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窺伺台灣,中國打出琉球牌回擊:是時候讓琉球古國恢復自由了

陶陶讀歷史 發佈 2024-01-01T21:37:37.959098+00:00

從明治維新到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作為一個侵略擴張的策源地,讓東亞諸國飽受其害。2 月 26 日,1600 多名日本民眾在沖繩縣首府那霸市舉行集會遊行,反對岸田政府去年12 月通過的 3 份安保文件,這些文件將中國定位為日本「迄今最大戰略挑戰。

從明治維新到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作為一個侵略擴張的策源地,讓東亞諸國飽受其害。在甲午戰爭中,朝鮮成為了日本的「保護國」。1910年,朝鮮舉國淪亡,成為了日本的一部分。

1931年,日本侵華,鯨吞了我國的東北。1937年,日本大舉侵華,大半個中國淪亡於敵手。隨後,日本發動了所謂「大東亞戰爭」,將包括越南、緬甸在內的東南亞諸國也納入腹中。

隨著日本在太平洋的節節敗退,日本的失敗已經是時間問題,如何讓被日本奴役的各國人民獲得自由,已成為擺在各大盟國領袖面前的首要問題。

1943年,開羅會議召開。當時的國家元首蔣介石作為四大國領袖之一,被邀請入會。1943年12月1日,中美英三國領袖發表了《開羅宣言》,其主要內容是:

「中、美、英三國對日作戰的目的在於制止和懲罰日本的侵略;「剝奪日本從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在太平洋上奪得或占領的一切島嶼」,使日本強占的中國領土,例如東北地區、台灣和澎湖群島等「歸還中國」。」

然而事實上,美國許諾歸還的中國領土,還不止這些。1943年11月23日晚八點,蔣介石、羅斯福就領土問題進行了一次談話,史稱「蔣羅會談」。會談中,羅斯福除了重申台澎和東北應歸還中國以外,還提及了琉球群島。

羅斯福再三詢問琉球群島應如何處置,琉球群島是否也應一併歸還中國呢?這一番詢問,讓蔣介石頗為驚訝。

面對這個天上掉下的餡餅,蔣介石吞了一口口水猶豫一下,然後回答:

「中國願將琉球由中美共同占領,將來由國際機構委託中美共管。」

很顯然,蔣介石拒絕了美國這份「大禮」。蔣為何會做如此選擇呢?一方面,蔣介石摸不清美國的底牌,不知美國的提議是發自真心還是試探,因此他不想在領土問題上表現出過分積極的態度,以免引起美國的戒心。另一方面,在蔣介石的認知之中,琉球和東北、台灣不同。東北、台灣是中國的直屬領土,居住在那裡的居民也都是中國人。而琉球則是一個獨立的王國,其地位和朝鮮等同,要它幹嘛呢?還不如與美國共同管理。

從歷史的角度看,蔣介石所言並不為過。琉球也就是現在的日本沖繩縣,曾經是一個獨立的古國,雖然與中國聯繫緊密,但並不能視為中國的郡縣。

曾幾何時,琉球國是中華文明最小的兒子,也是最受寵愛的孩子。唐宋以來,因為海道遠險,國家弱小,琉球在中原皇帝的眼中,一直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中華帝國周圍諸國大都被納入朝貢體系,只有琉球被排除在外。

明朝建立後,朱元璋卻發現了琉球的價值。當時,朱元璋剛剛摧毀了昔日歐亞大陸的共主——元朝,急需通過八方來朝來鞏固自己的合法地位。

然而朱元璋生性多疑,對於「外國」懷有深懷戒懼之心。朝鮮和越南雖然高度漢化,但歷史上多次與中國發生戰爭,還曾覬覦中國的領土,和它們走得太近,不見得有利於中國的國防安全。至於日本,那就更不必說了。自元朝以來,倭寇便為禍中國沿海。對於明朝的招徠,妄自尊大的日本更是不屑一顧,甚至還殺害了朱元璋派去的使臣。朱元璋在盛怒之下,甚至打算發兵進攻日本。

既然朝鮮、越南和日本都不行,弱小又與中國不接壤的琉球國成為了朱元璋打造大明宗藩關係樣板的最佳選擇。

琉球國僻處海外,窮困落後,本是爹不疼、媽不愛的蠻荒之地。然而大明使臣的艦隊卻改變了這一切,琉球國王在接到朱元璋詔書的那一刻,幾乎高興得發瘋,沒想到終於得到天朝大皇帝的垂顧。

當時的中國對待琉球,就像是對待家中最小的孩子一般。1392年,朱元璋賜琉球善操舟者「閩人三十六姓」,將中國人的姓氏賜予了琉球人。隨後,明朝給予了琉球「最惠國待遇」,讓這個弱小的國家成為了海外貿易中心,所謂「萬國之津梁」。

不僅如此,對待琉球的要求,大明從來有求必應。朱元璋限制各國朝貢次數,有的國家十年一次,有的三年一次。而「諭令(琉球)二年一貢」,這已是給予朝貢國的最優待遇了。然而琉球卻依然不滿足,一年通常要來兩三回。《明史》中記載的亞洲諸國正式朝貢的此書,日本19次,朝鮮30次,爪哇37次,安南89次,而琉球一國即171次。

本來厚往薄來的政策,琉球僅僅只進貢一些土特產,大明往往要贈予其十倍的金銀以及綢緞。因此,琉球一聽說大明有什麼新鮮事,就會派遣使臣前來,不厭其煩、數不勝數。

在中國文化和財富的滋養下,琉球迅速擺脫了貧窮落後的局面,。朝鮮國使臣提到琉球國總是不無妒忌地說,中國政府對待朝鮮不能與琉球國相比。葡萄牙人皮萊斯也說,琉球人的闊綽程度已在中國人之上。在中國文化的影響下,琉球文明化的進程不斷加快,所謂「改粗鄙之俗為儒雅之風」,「中山之民物皆易,而為衣冠禮儀之鄉」。

琉球國從上到下,除了語言與中國不同,文字、文化、建築、官制無一不與中國相同。然而琉球的地理位置和財富,很快就遭到了一位惡鄰的覬覦,而這個惡鄰便是日本。

明朝時,中日關係極其惡劣。日本不僅放縱倭寇在中國殺人放火,其官方使臣也與倭寇無異。1523年,日本兩個地方諸侯為了爭奪進貢利潤,派出了兩撥朝貢使團來到中國。他們在寧波發生衝突,不但相互殺戮,還在回國途中沿路大肆燒殺搶擄。明朝聞訊,只好派兵鎮壓。誰知這群日寇好生厲害,將負責追擊的都指揮劉錦、千戶張鏜等人通通殺死,然後揚長而去。此役之後,東南大震,史稱「爭貢之役」。明廷大怒,宣布與日本斷絕貿易,不再往來。

日本本是一個島國,物產貧瘠,急需中國這個大市場。失去了封貢的地位,讓日本人很受傷,經濟損失很大。因此日本將目光投向了琉球國。

1609年,日本的薩摩藩以琉球對日本國不恭敬為由,大舉出兵入侵琉球。琉球國國小兵弱,哪是如狼似虎的倭寇的對手,很快就拱手投降。就此,琉球成為了日本侵略者的第一個犧牲品。

狡猾的日寇雖然控制了琉球,但並沒有將之納為日本領土的打算,他們要將琉球化為日本的「鸕鶿」,來吊著中國這條「大魚」。因此日本嚴令琉球人不得使用日本貨幣。首里或者那霸附近的村落禁止使用日文書寫的布告牌。另外日本年號、日本名字、日本歌也禁止使用。在中國面前,琉球必須偽裝成一副「獨立國家」的樣子。如此一來,中國使臣帶來的貢品就進入日本的腰包了。

1636年,日本幕府規定,琉球國王在發往日本的官方文書上不得使用「中山王」的稱號,必須改用「琉球國司」。就此,琉球人徹底淪為了亡國奴,幾乎全方位地被日本控制。日本向琉球索要各種貢品,卻從來不「厚往薄來」,基本都有去無回。琉球人民在日本的鐵蹄下痛苦呻吟。

對於琉球人的境遇,明清兩朝使臣實際早有察覺,朝堂上也掀起了是否援救琉球的廷議。但是出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明清兩朝統治者都採取了不干涉的「鴕鳥政策」。雖然明知琉球國的獨立是假的,但為了充「天朝上國的面子,依然會見著「琉球使臣」,並給與他們大量賞賜。

明治維新之後,日本對待琉球的態度突然大變。1879年,日本突然向全世界宣布,昔日的琉球國已經是日本的沖繩縣了。對於日本這種掀桌子的行為,中國非常不滿,於是派遣何如璋去日本,就琉球問題進行了交涉。對於何如璋的質問,日本人振振有詞地說

「琉球「自古以來屬於」日本,日本長期對其進行實際控制。雖然中日都與琉球有朝貢關係,但是日本對琉球的控制更直接,更具體,也更深入。」

由此,中國才真正意識到,琉球國早在200多年前就已經滅亡了。

然而我們也必須認識到,雖然被日寇統治多年,但琉球人民依然有硬骨頭存在。琉球統治者不願意失去哪怕是殘缺的統治權,派人來中國求援,使臣中有人甚至以死明志。然而琉球人的壯烈並沒有打動中國人,畢竟當時負責外交的是我所熟知的李鴻章。

在李鴻章看來,琉球是可有可無,犯不著為琉球動用他寶貴的北洋艦隊。於是他請來美國前總統格蘭特作為斡旋使者,在中日之間調解琉球問題。

1880年10月28日,中日雙方經過多次談判,草簽了《琉球條約》,其中規定 :「除沖繩島以北屬大日本國管理外,其宮古、八重山二島屬大清國管轄,以清兩國疆界,各聽自治,彼此永遠不相干預……

按照條約,中國本可獲得琉球的兩處島嶼。然而中國人一向宅心仁厚,怎麼忍心吞併他國呢?因此中國的有識之士認為,雖然條約規定我國獲得了兩處島嶼,但我們應該讓琉球在這兩個小島上復國。

然而沒過多久,甲午戰爭就爆發了。中國別說是獲取琉球了,甚至連朝鮮、台灣都丟了。最終,中國在琉球問題上再也沒有了發言權,琉球也成為了日本的沖繩縣。

琉球徹底淪亡後,日本在該地進行了嚴厲的同化政策,曾經的衣冠之國徹底淪為了日本人的奴隸。他們被強行灌輸軍國主義教育,民族和國家意識受到了嚴厲地打壓。

雖然日本將琉球人稱為日本國民,但實際上卻並不把他們看作是真正的日本人。二戰後,美國曾針對琉球人進行了人類學調查,他們發現琉球人不是日本人,而是日本國的一個少數民族。琉球人有自己的語言,儘管大多數琉球人說標準日本語,但私下交流依然會用琉球語。

在日本國內,琉球人受到了極大的歧視和排斥。報告指出,無論在日本、夏威夷還是拉丁美洲,日本人對琉球人的厭惡是一以貫之。報告中舉了一個例子,當一個種植園學校的老師要求表明他們是不是日本人時,有一位琉球學生回答:「我是!」誰知周圍的日本人卻眾口一詞地痛罵琉球學生:「琉球人也配當日本人?」

日本人認為琉球人不如日本人,而且琉球人的文化特別像中國人,因此日本人認為他們「並不忠誠」。因此報告總結道:「沖繩縣是日本唯一一個國王不是天照大神的縣」。

在日本帝國統治期間,琉球人遭遇了巨大的苦難,除了忍受日本無止境地歧視之外,還要被迫充軍,參與日本無休止的侵略戰爭。

太平洋戰爭後期,美軍向日本的本土步步緊逼。1945年4月,美軍兵臨沖繩島,發動了沖繩島戰役。在美軍海陸空的立體打擊之下,守島的日軍徹底崩潰。日軍見戰爭已經沒有希望,於是便開始強迫琉球人「為天皇自盡」。

就這樣,成千上萬的琉球人被日軍用刺刀驅趕到海邊,然後紛紛墜崖、跳海而死。不願自殺的,日軍便慘無人道地用刺刀將他們殺死。據統計沖繩島上人口數不過50萬,而的居民死亡人數超過了近14萬。

美軍占領沖繩之後,琉球人逐漸從日本人的洗腦中醒悟了過來。想到自己在二戰之中遭遇的苦難,化為了對日本刻骨的仇恨。

而美國為了將沖繩化為自己在遠東的軍事基地,也大力開展了「去日本化」政策。1945年9月21日,美軍宣布沖繩列島正式與日本分離,成立琉球群島美國軍政府。在琉球,美國廢除了日元,一度廢止了日文教育,並著手復興琉球語。

然而隨著新中國的成立,美國對琉球人的扶植卻戛然而止。由於日本在「反共」上的重要地位,美國對日本的政策由戰後初期的抑制轉向了扶持。相應的,美國對琉球的戰略地位由「防止日本軍國主義復興的橋頭堡」變為了「防止共產主義在亞太區域蔓延的基地」。

與此同時,日本在美國面前也表現得極其恭順。美軍登陸後,日本不惜組織良家婦女,為美軍提供情色服務。韓戰期間,日本人對美國的要求也是有求必應。美國見日本十分識相,於是開始推動「沖繩回歸」運動。在一定程度上,美國開始允許日本文化重新進入琉球。

終於到了1961年,美國與日本達成了《日美聯合聲明》,承認日本對琉球群島和小笠原群島擁有「剩餘主權」。但同時,美國還宣稱「琉球對自由世界在遠東的安全至關重要,美國有必要繼續行使對琉球的統治權」。就這樣,美國獲得了琉球群島的治權,而日本獲得了該群島名義上的「主權」。

日美媾和後,琉球群島成為美國「第一層島鏈」的重要組成部分,成為了遏制新中國的最前線。美國在琉球保留有大量駐軍,他們享有治外法權,在島嶼上橫行霸道,強姦、殺人、搶劫,無惡不作。對於這些惡性事件,琉球人卻沒有制裁的權力。

如今,琉球人雖然擁有日本國籍,但他們依然保持著琉球古國的驕傲。2017年,日本職業籃球聯賽成立,各代表隊都以日本都道府的名字命名,唯獨只有沖繩縣籃球隊以「琉球王朝隊」命名。

琉球人曾經有刺青的習俗,而這一點曾被日本帝國政府嚴厲禁止。如今這個禁止100多年的舊風俗在琉球族群中扶蘇,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開始刺青,刺青圖案也多帶有古琉球的文化符號。

如今,越來越多的琉球人意識到,作為美日軍事勾結的「炮灰」是沒有任何好處的。2021 年12 月,安倍宣稱,「台灣有事」等同「日本有事」,也可以說是「日美同盟」有事。而這一說法,遭到了沖繩人民的集體抗議。

「我們堅決反對將沖繩再次變成戰場。」

「不要讓我們的島嶼變成戰場」「反對(在沖繩)部署飛彈」「絕不能讓我們的孩子捲入戰爭」……2 月 26 日,1600 多名日本民眾在沖繩縣首府那霸市舉行集會遊行,反對岸田政府去年12 月通過的 3 份安保文件,這些文件將中國定位為日本「迄今最大戰略挑戰。

沖繩縣知事玉城丹尼在接受我國媒體採訪時表示,絕不允許因所謂的「台灣有事就是日本有事」使沖繩淪為軍事打擊目標。他說,在二戰中,很多衝繩民眾失去了寶貴的生命,切身感受到和平的可貴,因此堅決反對再次發生戰爭。

對於琉球人民的正義反抗,我國也給出了聲援。今年4月,秦剛外長再次重申和提及《開羅宣言》《波茨坦公告》,而這兩項宣言都明確指出:「琉球不是日本領土,日本領土僅限於日本本州、四國、九州、北海道四島。」

試問,同為殖民地的朝鮮能獨立,琉球為何不能?

4月20日,中國駐日本外交大使吳江浩在大使館閉門會見了沖繩縣副知事照屋義實。而一會見,也傳達了一種微妙的信號。

琉球已經亡國多年,但他們應該獨立,應該獲得自由。希望有一天,我們不再聽到「沖繩」這個充滿殖民主義色彩的名字,希望琉球人民能真正實現獨立和自主,恢復成四百多年前那個彬彬有禮的「衣冠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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