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景的《傷寒論》序道盡醫聖的良苦用心,閒暇重讀以養中醫之心

金匱真言 發佈 2020-02-10T23:18:08+00:00

面對這次新型冠狀病毒肺炎,慌不擇路,從03年非典時期的哄搶板藍根、加碘食鹽,到如今哄搶口罩、雙黃連,就連名字相似的「雙黃蓮蓉」月餅都味能幸免於難,慘遭瘋搶。

大疫當前,一線的醫護人員就是中國的天使,守護者中華大地,不使邪惡的病魔在人間肆虐。這個時候病魔最大的對手就是這群仁心仁術的白衣衛士,而患者最大的依靠也是這群人。人們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奔波太久,忘記了健康才是人生最重要的課題。

面對這次新型冠狀病毒肺炎,慌不擇路,從03年非典時期的哄搶板藍根、加碘食鹽,到如今哄搶口罩、雙黃連,就連名字相似的「雙黃蓮蓉」月餅都味能幸免於難,慘遭瘋搶。其中不僅反映了這些人對於健康的重視,更暴露了時人對醫學的盲目選擇。當然病急亂投醫是任何時代都不能倖免的,這是人的本能使然。

閒暇之時重讀《傷寒論》,便被仲景先師為《傷寒論》所作的序言吸引。仲景先師作為一代中醫大家,也是站在前輩的肩膀上學習,才能有如此巨大的成就。我欽慕仲景先師,仲景先師也有自己欽慕的醫家,這個人就是扁鵲。扁鵲見蔡桓公,起死回生治癒虢國太子的故事廣為流傳。

仲景先師謂:「余每覽越人入虢之診,望齊侯之色,未嘗不慨然嘆其才秀也」,看到扁鵲如此高超的醫術,仲景先生仿佛在古代找到了知己。扁鵲所用脈診、面診、針灸,無不另仲景心嚮往之。如同我翻開《傷寒論》,每每有所得,便喜不自勝,拍案叫絕,仿佛是仲景先師在遠古時代給自己加持。這不禁讓我想到了《西遊記》中的孫悟空,聽到菩提師祖講到「道」的妙處,便抓耳撓腮,喜不自勝。

接著張仲景話鋒一轉:「怪當今居世之士,曾不留神醫藥,精究方術,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救貧賤之厄,中以保身長全,以養其生」。當時的人對醫術也不為重視,但是仲景先師深知學醫的重要性。往大了講可以行醫濟世,往小了說也可以惠己及人,為自己與親人解決一些健康問題。最起碼要能鑑別出醫生醫術的高低,不至於被一些江湖騙子蒙蔽。

「但競逐榮勢,企踵權豪,孜孜汲汲,惟名利是務,崇飾其末,忽棄其本,華其外而悴其內。皮之不存,毛將安附焉?」這是醫聖發出的憤慨。高官厚祿,名利富貴,何嘗不是現代人孜孜以求的東西。許多人工作起來沒日沒夜,為了房子、車子、票子不遺餘力的奮鬥拼搏,何曾關注過自己身體的狀況。以至於現在流行其一句話「前半生用命換錢,後半生以錢買命」,說的豈不是仲景之意,只不過仲景先師的話朗朗上口,更加氣勢恢宏。

「卒然遭邪風之氣,嬰非常之疾,患及禍至,而方震慄;降志屈節,欽望巫祝,告窮歸天,束手受敗。齎百年之壽命,持至貴之重器,委付凡醫,恣其所措。咄嗟嗚呼!厥身已斃,神明消滅,變為異物,幽潛重泉,徒為啼泣。痛夫!」時代雖然更替,但是世間的人事卻未變化,仲景先師所處的時代與現在何其類似。面對如今突然出現的新型冠狀病毒肺炎,許多人仍表現出胡亂用藥,面對信息爆炸的今天,網絡上紛繁複雜的處方,各說各話的論述,不能辨別其中真偽,求於鬼神者亦不在少數。

但是當今社會,能以最快的速度組織力量,集結全國最好的、最專業的醫生,直接奔赴前線,指導新型冠狀病毒的治療。不僅僅有現代醫學,也使得中醫學在這一場戰「疫」中,再放異彩。雖然疫病的患者,症狀基本類似,但是畢竟人人不同,每一個人的處方都應該量體裁衣,不能因為現代醫學的命名而以一方應對,丟掉了中醫最核心的辨證論治。

仲景只好無奈的嘆息:「舉世昏迷,莫能覺悟,不惜其命。若是輕生,彼何榮勢之雲哉?而進不能愛人知人,退不能愛身知己,遇災值禍,身居厄地,蒙蒙昧昧,憃若遊魂。哀乎!趨世之士,馳競浮華,不固根本,忘軀徇物,危若冰谷,至於是也!」

張仲景為什麼能成為醫聖,除了自己辛苦學醫的自身原因,也有當時社會的原因。時勢造英雄,英雄適時。有許多關於仲景的記載,說張仲景官拜長沙太守,因此後世許多人以長沙代指仲景先師,如《長沙方歌括》、《長沙藥解》等。

東漢末年,戰火紛飛,百姓流離失所,饑寒交迫。不是死於戰禍,就是死於疾病與飢餓。仲景張姓家族,是一個龐大的氏族,家族中人口眾多。仲景先師在序言中如是記載「余宗族素多,向餘二百。建安紀年以來,猶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傷寒十居其七」。傷寒是外感病的總稱,亦或是流行的大疫,只有流行的瘟疫才有如此的致死率。

看到病魔如此肆虐,仲景仁心大啟,「感往昔之淪喪,傷橫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訓,博採眾方,撰用《素問》、《九卷》、《八十一難》、《陰陽大論》、《胎臚藥錄》,並《平脈辨證》,為《傷寒雜病論》合十六卷,雖未能盡愈諸病,庶可以見病知源,若能尋余所集,思過半矣」。自己學習的理論知識,加上豐富的臨床經驗,才寫出來常人不能為的中醫巨著。要想學好中醫,不單單需要勤奮,更需要豐富的臨床,以及一個智慧的領路人,最重要的是還需要一點天份。仲景先師正是兼具這些長處,才有如此高的成就。

仲景也論述了學醫之道離不開天份「夫天布五行,以運萬類,人稟五常,以有五藏,經絡府俞,陰陽會通,玄冥幽微,變化難極,自非才高識妙,豈能探其理致哉?上古有神農、黃帝、岐伯、伯高、雷公、少俞、少師、仲文,中世有長桑、扁鵲,漢有公乘陽慶及倉公,下此以往,未之聞也」。由此可見醫道之難精也。雖然代有才人出現,但是能夠名留青史,作出卓著貢獻的卻少之又少。仲景這個名字,一定會跟隨時間流傳,不會磨滅。

說了這麼多,我們作為一個現代人,不能一切只向「錢」看。了解一些醫學知識不僅有利於自己的健康,同時也有利於家人的健康。同時我們要尊重這群有真才實學的白衣天使,正是他們在一線的奮鬥,才使得新型冠狀病毒肺炎患者得以康復出院,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不要一邊倚重這些天使,同時又剪掉他們的翅膀,讓他們寒心,豈是人之所為。禽獸尚且知恩,何況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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