。

(10)、弘治十三年至十五年,重啟渤海所城修築之工,次年,渤海所城竣工。至此,除所西、北的擦石、磨石、驢鞍嶺、大榛峪、南冶、大、小長峪各口的守兵,以及春秋兩班客兵以外,又添了一支常駐渤海所的主兵,作為渤海所等處關口的常備力量。

(11)、明弘治十七年、七月,皇帝敕命工部左侍郎「李鐩,經理東起山海關,西至密雲墓田谷(慕田峪)等處邊務,務圖經久,不可虛應故事」。

(12)、嘉靖元年,六月,黃花邊外警訊。皇上准兵部議,命詹冕充左參將往黃花鎮各口防禦。嘉靖元年七月,「北虜「駐牧慕田峪關外秋廠,皇帝敕命詹冕,選本部兵馬五百,以巡邊為名屯於黃花鎮、渤海所轄各口。

(13)、嘉靖十二年,正月。巡按御史聞人詮言,黃花鎮、渤海所最稱要害,雖然有春秋班軍更守,但無久居固志。請審處黃花、渤海二地之戍兵,選七陵班軍一千,諭以利害,豐其糧儲,給以田地,便其耕牧及營室造屋,以安其居,與渤海衛所老軍協同防禦。

(14)、嘉靖十二年,正月,渤海所關等處時有零虜窺視或入犯。十一月中旬,虜十四五騎闖入擦石、磨石等口抄掠。千戶谷壽、百戶郭祥率眾百餘人襲之,虜逃竄出口,官軍追殺出塞十餘里時,谷壽、郭祥軍陷入狤虜所設埋伏之中,全軍而歿。

此後,狤虜肆無忌憚,由春及冬入寇無慮,前後入關十四五次,每次入多則數十人,少僅五七人,或整日不去,徜徉去來。昌平、懷柔、密雲等地甚被其害。

(15)、嘉靖十二年,八月,朝廷議處擦石、磨石口失守之責。「黃花、密雲互相推諉,守將界守不嚴,兵防無備,參將袁繼勛懦怯寡謀。按察等官將袁繼勛逮問,以戍守失職論罪。


5、清順治初年,王公貴族圈占昌平北部包括莊戶村在內的渤海一帶山場。監察御史傅景星於清順治二年,十一月,三十日,上《為各王府免分昌平山場以利民樵採事揭帖》。痛訴滿清進關後大肆圈占平原土地,霸占山地樹林,致使昌平北部黃花、渤海一帶百姓,求生無路之慘狀:

「樵採關係民命,亟請明旨,申飭免禁,以安民心,以培國本事。昌鎮軍民依以為命者,唯有南漕之米,北山之柴,二者缺一不可。自定鼎以來,二十餘萬漕米,升合俱無,就食□□之粟,以致斗米千錢,民多饑寒,僅存樵採,一脈窮黎尚得擔薪易粟聊以度活,然亦天地長此,滋養一方耳。

頃聞各王分山,勢必禁其樵採,今且滿洲人,看見入山伐木挑柴者,奪斧鞭笞,樵夫抱頭棄竄,又斷一條生路,民心洶洶,貧富驚惶。為民上者焉忍坐視隱瘼,不亟為之請乎!試思聖明治世,莫不先□之愛,用固幫本。今普天王土,何敢請止分山。但山林為民養命之源,若果禁樵,民立斃矣。……伏念我皇上與皇叔父攝政王,念念恤民,在諸王亦莫不仰體皇仁,推廣聖德,即或有分認山場一事,亦未必忍絕樵蘇也。請乞明旨,申飭亟弛此禁,庶人心少安,孑遺漸蘇矣。」

6、匪患、寇災

在民國初期,政局動盪,社會秩序混亂。戰後很多散兵游勇,類聚成匪,劃地盤踞,四處劫掠。

1938年以後,日寇開始實施「無住禁作地帶」政策。不但給莊戶等村人民,帶來巨大痛苦,也給土匪留出了跨越燕山,橫行山南的活動空間。

據當莊戶村老人回憶,在長城以南出沒的土匪,主要是李二麻子和小老雕。「李二麻子大幫」出山,多由赤城東卯、延慶千家店、經山谷進入四海東的石窯,然後分撥或直插今渤海鎮三岔村,或繞行大火焰山,進入莊戶,並以莊戶為落腳點。

「小老雕」一幫三四十人,常由楊木柵子、寶山寺、八道河、西子柵子進入莊戶村東溝,然後在南冶、沙峪、一帶尋機搶掠,再經沙峪北溝,回莊戶東山繼續盤踞。1947年,人民政武裝對各路土匪進行了有效的打擊。1950年,肆虐山地多年的匪患被徹底根除。

7、解放區後方交通

日寇投降後,1947年以沙峪為中心形成了解放區,至新中國建立,莊戶村域一直是解放區後方的交通要道。在解放戰爭中,無論是物資運送、轉送傷員、帶路支前,莊戶人民為新中國的誕生作出了自己的貢獻。

8、1973年,莊戶村自力更生,在陡峭的南山上栽植松樹近六萬株;1976年,村民在懸崖陡壁上開鑿了 2米寬,1750米長的盤山水渠。為此,北京日報於1977年1月,以《「窮棒子精神」威力無窮》為題發表長篇通訊;1977年10月,莊戶村修建了一座裝機容量150千瓦的水利發電站。1995年秋,莊戶村李永合首次接待八位來村旅遊的客人,收餐飲費100元。此為莊戶村開展民宿生態旅遊之始。


四、古蹟考

1、古道

莊戶村通往外界的古道有:東去西柵子古道;北經石窯村去往延慶四海冶古道、東南去往沙峪北溝的山道、西經大榛峪至沙峪、三岔古道。

2、長城關隘

村東南「北京結」長城所在的「擦字火焰山墩」;村南山磨石口長城;村西磨石口關以及城堡遺址;村西北驢鞍嶺長城;村北界山脊的宣府鎮長城,以及九眼樓(大火焰山墩);村東與西柵子交界的,南昌鎮小火焰山墩——北宣鎮大火焰山之間的長城連接線;村東北約500米處,有明磨石口第二道關遺址,即今俗稱的擋馬牆。

3、響水湖

莊戶村西一公里處,有自北而南的「下西溝」。在溝谷中上游,有泉水湧現,日流量兩萬多方,泉水經數道堰坎梯級攔蓄後,跌入一個個石潭,依次漫溢而下。谷水匯入莊戶溝峪後,西去會合三岔來水,再曲折向南,直入懷沙河。此條水流在古籍中被稱為「響水湖水」。古代泉旺水豐,時時奔流。因整個溝谷空間,內闊外狹,谷口窄似水壺的壺口,自上而下,溝谷漸漸細小,且坡大流急,水至溝口跌入石潭,酷如一隻巨大水壺自山頂向下嘩嘩傾注,人們便將其名之為「響水壺」。又因湖、壺同音,後被江湖之「湖」取代。即「響水湖」。

2016年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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