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了結市易司公案

北宋祕辛 發佈 2024-04-25T18:56:26.029057+00:00

八月初一,趙頊說:「提舉市易司奏,二年來共收利潤九十六萬餘緡,歷次經朝旨審批,已支出九十五萬緡。今由知開封府兵曹參軍、兼刪定司農寺條例吳安持權發遣同提舉市易司,負責核查此事。要審查清楚,每一筆款項分別是何月何日支往何處。

八月初一,趙頊說:「提舉市易司奏,二年來共收利潤九十六萬餘緡,歷次經朝旨審批,已支出九十五萬緡。今由知開封府兵曹參軍、兼刪定司農寺條例吳安持權發遣同提舉市易司,負責核查此事。要審查清楚,每一筆款項分別是何月何日支往何處。」

兩宮太后一再追問皇帝:「吳安持查市易司的帳目,查得怎麼樣了,呂嘉問怎麼還沒有受罰?」趙頊說:「收支吻合,呂嘉問無大錯。」

高太后把眼一翻:「我不問他什麼帳目不帳目,羞辱皇親,目無朝廷,你就得給為娘辦他!」

趙頊實在拖不下去了,八月十七日,終於拿出了對市易司一案的處理意見:「鑑於三司會計官用虛假不實數字否定新法,每人杖擊八十;市易務一些官員多取利息錢,每人杖擊六十。魏繼宗身為市易務的發起人,卻有意製造混亂,引起內訌,官降一級。三司使曾布所奏治平財賦,有內藏庫錢九百萬緡當於收數內除去,而曾布卻在支數內除之,意在說明朝庭收入之數不敷支出,屬奏事不實。又不覺察吏人教令行戶添飾辭藻,理不應奏而奏,以本官知饒州。」

曾布這罪名讀起來都拗口,細品味卻耐人尋味。正當朝臣一頭霧水時,皇帝又說:「呂嘉問對市易務督察不嚴,不覺察雜買務多納月息,貶知常州。任安燾為三司使,取代曾布,由吳安持接替呂嘉問提舉市易司。」趙頊用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敷衍了兩宮太后,了卻了這樁曠日持久的公案。

這天,趙頊派遣宋用臣等統計民間牛車,大家都不明白朝廷想幹什麼。皇帝故意考問侍奉在身邊的沈括:「卿知統計民間牛車的事嗎?」沈括回答:「臣知道。」皇帝問:「你覺得怎麼樣?」沈括答:「遼國以馬取勝,不用戰車不足以當之。」

趙頊頻頻點頭:「沈待制果然聰明過人。」沈括說:「車戰之利,見於上古。但古人所謂戰車是輕車,五匹馬拉,利於便捷。現在統計民間輜重牛車,重大拙樸,以牛牽引,一天不能行三十里,稍微遭點雨雪,則寸步難行,所以人們叫它太平車,恐不可當兵車用。」趙頊讚賞道:「朕想的沒有你這樣周全,言之有理,傳旨宋用臣停止統計牛車。」

韓絳問沈括:「我們勸了多次,皇上都不同意停止,君有何術,談了一次就能讓皇上罷手此事?」沈括說:「聖主年輕氣盛,可以曉之以理,順他的意思勸諫,卻不可以言語頂撞……」

話未說完,石得一已來到他們面前:「聖旨下,沈括接旨,沈括精明幹練,辦事甚合朕意,命知制誥沈括為河北西路察訪使,與曾孝寬即刻上殿見駕。」

  延和殿上,趙頊對沈括、曾孝寬說:「河北已排定義勇、保甲,今後選好幹員專心籌劃,才可收其實效。現在,河北西路由知制誥沈括全權負責、河北東路由龍圖閣待制曾孝寬提舉,所屬保甲職事官員,全部聽你們調配。你們要親自巡視檢查,朕把處理與遼接壤的重擔交給你們了,有事可隨時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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