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大俠續 二百三十回 銀龍觀遇賊遭暗算 臭豆腐手刃陸素珍

張渲國 發佈 2022-11-02T15:00:30.975039+00:00

徐良眾人決定去襄陽尋寶,老房高興了:「干老兒,以前咱們不是平山滅島就是開赴戰場,這回可有了好事兒,等找到財寶,別的不說,我來兩塊金磚,看是不是和磚頭一般大。」


紅塵波浪兩茫茫,忍辱求和是妙方。從來硬弩弦先斷,自古鋼刀口易傷。人為貪財身先死,鳥為奪食命早亡。任你奸猾多取巧,難免荒郊土內藏。


說罷定場詩,咱們繼續開書。徐良眾人決定去襄陽尋寶,老房高興了:「干老兒,以前咱們不是平山滅島就是開赴戰場,這回可有了好事兒,等找到財寶,別的不說,我來兩塊金磚,看是不是和磚頭一般大。」一句話把大伙兒都逗樂了。

北俠歐陽春在這幫人之中,歲數比較大,做事比較冷靜,他看人們興趣濃厚,忍不住出言提醒:「阿彌陀佛,各位,咱們去尋找寶藏,恐怕不能那麼順利呀。俗話說,財帛動人心,這富可敵國的財富,咱們想找,其他勢力想必也在覬覦,咱們得小心應對。」

一句話把大家提醒了,九天玄狐夏八姑接口說:「老羅漢說得對,咱們大戰天魔山這段時間,江湖上已經傳遍了寶藏的事兒。你們一奔赴襄陽,這就坐實了襄陽有寶藏,黑道七十二門的,能不去嗎?風就是他們放出來的,月亮教和他們已經結盟,肯定也要去。你們要多加留神。」

老房滿不在乎:「老奶奶,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咱們這麼多高人,大風大浪見過多少?多留點神,注點意,我想問題不大。」

老房說的大家又開心了。

可是在坐的這麼多人,一起去目標太大,怎麼辦?化整為零,誰和誰對眼兒,組團去,咱們臘月初八,到襄陽王老王爺府聚合。

大家表示同意,徐芳和郭天舉一伙人,他們自己先去了。

白雲瑞和陸小倩陸小英,張笑塵,威震西方小霸王邱步,勇金剛張豹,幾個人一起。這小英小倩看雲瑞幾天不見,身邊又多了一個女人,氣鼓鼓的也不搭理雲瑞。

臭豆腐馮淵和老房、徐良,方寬、方寶五個人去。

北俠,魏真,蔣平,柳青,沈中元,幾個人湊到一起去。

夏八姑沒去,她說:「我上了歲數不樂意走動了,再說我師父的墳塋未乾,得有人陪著他們。」她就沒下魔山。

夏八姑想把閉月羞光掃魔劍傳給徐良,徐良推辭:「師姐,魔山就剩下您一個人,倘若有強敵來犯,它能助你一臂之力。」閉月羞光掃魔劍就留給了夏八姑。

書中代言,夏八姑從此就隱居在魔山,由於長期思念師父和龍雲鳳,加上歲數也大了,沒過幾年與世長辭。那口閉月羞光掃魔劍,也隨著她埋入了墳塋。

咱們交代了夏八姑的絕後結果。再說徐良這一路,他們五個人趕奔襄陽,眼看還有半日的光景就到了,突然下起了大雨,這個雨還挺急,淋得人睜不開眼睛。臘月的天,天寒地凍,這個大雨啄到人身上還有個好嘛?

爺幾個四處一打量,嘿,前頭不遠有個道觀,他們打馬揚鞭,進了廟觀。觀里的道人看幾人衣著華麗,高頭大馬,還帶著傢伙,這可是一幫大香客。

他們全都笑臉相迎,拉馬匹的拉馬匹,讓進屋的讓進屋,端炭火盆的端炭火盆。方寬方寶是北方人,很少來南方,倆人被大雨淋個透,就問老房:「師兄,這南方什麼天氣?大冬天的還下雨?」

老房說:「小孩子懂什麼?這叫冰雨,你沒聽過民間小調哪?冷冷的冰雨在你臉上胡亂地拍?」

方寬說:「小調沒聽過,我只知道我現在凍得渾身發抖。」

倆人正在斗口,有個小老道端來一壺茶:

「各位施主,喝杯暖茶,暖暖身子,我們觀主一會兒就到。」

各人的衣服都淋透了,要不是有功夫在身,非得淋病了不可,從馬的褥套里,取出衣服換上,喝了熱茶,這才感覺好點。

徐良問:「仙長?這個觀是什麼觀?你們觀主怎麼稱呼?」

小老道說:「我們這個觀叫銀龍觀,觀主叫李光斗,有個綽號五方真人。」

「五方真人?」徐良沒有聽過,看來江湖上沒有這一號人物,或者他只是個小人物。

小老道問:「諸位施主怎麼稱呼?看你們還帶著傢伙,是江湖中人吧?」

詼諧童子方寬咳嗽了一聲:「道兄,您面前這位,是著名的白眉大俠徐良,挨著他的是我師兄細脖大頭鬼房書安,這位聖手秀士馮淵,開封府四品帶刀校尉。我叫方寬,他叫方寶。」

方寬介紹完了,小老道大吃一驚:「鼎鼎有名的白眉大俠來咱們觀了。」小老道們奔走相告,不大會,屋裡來了好幾個小老道。都想瞅瞅名滿天下的白眉大俠和細脖大頭鬼房書安什麼模樣。

他們正亂著呢,觀主來了,一看屋裡圍了這麼多人,咳嗽一聲:「無量天尊,一點禮貌都沒有,圍觀客人,成何體統?都退下。」

他一發話,小老道們都跑了。

徐良看觀主三十多歲,頭戴道冠,身披鶴氅,足蹬雲鞋,臉上白白淨淨,半尺多長的鬍子,也許沒有休息好,有點腫眼泡子他就是觀主。徐良起身行禮:「道長,慈悲,打擾貴觀,還請恕罪。」

觀主也還禮:「慈悲為懷,方便眾生,乃是我們出家的宗旨。小徒弟們照顧不周,還請海涵。」說話還挺客氣。

徐良問:「您法號怎麼稱呼?」

「貧道李光斗,綽號五方真人。您就是白眉大俠徐良?」

「不才,是我。」

「失敬失敬,您能來,小觀蓬蔽生輝。」

「觀主客氣啦!我也是徒有虛名爾!」

幾人重新分賓主落座,觀主看看徐良喝的茶:「這茶只能招待普通香客,您是貴客,哪能喝這個茶?我這裡有襄陽特產,襄陽紅,請各位品嘗。」

「生平啊,去,到我屋裡,把茶葉拿出來,還有我那個茶壺。」

「是,師父。」

時間不大,這個叫生平的小老道,端過來一個茶壺,這個茶壺可太精緻了,青中泛綠,晶瑩滋潤,是上好的北方耀州瓷壺。

五方真人李光斗,親自給沖茶,從徐良開始,每人給倒了一杯,到他自己時,沒有了,又重新續了一壺給自己倒上,看來這個壺只能倒五杯水。

多臂童子方寶聞聞這個茶,真香!他端起來剛要喝,老房把他攔住:「方寶,你今天怎麼轉性啦?」

這句話問得方寶莫名其妙:「我轉什麼性?」

沒等他回答呢,緊接著老房又說:「你平時喝茶都不喝最後一杯,我看觀主那杯不錯,你去換換。」

方寶明白了,這茶里有鬼!他端著茶杯來到觀主李光斗面前:「觀主,我的確有個毛病,不喝最後一杯,您這杯換給我吧。」

李光斗沒想到,方寶要和他換杯,他伸手捂住茶杯:「小兄弟,我也有個毛病,只喝頭一杯,既然你喝不慣最後一杯,我給你再倒一杯就是。」

「倒多麻煩,還是換您這杯得了。」他過來就搶,李光斗不由自主地用手擋,這一擋,方寶手裡的茶杯落地,「趴叉」,打碎了,茶水流到地面的方磚上,方磚上冒起了白煙。

所有人都明白了,茶里有毒!觀主李光斗看事情敗露,轉身就走,方寶能讓他走嗎?啪一個掃堂腿,李光斗旁邊閃身,躲開了這一腿,方寶使個通天炮,打他的耳根子,李光斗又躲開了。

方寶又使出雙龍戲珠,雙手摳他的眼珠子,李光斗使勁兒贅屁股,又躲開了。

那位說這李光斗怎麼不還手?不是不還手,是還不了,方寶的能耐,普通俠客都不是對手,他這兩下子哪行?

連著躲了三招兒,他汗就已經下來了,方寶使出擒拿手,抓他的脖子,他再想躲,躲不開了,被方寶拎小雞一樣,拎到徐良面前。

徐良問:「說罷,你到底是誰,為何加害我們?」

李光斗嚇得面如土灰:「爺爺呀,我就叫李光斗,害你可不是我的主意。是九尾妖狐陸素珍讓我這麼幹的。」

「九尾妖狐陸素珍!她在哪?」

「她就在道觀。」

「她怎麼會在道觀里?」

「爺爺,說來話長,是這麼這麼回事。」他把經過講述一遍,講完了,徐良他們明白了。

那位說這是怎麼回事?

小劍神程若庸辭別了龍天彪之後,匯合了神劍山莊的師兄弟們。他失蹤了一夜,師兄弟們正著急呢:「師兄,你可回來了,我們還認為你被人害了呢。」

「哪能呢,我出門會了一個朋友,聊的投機,就在他家住了一晚上。你們都過來,我有話說。」

「師兄您說吧,我們都在。」

「我呀,不打算報仇了,等空幽洞的人和獨孤雁一到,就和他們說明,讓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從此不再和徐良為難。」

他師兄弟們看程若庸怎麼一夜之間改了主意?也都心生歡喜。是啊,誰不想回家?誰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誰願意下山玩命?對程若庸這個決定都表示擁護。

他們就等著獨孤雁他們,沒過幾天,獨孤雁和空幽洞的人回來了。

獨孤雁見面就說:「大侄子,白眼眉真不好對付,我兩次都輸給了他,實在是沒臉見你。」

程若庸說:「老前輩,不要自責,這個仇我不報了。」他把龍天彪救他的事兒說了一遍。

獨孤雁聽了也有點驚訝:「這龍天彪仗義呀!既然你不報仇,我徒弟的仇也就這麼算了,我回殺手組織去。」他帶領他倆弟子走了。他和徐良打賭,誰輸了就割掉誰的人頭,殺手最重視承諾,如今刺殺失敗,他沒臉在江湖混了。

空幽洞的人,看兩路人馬都不想報仇了,自己獨力難支,也回了空幽洞。

程若庸看他們都走了,帶著神劍山莊的人,回了神劍山莊。回到莊上,他大力整頓門規,和師兄弟們苦練武藝,為的是重振神劍山莊。

這一天,有個女人哭哭啼啼來找程若庸:「莊主,你可要給我做主。」

程若庸看來人是自己的五師弟媳婦兒:「弟妹,別哭,有什麼事兒,愚兄給你做主。」

五師弟媳婦抽抽搭搭的說:「這個事兒說出來,我都嫌埋汰,你五師弟外面有人拉,和那個九尾妖狐陸素珍,勾勾搭搭,魂兒都被那個騷狐狸勾搭沒啦!」

五師弟媳婦兒一說這話,程若庸臉上發燒,陸素珍是他結拜的妹子,這種兒事兒他也不光彩,只得好言安慰:「五弟妹,你回去好好休息,待愚兄處理此事!」

五師弟妹回去了,沒幾天,十六師弟和十八師弟為了毒手娘娘歐陽雪,打起來了,打得頭破血流,不可開交,誰也勸不住。程若庸把倆人狠狠的訓斥一頓:「兄弟要友愛,為了女人打架,成何體統?咱們神劍山莊,就沒有其他女人了嗎?干麻非在一棵樹上吊死?糊塗!」

這倆人還不服不忿呢,十八師弟說:「師兄,咱們神劍山莊女人是不少,沒有一個比歐陽雪好的,我就喜歡他。」十六師弟也是這般說話:「我非歐陽雪不娶。」

程若庸想起龍天彪說的話:「陸素珍和歐陽雪都是倒採花的女淫賊出身,慣會贏奸賣俏,耍弄風月,你可要多加留神。」

果然,被龍天彪說中了,剛開始我不以為然,現在可怎麼辦?要是我門下女弟子發生這種事,直接開除也就算了。陸素珍和歐陽雪畢竟是患難的交情,怎麼把她們打發了呢?

思前想後,有了:在襄陽城外,有個銀龍觀,也是我們神劍山莊的地盤,乾脆,把她倆打發那去得了。

他把陸素珍和歐陽雪給找來,這倆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呢,高高興興來到程若庸面前:「哥哥,喚小妹二人,有何事?」

「二位賢妹,有件事跟你們商量。」

「哥哥請說,用我們之處,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咱們在湖北襄陽,有個銀龍觀,是咱們的產業,一向收入可觀,可最近,觀主五方真人李光斗,給咱們交的銀子比以前大大減少。我請二位賢妹去觀里看看這個李光斗搗什麼鬼,倘若這李光斗中飽私囊,就把他給廢了,你們替我管理銀龍觀。」

陸素珍聞聽,格格笑了:「哥哥,你看你說謊話都不會說,什麼調查李光斗?管理銀龍觀?是有人給你進讒言,說我們淫亂山莊?是不是?」

「這個……」程若庸被說破了,臉有點不自然。

陸素珍說:「我們就是找點樂子,有什麼?看你們師兄弟天天練武,也沒個娛樂,我們幫他們調理調理,還能陰陽和合,對大家都有益處,這幫人大驚小怪,真是不諳事體!」她倒採花,還有理了。

程若庸聽了她的歪理也是一皺眉:「賢妹,本庄之人,對男女之事看得極重,有人累次告狀,愚兄也很為難,還請二位賢妹體諒。」

「好吧,我們也不為難你了,明天就去襄陽。」

程若庸看她們答應的還挺痛快,也挺高興,還給她們拿了一千兩銀票。

實際上陸素珍怎麼想的:「這神劍山莊,深處大山,除了山就是嶺,這兒的人也都呆頭呆腦,不解風情,實在沒什麼意思,還是外面的花花世界熱鬧。」

她安的這個心,故此她才答應,歐陽雪也是同樣心思。

倆人離開神劍山莊,奔赴襄陽銀龍觀,到了這兒才發現,這個觀主李光斗,竟然是老熟人,早年為了避禍,才投奔的神劍山莊。

嘿,這熟人相見喜出望外,原本她們就臭味相投,這下三個人更是天天狗扯羊皮。

哪成想,徐良眾人來銀龍觀避雨。

小老道一稟報,李光斗聞聽大吃一驚:「什麼?白眉大俠徐良到了咱們觀?這可如何是好。」

九尾妖狐陸素珍計上心來:「哥哥,這還不好辦,你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要了丑鬼的命,然後抬到後院剁成肉餡。神不知鬼不覺的咱們就報仇了。」

「對,就這麼辦!」

他要是不起壞心,徐良他們最多住一晚就走,他一起壞心,被老房識破了。

老房晃晃悠悠過來:「你不是李光斗吧?小粉蝶田環,是你什麼人?」

李光斗看瞞不住了,只好說實話:「是我弟弟。」

「你是大粉蝶田亮?」

「是我。」

徐良,馮淵,全都沖沖大怒:「感情你就是大粉蝶田亮,這麼多年找你不找,尋你不見,原來你躲到這當了觀主,你說你要眯著多好,偏偏自己作死!看來真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全報!」

這個大粉蝶田亮為了逃脫緝拿,改名李光斗。

老房問徐良:「干老兒,還有什麼問的沒?」

「沒了。」

「方寶,把他捆上,」

方寶過來,把田亮捆個結結實實,等著明天交給官府。

方寶問老房:「師兄,你怎麼知道他茶里有毛病?」

老房說:「這你就沒經驗了吧,你看,他給咱們倒茶,左手執壺,右手托兒底兒,給自己倒茶,右手執壺,左手拖底兒,另外,這把壺不該倒五杯水就沒了,裡面有機關占了地方,我覺得這是一把轉心壺,因此讓你試探。」

馮淵過去把拿起來,底下倆窟窿,壺裡有隔膜,真是轉心壺:「好小子,敢害我們?說,陸素珍在哪裡?」

「在後院正中房子裡。」

馮淵拽出刀到後院來找陸素珍,陸素珍在屋裡沒睡呢,她尋思,這田亮能不能幹掉徐良?歐陽雪安慰她:「姐姐,我看這事兒差不多,田亮多年不出江湖,他和徐良沒見過面,又是道士,應該八九不離十。」

正說呢,馮淵「咵」一下推門而入,歐陽雪看是馮淵,嚇得媽呀一聲,奪路而逃。您看剛才還叫陸素珍姐姐,大難臨頭,她先跑了。

馮淵也沒追她,他就專逮陸素珍。

陸素珍也嚇的不輕:「馮淵?」心裡咚咚打鼓。

馮淵能耐不行,可是他身為官府中人,一身正氣,震懾的陸素珍不敢動彈。

馮淵咬碎了鋼牙:「陸素珍,今天你還想跑嗎?你不是有五色迷魂帕哪?怎麼不用?還有毒針,怎麼不打?」

陸素珍被馮淵奚落,剛開始臉上不自然,旋即一想:「他和我說這麼多話,心裡還有我,要不然直接動手得了,還和我說這麼多幹嘛?」這女人,善於揣摩男人心思。

她妖嬈一笑:「馮淵,這大雨天,來我房裡就說這些?」她一邊說,一邊把外面衣服脫了,就剩下一個粉紅色小肚兜,炭火盆的火光照耀下,十分妖嬈。

外面天寒地凍,下著大雨,屋裡溫暖如春,美人在側,有幾個男人不動心?

馮淵看著陸素珍潔白的胸脯,心裡也咚咚跳,昔日的女神,赤裸裸的在自己面前,也有點起伏。

還得說馮淵,不愧是好漢,他把心神收回,眼睛一瞪:「陸素珍,少來這套!」一刀扎向她的胸膛!陸素珍沒想到馮淵真扎她,屋子又狹窄,她想躲還沒地方躲,馮淵愛極生恨,這刀扎的分外狠,刀從胸膛進入,直沒入柄。多大勁兒?整個刀都進入了,就剩一個把兒。

陸素珍慘叫了一聲,不甘心的說了幾個字:「馮淵,你好狠心……」馮淵把刀一攪:臭婊子,死到臨頭還敢誘惑你爺爺!哎!」

陸素珍疼的呲牙咧嘴,身子搖搖欲墜,馮淵把刀抽出來,鮮血流了滿地,陸素珍掙扎了幾下,腿一蹬,身歸那世去了。她就得了這麼個結果。

馮淵結果了陸素珍,望著陸素珍的屍體,嘆口氣:「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他看屋裡有傘,打開傘,轉身出了屋。

外頭大雨還下呢,他來到禪堂,田亮已經被捆的像個大粽子,倒在地上。徐良不在屋裡。

他問老房:「徐良呢?」

老房說:「追歐陽雪去了。」徐良當初被歐陽雪暗算,差點沒死了,能放過她嗎?冒雨追下去了。

剛才馮淵一個人奔後院,徐良不放心,他怕陸素珍和歐陽雪詭計多端,馮淵能耐不行,再吃了虧,在後面跟著。

這就是徐良,平時和馮淵斗口胡鬧,關鍵時刻,有事兒真上,哪像歐陽雪?平時甜哥哥蜜姐姐,遇到危險自己先跑。

歐陽雪奪門而去,他飛身往下追,歐陽雪為了逃命,顧不得大雨,往正南下去了。剛跑了沒半里地,徐良前面等著呢:「歐陽雪,此路不通!」

「我滴娘艾!」嚇得她轉身往東跑,剛跑了沒幾步,徐良又在前面等她呢。

她接連換方向跑,都逃不出徐良的五指山。她把牙關一咬,心一橫:「丑鬼,我和你拼了!」

她剛要拼命,冷不防斜刺里衝出一人,此人左手擎寶傘,右手拎著明晃晃一口長劍,對準歐陽雪軟肋就是一劍。

歐陽雪沒有防備,被扎個正著,頓時死於非命。

來的是誰?勾魂奪魄陸小倩!她看到徐良,號啕大哭:「三哥,大事不好!」

陸小倩這一哭不要緊,武林邪皇沙無心、至尊軒轅青、聖帝慕容衝出世,要攪鬧襄陽!

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