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去做保姆——還是沒消息(660)

素老三 發佈 2024-01-05T10:11:53.935169+00:00

我是作家老三,頭條號素老三,出版過長篇小說《離婚真相》《血色纏綿》等。包餃子的時候,蘇平原本要跟我們一起包餃子,但妞妞黏著她,她走一步,妞妞跟一步。玉舒就對蘇平說:「我包餃子吧,你幫我照顧妞妞。」蘇平見玉舒這麼說,就坦然地跟妞妞玩了。蘇平說:「妞妞,你的卡片呢,看圖卡片在哪兒呢?

我是作家老三,頭條號素老三,出版過長篇小說《離婚真相》《血色纏綿》等。


包餃子的時候,蘇平原本要跟我們一起包餃子,但妞妞黏著她,她走一步,妞妞跟一步。

玉舒就對蘇平說:「我包餃子吧,你幫我照顧妞妞。」

蘇平見玉舒這麼說,就坦然地跟妞妞玩了。

蘇平說:「妞妞,你的卡片呢,看圖卡片在哪兒呢?」

妞妞雖然只會說幾個字,但是,家裡東西沒了,她可知道在哪兒。一聽蘇平要她找看圖的卡片,她就撅著小屁股,趴在茶桌下面翻找起來。

玉舒說:「妞妞,你的卡片在樓上。」

妞妞不管,還繼續在茶桌下面翻找。

她把零食盒子也造翻了,差點把茶杯也弄到地板上。不過,妞妞還真在茶桌下面找到一盒看圖卡片。

蘇平把看圖卡片從盒子裡拿出來,跟妞妞看圖玩,她說:「老虎的卡片呢?」

妞妞就在眾多的卡片裡,把老虎的卡片找到,興奮地舉到蘇平面前。

蘇平高興地說:「哎呀,妞妞,你太棒了,一下子就找到老虎了!」


玉舒不好意思地對我們說:「有一盒卡片找不到了,沒想到在茶桌下面。」

我和小秋忍著,沒有笑。

老夫人更逗,她說:「可能是,以前董燕跟妞妞玩看圖卡片的時候,擱到茶桌下面的,後來就忘記拿樓上去了。」

妞妞每次玩完卡片,許夫人都叮囑她要把卡片收到盒子裡。這盒卡片很可能是她自己放到茶桌下面的。


大家一邊包餃子,一邊和蘇平聊天。蘇平把妞妞抱到廚房門口,聊天方便一些。

妞妞呢,今天可霸道了,不讓蘇平跟我們聊天,她用兩隻手把著蘇平的臉,往卡片上看,不讓蘇平看我們包餃子。

大家都逗著妞妞,不時地爆發出笑聲。

我融入這氣氛里,也開心了一會兒。但猛然想到老沈的事情,還是揪心。

我抽空給老沈打了電話,還是關機。給他發了微信,沒有任何消息。

老沈和大哥在一起被限制了,還是分開被限制的?這都無法知道。

我只能是干好自己手邊的活兒吧。

正包餃子呢,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我琢磨,是不是老沈換了號碼,給我打電話呢?

我急忙接起電話,電話里的聲音一開始我真以為是老沈,兩個人的聲音很像。

他說:「嫂子,是我,我哥呢?打電話他怎麼關機?」

哦,是老沈在鄉下的弟弟。

我說:「你給他打電話了?」

他說:「我昨晚就給他打電話,他不接,今天上午打電話,他關機了,剛才我把電話打到公司,公司里的人說,不知道我哥幹啥去了。」

我說:「你找你哥有事兒啊?」

他說:「沒啥大事,就是上周他沒回來,我爸媽惦記他,想問問這個周末他回不回來。」

我琢磨著,是否把老沈的真實情況告訴他弟弟。但又覺得告訴也沒用,許先生都沒有辦法,老沈弟弟就更沒有辦法了,還可能引起老沈父母的恐慌。

我說:「你哥出差了,跟老許家大哥一起走的,公司里的人,當然不知道他幹啥去了。手機關機,可能是充電器沒在身邊吧。沒啥事,等他回來,我讓他馬上給你回電話。」

他說:「行,嫂子,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要不然,我還以為出啥事了,咋忽然聯繫不上了呢?」

我說:「放心吧,沒事——」


掛了電話,我看眾人都看向我。我連忙敷衍著說:「啊,一個電話,沒事,繼續包餃子吧。」

我打電話,小秋和玉舒,她倆聽不太明白,她們跟老沈不熟。老夫人呢,她聽不見電話里老沈弟弟的聲音。

不過,下次再接電話,我還是回保姆房去接為好。


餃子包好了,快要煮餃子的時候,門外有計程車停在門口,進來的是大嫂和小虎。

我心裡一動,大嫂知不知道大哥的事情啊?

蘇平打開門,大嫂看到蘇平在這,笑著說:「啊,你回來了?」

蘇平笑笑,說:「我來看看大娘和紅姐。」

大嫂領著小虎進門,手裡還提著一些熟食。她把熟食交給我。是豬手和肘子肉。

老夫人愛吃豬手,但需要放到微波爐里烤一會兒。

小虎進屋就想抱妞妞。但妞妞太胖,小虎抱一次沒抱起來,蘇平連忙阻止,擔心小虎把妞妞抱摔著。

小虎來到廚房,看到蓋簾上擺滿了餃子,就說:「太奶,我餓了。」

大嫂嗔怪地說:「小虎啊,你從幼兒園出來,不是說老師下午給水果吃了嗎?剛吃完,又餓。」

老夫人護著小虎,說:「孩子都邁好幾個門檻兒了,餓了是正常的。」

老夫人對我說:「煮吧,煮餃子。」

我說:「大娘,不等小娟和海生啊?」

老夫人說:「先煮一蓋簾,早晚餃子也要多煮兩鍋。」

我開始燒水煮餃子。

小秋炒了兩個菜。老夫人又讓小秋把櫥柜上面的罐頭拿出來,有午餐肉罐頭,還有青魚罐頭,這也能湊兩個菜。尤其小虎喜歡吃罐頭。

加上大嫂拿來的兩個熟食,六個菜,加上一桌子餃子,可以了,夠吃了。


老夫人帶著小虎,跟蘇平和妞妞坐在沙發上聊天。玉舒看廚房沒活兒了,也去沙發那裡,看護妞妞。

大嫂來到廚房,說:「紅啊,有蒜嗎?我扒蒜。」

東北人吃酸菜肉餡的餃子,非要配點蒜吃不可,那是真香啊。

我拿了一頭蒜,遞給大嫂,說:「大嫂,你家老媽老爸身體咋樣?」

大嫂說:「都是老年病,不好也不壞,一年四季,除了夏天不打吊瓶,其他三個季節,都要打幾天吊瓶。」

我們聊了兩句閒話,大嫂忽然問我:「小紅,老沈也聯繫不上了吧?」

我往客廳看了一眼,老夫人正跟蘇平聊得高興,哈哈大笑呢,妞妞和小虎也仰著臉笑呢。

我嘆口氣,說:「大嫂,你都知道了?」

大嫂輕聲地說:「我啥也不知道,你大哥的事兒,啥也不跟我說,他不像海生,有話直說,你大哥那人,可深沉了,平常說話就少,公司里的事,更不跟我說了。」

大嫂一邊扒蒜,一邊有些抱怨地說:「我在家做了多年的家庭主婦,一直到智勇上大學,我才算從家裡出來。這幾年,我除了教學,就是教學,也沒到社會上混,很多事情,我不懂,我也不問,我也不敢興趣。誰知道這次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啊——」

大嫂還從來沒有抱怨過呢,她輕聲細語地說了幾句,我附和著。她也就不再說了。

煮最後一鍋子餃子時,許夫人回來了,她看到蘇平來了,很高興,跟蘇平聊了兩句。

許夫人就來到廚房,輕聲地說:「大嫂,你來了,大哥的事兒,你知道了吧?」

大嫂說:「昨天我忙,白天沒給他打電話,晚上回到家,發現他一直沒回來,再打電話,還關機了。我也沒給海生打電話,太晚了。今天給海生打電話,他說出了點差頭,也不知道嚴重不嚴重。我心思過來問問海生——」

大嫂向客廳里老夫人望去,說:「咱媽不知道吧?」

許夫人點點頭,說:「媽不知道,不能告訴她,怕她著急上火。」

大嫂狐疑地問:「你大哥到底咋回事?是公司的事兒,還是個人的事兒啊?」

許夫人安慰大嫂,說:「我也不太清楚,聽海生說,應該是公司的事。再說了,大哥個人不可能有事。」

大嫂說:「公司,公司啥事兒?」

許夫人說:「大嫂,你放心,大哥不會有事兒的,他辦事向來滴水不漏,不會有事兒的。」

大嫂不敢相信許夫人的話,說:「滴水不漏,這不是也有事兒了嗎?連電話都不能接了?」

大嫂扒好蒜,許夫人把蒜放到蒜缸子裡,用搗蒜錘叮叮噹噹地搗蒜。

大嫂從櫥櫃裡拿出一個碗,一個勺子。等許夫人把蒜瓣搗成蒜泥,大嫂接過搗蒜錘,用勺子把搗蒜錘上的蒜泥刮到碗裡,又把蒜缸子裡的蒜泥,一點點地都刮到碗裡。

妯娌兩人配合得很默契。

許夫人聽大嫂這麼說,她就說:「大嫂,聽過這樣一句話吧,樹欲靜,而風不止。有的時候,不是我們有事兒,是別人有事,刮啦到我們了,我猜大哥就是這種情況。」

大嫂擔心地問:「那咋辦?要你這麼說,咱們找人在下面使勁,還不好使唄。」

許夫人說:「我不太清楚,等海生晚上回來,你問他,反正我琢磨,大哥辦事想來嚴謹,就算是上面有事,刮啦到大哥,也不會有大事,估計就是查兩天,也就拉倒了。」

大嫂半信半疑,說:「這樣啊?」

大嫂沒有什麼城府,社會經驗沒有許夫人多。許夫人在醫院裡,各行各業的人都接觸過。

許夫人見大嫂問她,她就說:「放心吧,肯定沒事。」

我心裡想,既然是限制了自由,能讓你全身而退嗎?

大哥開公司20多年,經營這麼多年,能沒有點漏洞嗎?想查出你點事兒,那不是太容易了嗎?

但我什麼也沒說,我說了也於事無補,還讓大嫂更加擔心大哥。

晚飯時候,許先生回來了,大嫂想問許先生,但礙著老夫人在跟前,大嫂就什麼也沒有問。

許先生走進房間的時候,一張臉是繃著的,看到蘇平來了,他臉上才露出笑容。跟蘇平寒暄了幾句,招呼蘇平上桌吃飯。

許先生看見大嫂,向大嫂點點頭,簡單地打個招呼。

老夫人問:「海生,你大哥呢,他呢,咋還沒到呢?」

許先生說:「大哥出門了,談一個重要的項目,我沒跟你說嗎?」

老夫人說:「你啥時候跟我說了,這一天天的,你忙忙叨叨的,我抓住你人影都不容易啊。」

許先生說:「媽,吃飯吧,吃完飯,我還得出去一趟,有個客戶,八點鐘的飛機,我得提早去飛機場接站。」

老夫人連忙說:「那咱們吃飯吧,別耽誤你正事。」


蘇平要抱著妞妞,許先生連忙把妞妞抱到懷裡,還跟蘇平開了一句玩笑,說:「你出來,德子能放心呢?」

蘇平羞赧地笑了,說:「有啥不放心的。」

妞妞這晚坐在她自己的椅子裡,但是,她不讓玉舒坐她跟前,玉舒要餵她吃飯,她用手推玉舒,她還可憐巴巴地用手向蘇平的方向抓著。

許夫人看明白了,對許先生說:「你看看你閨女,幹啥呢那是啊?」

許先生說:「她要幹啥?她抓啥呢?」

玉舒忍不住說:「她想要小平阿姨餵她。」

許先生一直沒太放鬆的臉,這回徹底放鬆了,他笑了,說:「人兒不大,事兒不少。」

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站起身,把妞妞連同桌椅一起抱起來,輕輕地放到小平和老夫人中間。

老夫人也看明白妞妞是啥意思了,她笑著說:「小不點,她還知道找個人兒。」

蘇平餵妞妞吃麥穗餃子,她把餃子剪碎,餵妞妞吃了四個麥穗餃子。

拌餃餡的時候,玉舒在旁邊,她要了一些餃餡,沒有放咸鹽。包餃子的時候,沒放咸鹽的餃餡包了麥穗餃子。

許夫人見妞妞吃了四個餃子,不讓蘇平餵了,怕妞妞吃多了,撐著她。

妞妞吃完飯,一隻小手搭在蘇平懷裡,兩人親密的跟一個人似的。

許夫人忍不住笑著說:「小平啊,以後你就天天來吧,這下把我閨女惹著了,你明天要是不來,妞妞還得找你呢。」

蘇平抿嘴笑了,說:「我有功夫就來。」

許先生在一旁問蘇平:「最近都干點啥活?」

蘇平說:「沒幹啥,德子不讓我幹活了。」

許先生說:「哎呀,我把你懷孕這茬兒給忘了。休息兩年吧,老妹這些年也沒少幹活,沒少挨累。」

蘇平說:「等生完孩子,孩子不用我看了,我就再出來找工作,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像你們家這麼好的人家。」

許先生笑著說:「老妹你要是願意回來,那是最好的了,你來我最放心了——」

許夫人笑著說:「海生你說話注意點,你剛才這句話,最少得罪了三個人。」

玉舒和小秋抿嘴笑,吃著餃子,誰也沒說話。

吃過飯,許夫人陪著老夫人和蘇平,帶著兩個孩子到客廳去說話,特意把大嫂和許先生留在餐桌前。

我把餐桌上碗筷都收到廚房,讓小秋把餐桌擦拭乾淨,又燒了一壺水,拿了兩個茶杯,送到餐桌上。

大嫂見老夫人去客廳了,就問:「海生,你大哥到底咋回事啊?嚴重不嚴重?」

一向愛說話的許先生,此時卻沉吟了片刻,沒有說話。

他拿起茶壺,給大嫂倒了一杯水,也給他自己面前的杯子注入茶水。

在茶水捲入杯底時,許先生的臉色,也漸漸地嚴峻起來。他說:「我托關係找人呢,應該沒啥事。」

大嫂看著許先生,察言觀色,有些忐忑不安,問:「那,你大哥啥時候能回來?」

許先生故意輕鬆地說:「大嫂,喝茶,我大哥吧,不會太久,就這兩天吧。」

大嫂還是不安,她說:「你托的是啥人呢?能幫上忙嗎?需要錢嗎,需要你就吱聲。」

許先生搖搖頭,說:「這件事,不需要錢,要是需要錢,就好辦了。」

大嫂一驚,急忙看向許先生的眼睛,說:「這麼說,挺嚴重的?」

許先生自知說漏嘴了,連忙說:「這是我的一個猜測,大嫂,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再想辦法——」

大嫂沒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聽著許先生的話。


客廳里,蘇平跟許夫人和老夫人聊了一會兒,想告辭回家。

許先生和大嫂的談話也告一段落。他看蘇平要走,就和大嫂走進客廳,他說:「小平,我正好去飛機場,我開車送你回去。」

蘇平向廚房張望,說:「二哥,不用麻煩你了,我等紅姐幹完活,我倆一起走。」

我已經收拾完廚房,換上外衣,跟蘇平一起出來。

大嫂也要帶著小虎出來了,許夫人挽留大嫂,說:「小虎還沒玩夠呢,今晚要不然別走了,留下吧。」

大嫂卻執意要回去,說:「明天有功夫我和小虎再來。」

妞妞看到蘇平走到外面,就哭起來。許夫人抱著妞妞,貼著她耳邊說:「你要是哭,小平阿姨就不願意來了。」

妞妞想哭,又忍著,最後還是哭了。

蘇平也去哄勸妞妞,說:「阿姨過兩天來看你,但你不許哭啊。」


眾人來到外面,蘇平沒有坐許先生的車,她讓許先生送大嫂和小虎回家,她和我慢慢地遛達,往家走。

許先生只好對我說:「紅姐,你把小平送到家。」

我點點頭,說:「你放心吧,我送小平到家,我再回家。」


許先生的車子關上車門,帶著大嫂和小虎開走了。

我和蘇平沿著人行道,慢慢地走著。

今天的天氣不錯,人行道上的杏樹開得正濃。杏樹是很奇怪的樹,先開花,後長葉子。

有的杏樹一片綠葉沒有,光禿禿的樹幹,上面卻開滿繁華,讓人目瞪口呆。

有的杏樹杏花已經凋謝一半,葉片才慢慢地覆蓋了枝條。葉片最開始也不是綠色的,而是褐色的小小的葉片。葉片越長,越大,越綠。

晚上的人行道,走在杏樹地下,杏花的香氣馥郁,我和蘇平像在花海中徜徉一樣。

蘇平抽了抽鼻子,說:「真香啊,我都好幾天沒出屋了。」

前兩天風大,天氣也冷,真擔心杏花被吹落,被凍死。今天,天氣又轉暖了。

我說:「小日子過得不錯吧,就等著孩子出生了。」

蘇平笑笑,卻忽然問:「紅姐,沈哥咋地了?跟大哥一起出事了?」

我一驚,說:「你怎麼知道的?」

蘇平說:「你們說話,我耳朵聽著一些,再說,大嫂和小虎來了,大哥也沒來。」

蘇平挺聰明啊。

我說:「別提了,也不知道發生啥事了,反正大哥和老沈現在都有點情況,聯繫不上了。」

蘇平連忙問:「那咋辦呢?」

我說:「等著吧,海生也在想辦法。」

蘇平說:「做點生意,看著掙點錢,其實挺不容易。」

我說:「德子咋樣,我昨天看店裡還不錯。」

蘇平說:「二哥幫忙拉來一些朋友,德子手藝好,留下了一批固定的客戶——」

我們一邊聊,一邊往德子家走。原本想打個車,蘇平說不用,散散步也好。


把蘇平送到家。我有些累了,趕緊打車回家。餵了大乖,又抱著他下樓去散步。

今天天氣暖和,小區裡的杏樹差不多都開了,有的是粉白色的,有的是白色,有的是綠白色,有的是粉艷艷的。這時候天已經黑了,看不清杏花的顏色,只能嗅到杏花的芳香。

大乖留戀在花海里,在樹叢里鑽來鑽去。

我擔心老沈,沒有心思看風景。只是默默地跟著大乖走。

手機忽然響了,是老沈女兒的電話。她的電話,我記在通訊錄了。

我接起手機,猜測老沈女兒也是找不到他爸了。

只聽毛毛的聲音說:「阿姨,我爸的手機怎麼關機了,打了半天沒打通。」

我只好繼續撒謊,說:「你爸跟老許家大哥出差了,我也聯繫不上他。我剛從老許家出來,小許總說沒事,可能是電話沒在身邊吧。」

毛毛說:「哦,是這樣啊——」

我說:「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跟我說吧——」

毛毛說:「沒啥事,就是想告訴我爸一聲——」

後面的話,毛毛沒有說,她大概是想說,她在瀋陽買房子的事情吧?我也沒問。

我說:「好的,你爸回來,我會告訴他,讓他儘快給你回個電話。」

我和毛毛掛斷電話,不一會兒,手機又響了。這是個陌生電話。

接起電話,裡面是一個女人熟悉的聲音:「哎,老沈,你幹啥呢,這么半天不接電話?」

哎呀媽呀,這嗓門不是高鳳琴嗎,老沈的前妻,裝啥呀,明明是給我打的電話,還在電話里叫老沈,多此一舉。

我故意說:「我是老沈的媳婦,你是誰呀?」

高鳳琴笑著說:「哎呀,我知道你是誰了,你不是那誰嗎,老沈呢?我有點事找他,可找了一天,也沒找著他。」

我心裡納悶,她怎麼有我的電話呢?

我說:「老沈出差了,手機可能沒電了,你有事,明天再給他打電話吧。」

高鳳琴沒說什麼,呱嗒一聲,掛了電話。

老沈可不寂寞,他手機關機後,找他的人還不少呢。

不知道今夜,老沈會睡在誰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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