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內蒙古農婦受不了丈夫家暴,到派出所自首:你們把我關進監獄

文史評鑑 發佈 2022-09-16T21:14:01.284534+00:00

農婦名叫劉冰,是內蒙古本地人,因為長期遭受丈夫家暴,所以已經成為了派出所的常客,公安人員對她非常熟悉。

2018年5月下旬的一天,內蒙古自治區城關鎮派出所內,突然走進一名蓬頭垢面,身著粗布麻衣的中年農婦,身邊還帶著一個面容秀氣可愛的男孩,以及一個滿臉淤青的小姑娘。

一進門,農婦就癱坐在地上,對公安人員哭訴道:「公安同志啊,我沒法兒活了,你幫幫我吧,我實在受不了了,你們如果再不幫我的話,我和我姑娘就被我丈夫給打死了。」

農婦名叫劉冰,是內蒙古本地人,因為長期遭受丈夫家暴,所以已經成為了派出所的常客,公安人員對她非常熟悉。

今天見她又來了,一名值班的女公安苦笑連連,急忙上前將她攙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劉大姐,要不然我們再派人上門教育一下?或者將你丈夫抓起來拘留15天,讓他漲漲記性,您看怎麼樣?」

結果令所有公安人員沒想到的是,農婦竟突然神色激動地說道:「我自首,我是來自首的,你們趕緊把我抓起來吧……最好是關進監獄裡。」

這是怎麼回事呢?這個名叫劉冰的農婦到底是什麼人?本來是丈夫家庭暴力的受害者,為何會主動到派出所自首投案?要求公安人員將她抓起來?她的身上,到底有何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農婦名叫劉冰,這是她與丈夫樊某結婚後的第六個年頭,二人剛處對象那會兒,樊某溫柔體貼,對她千依百順,無論大事小情都會與劉冰商量,幾乎將劉冰當成了寶貝來呵護,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怕掉了。

但沒想到二人剛一結婚,樊某就原形畢露,對妻子劉冰的感官急轉直下,曾經的百鍊鋼化繞指柔,煙消雲散,稍有不稱心如意,樊某就會對劉冰大發脾氣,什麼難聽罵什麼。

劉冰是個性格軟弱的女人,她知道這是男人的通病,得不到的時候,永遠在騷動,得到了反而不懂得珍惜。

所以她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二人已經結婚了,她總不可能因為生活上的一點口角衝突,就與丈夫離婚吧?

而也正因為劉冰的逆來順受,沒有在丈夫樊某出言不遜的時候及時制止,最終導致樊某的言行舉止愈發放肆,發展到最後,竟然升級為家暴。

樊某隻要在外面受了氣,回家喝點酒就會對妻子劉冰進行毆打,每一次都打得皮開肉綻,讓劉冰難以忍受。

但她又是一個思想非常保守的女人,覺得家醜不可外揚,被丈夫家暴實在太丟人了,這要是萬一傳出去,人家該說自己馭夫無道,連自家丈夫都降不住,所以,她實在說不出口,對父母也永遠都是報喜不報憂。

因為,劉冰與丈夫樊某結婚之前,還曾經有過一段婚姻,可是因為她的肚子不爭氣,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依依。

自從那以後,前夫就對她變了態度,說話做事頤指氣使,從來都不會考慮她的想法,最後,劉冰實在受不了家裡的壓抑氣氛,就與前夫離婚,帶著女兒淨身出戶。

所以,她一個單親媽媽,帶著女兒獨自生活,已經很艱難了,對於好不容易得來的第二段婚姻,當然無比珍惜。

她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如果再提出離婚,那恐怕就真的要孤獨終老了,到時候,她的女兒活在世上,沒個依靠,又該怎麼辦?

因此,為了讓丈夫樊某停止對自己打罵,劉冰苦思冥想,竟然想出了一個餿主意:那就是每天纏著丈夫過夫妻生活,只要能讓她懷上孩子,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劉冰認為:「我肚子裡只要懷了他的骨肉,就算他不心疼我這個妻子,總該疼愛自己的孩子吧?這樣的話,也許他就不會天天打我了。」

但令劉冰萬萬沒想到的是,家暴只要有了第一次的容忍,那就一定會有無數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殘忍,一次比一次變本加厲。

劉冰的確成功受孕了,可即便她身懷六甲,卻依然沒有逃脫丈夫的魔爪,樊某隻要喝酒還是會對妻子拳打腳踢,後來更是得寸進尺,變成不喝酒也打。

到了第二天,就又哭哭啼啼地跪在妻子面前,甚至不惜自己打自己耳光請求原諒,認錯不改,在這個家裡已經是常態。

在經年累月的家暴之下,劉冰的眼睛和耳朵都或多或少出現了一些問題,可即便身心受到如此摧殘,劉冰卻絕口不提與丈夫樊某離婚。

她覺得,自己已經懷上了丈夫的骨肉,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孩子,這日子也得繼續過下去,難道讓孩子還沒出生,就沒了爹嗎?

而劉冰之所以忍著不離婚,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女兒依依雖然跟著她改嫁,但丈夫樊某卻對她很好,視若己出。

不僅天天接送女兒上下學,而且還時不時給女兒買新衣服和新書包,就算樊某將妻子劉冰打得遍體鱗傷,可卻沒有動過女兒一根毫毛。

劉冰本以為自己懷上了丈夫樊某的骨肉,到時候一家四口其樂融融,日子會過得很好,但沒想到的是,當兒子出生後,她和女兒依依在這個家裡,竟然徹底沒有了地位。

樊某很喜歡兒子,覺得這才是自己的種,所以只要在外面見到新鮮稀罕的玩意,都會緊著兒子先用,家裡有啥好吃的,也是兒子先吃,而女兒依依的苦日子也跟著開始了。

自從兒子出生後,樊某將人性中的卑鄙無恥,展現得淋漓盡致,竟然直接到學校里給女兒辦理了休學手續:

「女娃娃就是賠錢貨,到時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上啥學啊?老老實實在家裡做點家務比什麼都好,不是有那麼一句老話嘛,女子無才便是德。」

從此之後,女兒依依就沒有再念過一天書,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劉冰心疼女兒,就在吃飯的時候,順帶提了一嘴,希望可以讓女兒繼續上學。

沒想到樊某卻立馬變了臉色,不僅將飯桌掀翻,還順手拿起了掃把,對著劉冰劈頭蓋臉就打了上去,而且這一次,樊某還一連扇了女兒依依好幾個耳光。

也就是從這天開始,這個家裡被家暴的人又多了一個,女兒依依也成為了受害者,甚至她受到的毒打,比母親劉冰更甚,有好幾次都被打得昏迷了過去。

2018年5月23號,劉冰實在不堪忍受丈夫的毒打,就帶著女兒和兒子,一起到城關鎮派出所報案:「公安同志,求你們一定幫幫我們,我丈夫不是人啊,我和女兒實在不堪忍受他的毒打了。」

劉冰一邊說,一邊哭,而身旁的女兒卻是目光呆滯,神情麻木,似乎已經對這一切早已習以為常。城關鎮派出所的公安人員對劉冰很熟悉,因為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因為家暴來報案了。

但每一次的結果都出奇地相似,當公安人員跟著劉冰來到家裡後,丈夫樊某馬上就換了臉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道歉,劉冰心軟,然後主動撤銷了報案,總是虎頭蛇尾,不了了之。

可只要公安一離開,劉冰馬上就會遭到丈夫更加殘暴的毒打,就連女兒依依都不能倖免,這一次,公安竟然在小姑娘的臉上發現了點點血跡。

女公安人員心裡一酸,拿著一張衛生紙輕輕擦拭著依依的小臉蛋:「小寶貝,你現在還疼不疼?」

依依愣愣看著溫柔的女公安人員,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公安阿姨,我受不了了,我快被爸爸打死了,您幫幫我,求您幫幫我吧。」

女公安人員心疼壞了,還記得前幾年,依依陪著母親劉冰來報案時,還是個活潑好動的小女孩,知道護著媽媽,那時的她,還沒有遭到繼父毒打。

可現在的她,卻已經喪失了屬於這個年齡的朝氣,她今年才13歲啊。

這時,派出所的一個年輕公安看不下去了,直接冷冷地說道:「劉大姐,這麼多年來,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孩子如何如何,但你看看你的兒女們,有一個是正常的嗎?

依依就不用說了,她現在挨的毒打,不比你少,可你兒子呢,每天看著自己的媽媽和姐姐,被父親毒打,他就好受嗎?這在他幼小的心裡又會留下怎樣的陰影啊?」

劉冰聽完後,突然陷入沉默,良久之後,精神徹底崩潰,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你說得對,我算什麼母親,每天妥協,卻讓我丈夫變本加厲,我對不起孩子,沒想到我的一再忍讓,卻成了殘害他們的幫凶啊,老天爺啊,我的命怎麼就那麼苦?」

「劉大姐,我不是針對你,可能話有點重了,但我希望你今天能把我們的勸誡聽進去。」年輕公安遞了一張紙巾讓劉冰擦拭淚水:

「首先,你對待家暴的態度,其實大錯特錯,你不能因為你丈夫一時的低聲下氣就泄了氣,想要徹底解決家暴,保護你的兒女,那你就應該勇敢站出來與他對峙。

這幾年來,你因為家暴已經成為派出所常客了,凡是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你想想看,他都打了你幾次了,哪怕他有一點良知,也不至於此啊……想想依依,你難道讓她一輩子這麼過下去嗎?」

年輕公安的話徹底打開了劉冰的心扉,只見她突然猛地抓住公安的胳膊,央求道:

「你們把他抓起,我求求你們一定把他抓起了。前段時間,他到外地打工,依依都會笑了,性格也變得開朗起來。

可最近他又回來了,喝點酒就拿起火鉗子,往依依的身上打,她還那么小,怎麼可能承受得住?依依都被他打吐血了,可是他卻讓依依用衣服將地上的血擦乾淨,如果擦不乾淨,那就繼續打。」

說著,劉冰就拽著女兒跪在地上:「公安同志,你們如果不幫我,我們母女倆就真沒活路了,我見依依被打得不成樣子,就把孩子送到鄰居和親戚家裡避風頭。

可是他卻不依不饒,非讓我把依依接回家,回了家繼續打,你們把他抓起來吧,他就是個魔鬼,否則的話,他肯定會報復我們的。」

「劉大姐,您別激動,先起來。」公安人員急忙將她和依依從地上攙扶起來:「我們已經派人去核實了,一旦證明他家暴,就會依法拘留他半個月。」

「啊?才半個月嗎?」劉冰有些不甘心。

「這沒辦法,我們公安也只能依法辦案,他犯的錯只能拘留半個月,他一沒殺人,二沒搶劫放火,我們總不能關人家一輩子吧?」公安人員無奈地說道。

然後,劉冰就與兒子女兒神色戚戚地離開了派出所。

他們剛走沒一會兒,負責上門取證調查的公安人員,滿臉陰沉地推門而入:「可惡,這個樊某簡直可惡至極,簡直不配當人……」

原來他們這次出去做例行詢問的時候,與劉冰家一牆之隔的鄰居李霞交代了一個令公安人員無比氣憤的信息。

冬天,大雪紛飛的一個早晨,依依穿著一件髒兮兮的秋天外套,顫顫巍巍地站在街上,李霞看她可憐,就領她回家吃了一頓飽飯,並給她換了一身乾淨衣服。

可依依一直在李霞的家裡待到晚上九點,也不願意離開,李霞問她怎麼回事,她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擦眼淚,最後才從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中得知,依依是被繼父暴打後,才逃出了家門。

後來,李霞就時常關注依依,卻發現她的身上來來回回就是那幾件髒衣服、舊衣服,而她的弟弟卻時常穿得光鮮亮麗。

有一次,依依的母親劉冰看不下去了,就給女兒買了一件新衣服,被丈夫樊某看到了,馬上就拿擀麵杖追著依依滿院子跑,最後怒罵著讓依依換上原來的破舊衣服,才終於善罷甘休。

「這男人也太心狠了,他還算個人了?不是自己的娃咋了?既然叫他一聲爸爸,他就應該把依依當女兒看,養得好了,又不是不給他養老送終?這種男人就應該早早死了,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面對公安的詢問,李霞有些口不擇言地說道。

一個星期後,劉冰又頂著滿身傷痕來了派出所,只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帶著女兒和兒子。

公安人員以為她這次來是催公安將丈夫樊某趕緊捉拿歸案,順便多關他幾天的,正打算解釋什麼,沒想到劉冰卻突然語出驚人:「公安同志,不知道殺人,殺人能判多少年呢?」

公安人員愣了愣:「殺人可是重罪,進來了一般就別想出去,如果情節嚴重的話,甚至有可能被直接拉出去判死刑。」

「那就得了。我現在一天也受不了了,你們趕緊把我抓起來吧,我今天過來是自首的,你們最後把我也抓緊監獄關起來。」劉冰神色激動地說道。

「劉大姐,您這是又抽的什麼瘋?開什麼玩笑呢?」公安人員哭笑不得:「我們現在基本已經掌握了證據,馬上就能以家暴的罪名,上門逮捕你丈夫了,您別著急,您可是家暴的受害者,我們沒事兒抓你幹嘛?」

公安人員只以為是劉冰因為長期遭受家暴,可能腦子突然有些不靈光,並不把她的話當真:「劉大姐,您現在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們的消息就好。」

「不行,你們今天必須把我抓起來,我都說了,我今天來是自首的,我丈夫樊某不僅家暴,他,他手上還有人命官司,他殺過人。」

劉冰一句話說完,石破天驚。公安人員紛紛聚攏過來:「劉大姐,您說什麼?您想清楚了,咱可不能因為夫妻家庭矛盾就亂說話,這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以前,我丈夫樊某家裡有羊圈,專門聘用了一個羊倌,名字叫王一明,但過了沒多久,這個王一明就消失了。

我丈夫樊某對外聲稱,羊倌王一明是因為從樹上摔下來受了重傷,所以連夜把他送回了老家。

可是我知道,他在說謊,那個名叫王一明的羊倌根本沒有摔傷,他是被樊某活生生打死了,現在屍體就在我們原來住的院子裡埋著,你們過去一查就知道了。」

劉冰說完後,就雙目無神地攤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了。

公安擔心這是劉冰為了報復丈夫樊某的欲加之罪,就是想讓他在監獄中多住一段時間,所以並未直接聽信劉冰的一面之詞,而是對羊倌王一明的個人身份背景展開了詳細調查。

通過對附近村民走訪,公安也得知了大概在4年前,樊某的家裡的確住了一個羊倌,但因為這個羊倌性子沉悶,每天除了放羊之外,就一個人悶在房間裡,也不與人走動,所以存在感很弱。

至於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消失的,怎麼消失的,沒人能說得清楚。

公安沒辦法,只能找到劉冰的丈夫樊某了解此事,可樊某卻說:「王一明啊,他的確是我家的羊倌,但因為一次他從樹上跌落,摔成重傷,所以我就把他送回了磴口縣老家。」

公安緊急趕往磴口縣,但在這裡,公安卻並未找到王一明,不過卻了解到了王一明更多的生活情況:

王一明自幼父母雙亡,上面有兩個哥哥,下面有一個兄弟,後來趕上饑荒年景,大哥二哥不幸英年早逝,獨留下他與小弟相依為命。

而王一明的弟弟,正是劉冰的第一任丈夫,但因為種種原因,二人的婚姻並未持續太久,就宣告離婚,劉冰帶著女兒依依遠走他鄉。

王一明是個老光棍,一輩子都沒娶妻,2013年時,他弟弟在外出打工時,因為與上級領導發生衝突,跳樓自殺,王一明給弟弟料理了身後事後,孤苦無依,流落他鄉。

劉冰覺得前夫的三哥沒個正經營生,非常可憐,就說服丈夫樊某收留他在家裡當了羊倌,可樊某是個天性涼薄的人,收留王一明後,除了給他個房間住,有飯吃,沒有發過一分錢,

以至於王一明一年四季都穿著同一件衣服,就是個免費勞動力。

調查清楚這一點後,公安又找到劉冰詢問:「你們家那個羊倌王一明到底怎麼回事?他到底怎麼死的?」

「那應該是2014年秋天的事情了吧?」劉冰回憶道:「我前夫他三哥,也就是王一明,在吃飯的時候突然提出,他打算回老家磴口縣,那裡有個他之前認識的老闆,跟著他幹活,能掙點錢,以後說不定還能討個媳婦。」

對此,劉冰當然樂見其成,可丈夫樊某卻發了火,他覺得王一明就是他家的免費勞力,管他吃管他住,現在卻想離開,簡直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正好當時樊某喝了點酒,脾氣一點就著,拉過王一明就是一頓狠揍。

劉冰嚇壞了,急忙上前拉架,但卻被樊某一把摔在地上,王一明很快就被樊某打得不成人樣,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情況不容樂觀。

但樊某卻以家裡沒錢,拒絕帶王一明去醫院看病,就讓他在家裡養著,後來在一個冬天的晚上,樊某直接把王一明扔在院裡,吹了一晚上冷風,第二天人就不行了。

王一明死後,樊某生怕事情敗露,就威逼著妻子劉冰一起挖坑,將王一明的屍體埋在了院子裡。而這件事情,也成為了劉冰畢生的心理陰影。

從那天以後,劉冰晚上就不敢睡得太死,生怕樊某把她也殺了,提心弔膽整整過了4年。

緊接著,公安直接上門以家暴和故意殺人罪名逮捕樊某,一開始,樊某拒不配合公安的審訊,一口咬死自己不知道王一明的事情,神色激動的說:

「你們公安也不能冤枉好人吧?我說沒殺他,就是沒殺他,你們總不能往我的身上潑髒水吧?」

直到公安拿出了劉冰的口供,樊某才知道東窗事發,無奈承認了殺害王一明的犯罪事實,並帶著公安指認了埋屍地點。

2019年夏天,樊某被公安機關以虐待罪和故意殺人罪移交法院,正式提起公訴,最終被判處無期徒刑,而劉冰則是因為隱瞞知情不報,幫助丈夫埋屍毀滅證據,被法院判處有期徒刑2年。

判決下達的當天,劉冰痛哭流涕:「好,真好,那個惡魔終於被繩之以法了,我終於解脫了,家裡也重新有了歡聲笑語,可憐我的依依,現在臉上也終於有了笑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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