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駕江蘇高郵,被譽中國郵驛活化石,雖為揚州代管,美食卻勝揚州

饕餮小娘子 發佈 2024-01-17T03:50:57.464937+00:00

透過一層操作間明亮的大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麵點師傅們在包包子,當然包的不光是湯包,畢竟泰州早茶的包子種類非常多。

秋日尋蟹記第九站:泰州-高郵

由於昨晚在老街吃飯時沒有吃到蟹黃湯包,而我又很想讓老爸老媽體會下泰州有名的「皮包水」,於是早上我們又特意去了趟古月樓。透過一層操作間明亮的大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麵點師傅們在包包子,當然包的不光是湯包,畢竟泰州早茶的包子種類非常多。

一隻完美的蟹黃湯包應該是以新鮮的蟹黃、蟹肉配以豬皮凍及陳年的土雞吊湯為餡料,包子的褶皺要不少於25個, 這樣既牢固、不會讓湯汁外溢,還好看,擺在盤裡猶如一朵圓潤的菊花,而用筷子夾起湯包尖時,會變成一個小燈籠,有「提籠擺菊」的氣勢。

可惜讓我了很大期望的古月樓蟹黃湯包卻叫人大失所望,樣子雖精緻,蟹黃也不算小,但湯汁又腥又咸,讓超愛吃蟹的我們一家都無法下咽,可見很不新鮮,25元一個,價格不便宜,卻遠不如昨天的晚餐好。

不過驚喜和失望本就是旅途中的一部分,收拾好行囊開始我們的第九站——高郵。對高郵的嚮往是幾年前看了汪曾祺先生的書《生活,是很好玩的》,作為一枚吃貨,我對汪先生寫到的眾多家鄉美食自然是垂涎欲滴,我也十分贊成汪先生說的,「一個人的口味要寬一點、雜一點,南甜北咸東辣西酸,都去嘗嘗。對食物如此,對文化也應該這樣。」

歷史上高郵雖常屬於揚州,如今的高郵也依舊為揚州所代管,但去過揚州後我一直覺得它與汪先生描述的家鄉完全不同,所以這次回京的路上,我要看看汪先生筆下至純至美的老家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吃又好玩。

從泰州至高郵車行只需一個半小時,新通揚運河特大橋下的運河上一片繁忙,這條1958年開挖的貫通江蘇南通、泰州、揚州三市的新通揚運河,因與兩千多年歷史的老通揚運河相鄰而得名,而「老通揚運河」是我國最早的鹽運河,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水利工程之一,因挖掘時與我國最古老的運河「邗溝」相連,最初得名「邗溝支道」。

我們在上一篇泰州遊玩時講過,泰州曾經靠海,漢代時,吳王劉濞開拓了以海陵(今泰州)為中心的淮南鹽區。因為要運輸這些鹽,他便開鑿了這條西起揚州茱萸灣(即今灣頭鎮),東通海陵倉(今泰州)及如皋蟠溪的「邗溝支道」。隋唐時,它成了京杭大運河的一部分,一會兒我們便會伴隨著這條古老的大運河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今天的交通運輸主力早已不是運河,高速、高鐵、飛機讓世界和人們的生活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快進高郵時,道路因修路占道而一度堵車,旁邊的高鐵飛馳而過,老爸開玩笑說,「乾脆把車放這裡,咱們改乘高鐵吧!」

到達高郵時已近中午11點,進入的車雖不多,防疫檢查卻十分嚴格(我們是去年10月去的),先把車本收了,再讓去登記資料、測核酸,都做好後再領回車本。不過工作人員態度都很好,還很自豪地說,高郵現在一個病例都沒有,讓我們放心遊玩。

作為我國唯一一個以「郵」命名的縣市,高郵確實是因「郵政快遞」得名,並一度發展繁榮的。據甲骨文記載,我國古代郵驛起於殷商,那時是以乘車傳遞信息。到了周朝,為適應政治、軍事上的需要,開始設置郵傳機構,專門負責傳送官府文書、運送貨物和接待過往官員,同時建立了報警烽火台,用來傳報敵情。

之後大一統秦王朝的建立,促進了郵傳機構的發展,包括郵亭、驛道在內的以咸陽為中心的全國通信系統的建立,奠定了歷代郵驛的基礎。公元前223年,秦王嬴政在此地設築高台、置郵亭,「高郵」的名字由此而來。

漢代改「郵」為「置」,稱郵傳為「驛」,確立了較為健全的郵驛制度。魏晉南北朝時,郵亭、驛置逐漸合一,水驛開始出現。隋唐時期,郵驛制度、館驛數量等都更加完善。宋代為加強中央集權,對郵驛制度進行了重大改革,建立了一套較為健全的以軍卒代民役和急遞鋪通信制度。元代在此基礎上又施行屬軍事性質的「站赤」(蒙古語驛站音譯),當時驛站星羅棋布,脈絡貫通,朝文夕至,還與許多國家驛路相通。

明朝時,從南京到北京的水驛就有46個,在高郵建於洪武八年(1375年)的「盂城驛」是當時的水、馬大驛,就是既可通過馬匹走陸路,也可通過水運運送公文的郵驛。「盂城」是高郵的別稱,取於宋代詞人秦觀描寫家鄉「吾鄉如覆盂,地踞揚楚脊」的詩句,「盂」為古代盛液體的器皿,詩意就是說「我的家鄉像個倒扣的碗,居於周圍最高處」,說白了還是「高郵」的「高」。

所以如今高郵最著名的景點就是「盂城驛」,它是我國規模最大、保存最完好的古代驛站,被稱作中國郵驛「活化石」,2014年作為京杭大運河的重要組成部分被列為了世界文化遺產。

進了高郵後,我們便一路伴隨著這條古運河去往盂城驛了。當年這條水路是連接南京與北京的交通要道,驛夫或使節沿運河北上或南下,到了高郵,把船泊在南門碼頭,過東堤,前往盂城驛或傳遞公文、或呈送貢品、或押解犯人等。當年義大利旅行家馬可·波羅也是通過此運河南下,去了揚州、寶應、高郵、泰州諸城,並在他的遊記里作了記載。

如今的運河上依舊繁忙,不過都是載運貨物的貨船,河上還有為船隻加油的加油站。在運河的另一邊便是江蘇第三大、中國第十大淡水湖——高郵湖,被一條長長的、長滿綠樹的西堤所隔開,所以現在還看不到。

如今開車前往驛站最近的路線不是南門大街,而是沿著古運河開到這個有牌樓的館驛巷,路邊還有免費的停車位。上面寫著「皇華」的牌樓是根據明代隆慶《高郵州志》上記載此處「有照壁牌樓一座」而重建的,再往裡那個十字脊三重檐的建築便是盂城驛的鼓樓。

進了牌樓便是購票處,網上購票有優惠,但70歲以上免票和60以上半票都要在購票處通過身份證換票。買好票後往東走沒幾步便是盂城驛的大門,大門右側便是剛才看到的「鼓樓」,驛站的最高建築,用於站崗瞭望、值更報時、報捷慶典之用。

入大門後的第一進是「皇華廳」,「皇華」是對過往使節的敬稱,所以這間屋子就是當時郵政傳令的場所,也是高郵州官拜見使節、會見上級官員的地方,是驛站的管理中心。

我國是世界上最早建立有組織的信息傳遞的國家之一,從商代開始,到清末開辦現代郵政、裁驛歸郵,歷經三千多年。歷史長河中的郵驛也從最開始供傳遞軍事情報的官員途中食宿、換馬的場所,逐漸發展為傳遞公文、飛報軍情、接待賓客、迎送官員、交通運輸、押解犯人、呈送貢品這幾大功能。老爸老媽也在這裡上演了一出州官會使節的好戲。

皇華廳西側為籤押房,是驛站的最高管理者驛丞籤押辦公的場所。籤押的意思是「確認收件」,即簽字、畫押,表示公文無誤無損地收到了。驛丞是很小的官,九品,不過芝麻官也是吃皇糧的官。

皇華廳的東側為驛丞的書房,是驛丞辦公後小憩的地方。

皇華廳外的東側為「轎房」,即準備轎子和抬轎人住的地方。

西側為「攢典」,攢典為古代吏名,是倉庫、務、場等處的吏役,這裡就是攢典住的地方。

第二進,即皇華廳的後面是駐節堂,這是古代驛丞接待各路使節及四方賓客的場所,這間屋子為明代遺存,是整個盂城驛保持原狀最好的一進房子,至今有600多年歷史,廳、梁、瓦、柱都完全保持了當年的風格,是盂城驛的精華所在。

梁架上的木雕有象徵萬事如意的「玉如意」、象徵年年有餘的「雙魚躍龍門」、象徵必定勝利的「毛筆」、「銀錠」,還有「八仙過海」、和合二仙、「狀元及第」、「劉海戲金蟾」等都反映了當時民間的風俗與文化,充分表現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與追求。

駐節堂的東西兩側為賓客寢房,是供過往的使節、官員下榻所用。

駐節堂的外面兩側是驛卒舍,即差役住的地方。

駐節堂後面是廚房和庫房,廚房旁邊還配有豆腐坊。至元二十六年(1289年),在元朝任職的馬可·波羅途經高郵,住在盂城驛,稱讚這裡「建築很好,範圍很大」,他還在後來的遊記中記載高郵「城市很大,很繁華。民以經商和手藝為生。養生必需品具極豐富,產魚尤多。走獸飛禽各種野味甚多。用威尼斯銀幣一格魯梭就能買到三隻像孔雀那樣大的雉。」

庫房裡除了存放驛站的物資,主要是給使節、官員送禮的東西,過往的使節、官員除了住在這裡,走的時候一般還會給他們帶點土特產。

穿過廊門有一個院落及禮賓軒,這裡是驛丞宴請過往官員的地方,也是大官們住的地方。

歷史上,盂城驛接待過許多名人志士,唐代宰相李吉甫住在這裡修築平津堰;唐宋八大家之一的王安石住在這裡會見當地賢士王令民族英雄文天祥去元營談判,遭押後逃到這裡,之後寫下了《高郵懷舊》;精忠報國的岳飛曾在這裡打贏了高郵三垛一仗,還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范仲淹、在《海國圖志》中提出「師夷長技以制夷」的魏源、「二泉先生」邵寶、回族詩人薩都剌、荷蘭使者尼霍夫、朝鮮人崔夫,以及前面說到的義大利旅行家馬可·波羅等。

清康熙九年(1670年),山東淄川(今淄博)人蒲松齡作為同鄉好友孫蕙的幕賓來到高郵,管理盂城驛驛務7個月,其間他撰寫了反映當時盂城驛窘迫困難的《高郵驛站》奏文,希望可以為窮困的驛站多爭取些資金,文章也被收入在了《蒲松齡集》。

我們現在看到的盂城驛其實比規模最大時要小得多,郵驛和運河給高郵城帶來了一度的繁榮,物資豐富的高郵也使盂城驛成為了重要的水、馬大驛,據記載,鼎盛時這裡廳房多達130間、馬夫水夫超過200人、驛馬65匹、驛船18條。

明代嘉靖三十六年(1557)盂城驛毀於倭火,隆慶二年(1568)知州趙來亨重建驛站,並在館驛巷增設秦郵公館,有60多張床鋪,規模很大,他還做了一首《公館記》,「皇華有堂,堂構峨峨。後寢渠渠,繚以周垣。啟以高門,赭堊黝碧。」

驛站有興有衰,驛丞的日子有好有壞,但古時「快遞員」都是很辛苦的。看這個軍郵水壺這麼大就可想而知趕上「急件」時根本沒時間住宿,比如要求「三百里限,六日二時到達」,若超時了要受到嚴格處罰,《郵驛律》第七條規定:遲一日答二十,每三日加一等,失誤軍機者,斬。就是說延誤一天要鞭打二十下,延誤三天罪加一等,耽誤軍機的話小命就沒了。

「急件」肯定不能走水路,要快馬加鞭,作為水、馬大驛,盂城驛鼎盛時有馬房二十間,驛站東面還有供馬匹喝水的馬飲塘。我國古代的郵傳速度是很快的,最快可達600--800里/24小時,就像古裝劇里常說的「600里加急、800里加急」,到站時往往都累得人仰馬翻,但這效率比今天某些快遞公司還快。

不過歷代的郵驛都只是政權專用的通信工具,普通百姓是無權使用的,但在政治腐敗的時候卻成了帝王們討美人歡心的工具,比如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而「烽火戲諸侯」,還有杜牧寫的「一記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當時唐玄宗為楊貴妃專設了四川涪州到長安的驛路,為保證荔枝新鮮,就是用的加急速度。當他們在皇宮中吃著汁多水滿的荔枝時,是不會想到這一路上到底跑死了多少匹馬。

盂城驛里還有個馬神廟,馬神即馬王爺,道教神明。傳說馬王爺有三隻眼,中間一隻為天眼。由於馬是古代最快的交通工具,驛站以馬為業,驛馬常年在外奔馳,江湖上的風險加上社會的動亂,還有貪官污吏的騷擾,使得從驛人員只得祈求馬神來保護自己。

每年陰曆六月二十三日是馬王爺的生日,古代這一天,縣衙的大小官員都會到這裡來拜祭,以祈求在外平安順利。祭祀品也很特別,是羊,而不是豬,因為羊和馬都是吃草的動物。

最後當然要登下盂城驛的最高處,這個高三層的鼓樓是盂城驛的標誌性建築,也是當時高郵城的制高點。

鼓樓上自然有鼓,報時、報捷、觀察到敵情時都會敲擊它。

站在鼓樓上可以俯瞰到盂城驛的全貌,老爸老媽因爬不動高,在皇華廳前和我揮手致意。

憑欄遠眺,是剛才伴隨我們到來的京杭大運河,和與之一堤相隔、湖天一色的高郵湖,它們見證了盂城驛的興衰,也見證了高郵城的歲月變遷。

向東望,遠處的淨土寺塔在一片高樓中依舊顯眼,始建於明朝神宗萬曆三十四年(1606年)的淨土寺因當時屬高郵城東南郊,故又稱「東塔」。

從盂城驛出來已是中午12點半,繼續沿著運河行駛不多遠,從高郵運河二橋跨過大運河,上到西堤,我要帶老爸老媽到高郵湖邊吃頓汪曾祺先生的家鄉宴。此時一邊是柔似錦緞的高郵湖、一邊是緩緩而過的大運河,很有元薩都剌路過此地《題界首驛》的感覺,「清氣撲人湖面水,幽聲到耳樹頭風。」

在到達餐館之前,我們好見到了高郵另一個作為京杭大運河重要組成部分的世界遺產——大運河河心島上的鎮國寺。乾符元年(874年),唐懿宗宗弟看破紅塵,出家為僧,他遍訪名山古剎,一路雲遊至高郵,來到運河與高郵湖邊,見一邊湖水滔滔,一邊水流汩汩,凡塵俗念頓時消失,於是在此結茅禪修、弘揚佛法。後傳至朝廷,僖宗撥款修建寺院,賜名「鎮國禪院」。

鎮國寺中也有一塔,高35.36米,方形七層樓閣式磚塔,頂端塔剎為一青銅築葫蘆,葫蘆表面刻著「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此塔因與剛才我在盂城驛鼓樓上看到的「東塔」遙遙相對,亦稱「西塔」,還被人們譽為「南方大雁塔」。高郵民間還有一個浪漫的傳說:每到夜晚,鎮國寺塔就會與淨土寺相聚在一起。

過了鎮國寺沒多遠就到了我們吃飯的餐廳,老闆說以前在湖裡的大船上,但後來保護環境,只可在岸邊。從窗外和三層的露台上可以看到漁民停船的小碼頭,波光粼粼的高郵湖便是為汪先生小時候提供各種湖鮮美味的聚寶盆。

因為前兩日在陽澄湖邊吃了不算太滿意的陽澄湖大閘蟹,所以我對高郵湖的大閘蟹原本也沒抱太大期望,但沒想到的是,這高郵湖大閘蟹是我們此行、甚至是這些年來吃到得最美味、最有小時候吃到的有湖鮮味的大閘蟹,且膏黃超級飽滿,肉質白嫩鮮甜。難怪當年秦少游都要把此蟹作為上等禮品送給蘇東坡,並賦詩《以蓴姜法魚糟蟹寄子瞻》,要知道蘇東坡除了會寫字賦詩作畫,也是一個美食家。

這蟹價格也不算太貴,四兩的母蟹70元一隻,比我們在陽澄湖邊吃的60元一隻3兩半的母蟹要大太多,最主要是質量、味道都好太多,絕對的物有所值。以至於第二天我去下一站的路上看到湖邊有賣蟹的,還特意停下來要了電話,回京後快遞買蟹,品質和味道依舊好得沒話說。

可以說高郵這頓美食每一樣都給了我巨大驚喜,被汪先生帶火的汪豆腐也是鮮嫩鮮香得讓我難以忘懷。我原本想一個豆腐能有多好吃,之前在揚州吃的文絲豆腐除了刀工,味道並沒給我任何驚艷,但這看起來似乎很普通的一盆汪豆腐卻讓我一下愛上了高郵,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汪先生對家鄉的美食念念不忘,我也知道我一定還會再來高郵,畢竟大閘蟹可以快遞,但汪豆腐必須趁熱吃。

高郵的螃蟹驚艷了我,高郵的鯽魚也是讓我讚嘆不已,魚肉細嫩、奇鮮無比,喝上一口金黃的湯,簡直就是汪先生說的「人生至境」。鯽魚並不是名貴的魚,卻有著「河中第一鮮」之稱,但這些年來我從未吃過如此鮮美的鯽魚,我問老闆為什麼這麼鮮,老闆說因為真的是野生的。

高郵的雙黃鹹鴨蛋自然也是不能少,汪先生雖抱怨過「我對異鄉人稱道高郵鴨蛋,是不大高興的,好像我們那窮地方就出鴨蛋似的!」但他也說了,「曾經滄海難為水,他鄉鹹鴨蛋,我實在瞧不上。」高郵的鹹鴨蛋確實如他所說,「質細而油多。蛋白柔嫩,不似別處的發乾、發粉,入口如嚼石灰。油多尤為別處所不及。」

原本還想嘗嘗汪先生贊過的高郵大麻鴨,但老闆說現在不讓捕野生的,所以沒有了。我本想問難道養殖的麻鴨也沒有麼?但想想那野生鯽魚的味道確實與養殖的完全不同,便不做聲了。

今天是我們出來的第十天,原本計劃下午去往洪澤湖的三河閘,晚上住淮安,但這頓超乎意料的高郵美食讓我突然就不想走了。正好早上發現健康寶彈窗了,而我們還有兩天就要回京了,索性今天就住在這裡,踏踏實實提個申訴以保證後面能順利進京,同時也逛逛今天的高郵城。

既然不著急走了,順著西堤往北開,先到西堤風光帶好好賞一賞高郵湖和明清運河故道高郵湖曾是古邗溝的重要通道,後因湖面風浪大,為航行安全,自宋至明清逐漸修築分隔河湖的東西堤,明清運河故道逐步形成。

當時的高郵明清運河故道北起界首四里舖,南至高郵鎮的石工頭,全長26.5公里,不過那時運河是彎的。1956年大運河裁彎取直,在故道東堤外另開新運河,80年代為保運堤安全填了故道,但故道的多處遺蹟仍清晰可見,所以現在高郵有著「一湖二河三堤」的景觀,一湖即高郵湖,二河即古運河與現在的京杭大運河,三堤即因故道而形成的三個堤。


高郵湖雖遠沒有我們昨天看到的太湖大,但也是煙波浩渺、浩瀚無際,正如秦少游所描寫的「環以萬頃湖,粘天四無壁。」高郵湖在成湖以前,是由大大小小的眾多湖泊組成的「串珠式」湖泊群,後因淮水向東無出路,而洪澤湖又容納不了全部淮水,遂循地勢向南流去,泛濫於高、寶地區,使這一地區的許多小湖成為巨浸,形成了高郵湖及寶應湖。

如今的高郵湖就像汪曾祺先生說的,「水有時是洶湧澎湃的,但我們那裡的水平常總是柔軟的,平和的,靜靜地流著。」坐在高郵湖邊真是詩「秦」畫「驛」,一「郵」傾心。

入住酒店時發現停車位里有不同方向的箭頭,起初也沒當回事,但突然發現隔壁車上貼了罰單,原來在高郵停車一定要按箭頭的方向停,否則是要吃罰單的。

在酒店裡提交了各種我們自身健康及沒有去過高風險地區的證明,等待解除健康寶的彈,至今回憶起來依舊很是感慨。不過能不能解除也不是我能掌控的,提交完資料,便拉上老爸老媽去逛街。

如今的高郵小城寧靜而樸素,沒有景區的復古,也沒有大城市的喧譁,走在路上倒是蠻舒服的。找了家特產店買了不少鹹鴨蛋,可惜的回家嘗了後發現遠沒有中午餐館裡吃的好吃,價格也並不便宜。

第九站費用:吃飯380+過路費23.25(ETC9.5折)+門票元40+住宿179=622.25元

小貼士:盂城驛門票30元(網上買有優惠),60-70歲半價,70以上免票,開放時間08:15-17:30

下一篇我們去「千里長淮第一閘」三河閘望洪澤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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