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大地,那原生態的鄉村正風生水起,正勃勃生機

十一書君 發佈 2022-07-10T21:06:00.802114+00:00

移居鄉村之外已經20年,故鄉村落的樣子只能是依稀在夢中偶爾出現。前些日子,父親回去辦理土地轉包事宜,談及故鄉村子的老房子,還在,只是破敗得很,村里曾經出資給予修繕,牆壁裂縫終究是在時間的烤灼下面目皆非,20年前新建的紅磚石棉瓦房終究輝煌不在。

移居鄉村之外已經20年,故鄉村落的樣子只能是依稀在夢中偶爾出現。前些日子,父親回去辦理土地轉包事宜,談及故鄉村子的老房子,還在,只是破敗得很,村里曾經出資給予修繕,牆壁裂縫終究是在時間的烤灼下面目皆非,20年前新建的紅磚石棉瓦房終究輝煌不在。而原本200餘人口松嫩平原的小村子,現在只有老少36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居住在鄉村的人,正如彭家河在《瓦下聽風》裡所述「有的進入樹林裡的墳地,有的進入村外的城市」,「鄉下的家園也日漸荒蕪,還給了草木」(草木故園)。深刻地烙痕在生於斯長於斯的記憶中的童年時光,終究是回不去了,我們只能悵惘的在異地,深深的挖掘,重新構建自己餘生的根系,腳踏在大地上,土地無論是黑土,還是黃土地,都是那麼渾厚,血脈相連!

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彭家河散文集《瓦下聽風》,集結了作者2009年至2014年間散文創作,這是他走進文壇,在生命行走間,對曾經過往內心記憶的一次梳理,他不安於那些曾經在歲月的長河中,發散過熠熠光輝的諸多鄉村物件被塵埃覆蓋,他用詩性的語言,平靜的語速,講述著那些亘古以來的鄉村故園(亦或在遙遠的未來可能淪為冰冷的鋼筋水泥群落),倉房裡那些臥觀「逝者如是夫」的與土地接觸的農事物語,鄉村麥子那些曾經光輝浪漫的流年(忙碌的時光里有著麥穗的黃色光芒和綠色鳴叫的蟈蟈)、還有那鄉村隨時被造訪的熟悉而又陌生的—「風」,它是大自然的前行軍,可以到往任何一處地界,只要是土地上的事物,它都會撩撥你,無論你是怎樣的心情。

鄉村是一座承載生命過往的棲息地,它讓生命與土地能夠血脈相連,作家虔誠而又義無反顧的歌頌村莊內外的一切事物,鄉村所有組成部分,它的「殼」、它的「方言」、它的硬硬的「石器」、它的生命之「水井」、它的以「米」為生、它的「泥」、它暗夜裡溫暖的「萬家燈火」,它的「嫁娶」、它與草不離不棄的相互堅守,這些都是我們走過鄉村滿滿而深情的奇妙回憶!

作家不僅是在懷念,還在用彼時漂浮在城市內部矛盾的心情,來抒寫遠離地氣兒的一種情緒的張揚與反思。歷史歷來是泥沙俱下,我們都在追求著社會規範制度下早已被異化的城市情結,而鄉村,這個古老而又逐漸被迷失的群落,如何在土地的護佑下,能夠很好地承接當下那種對情緒的焦灼和無力!

好在,現在正在試點的鄉村宅基地改革試點,讓城市人群能夠逆向踏上厚重而堅實的大地上,在鄉村,尋找未曾體驗過的「採菊東籬下」的怡然與陶然,這也正是鄉村能夠依靠大地,重新展現其包容一切的大家風範!

《瓦下聽風》讓我們更具見識到鄉村實實在在的事物細節,它賦予了大地上鄉村的原生物語的別樣情懷,它給我們疲於內卷的心以溫暖的擁抱,更可撫慰我們疲於浮躁的內心情緒!這種鄉村情結,在反覆地敲打著我們已經疲憊的心靈,它可以讓我們隨意進出在裡面,搭建屬於自己的一種意境圍擋,感知歲月真的可以無傷!

在鄉村,俯身大地,聽生命正在高歌,聽胸膛正和大地母親一起堅韌搏動!是的,那原生態的鄉村正風生水起,正勃勃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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