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恩情第八章 第八冊⑧ 古都驚雷之二

影視原著黨 發佈 2022-05-15T04:49:19.132410+00:00

為了反對北洋政府在巴黎和會上的賣國政策,學生們在五月四日舉行 了大規模的示威遊行,但遭到血腥鎮壓,不少學生被捕。

內容提要

容亨在車站擺脫了便衣的監押後,逃到施婷婷家的別墅藏匿起來,秘密發動和組織學生反對北洋政府賣國求榮的政策。

梁節操失業後經濟拮据,搬進四合院居住。為求得容達諒解,他保證重新做人,放棄功名利祿,懇求容達與她重歸於好。

為了反對北洋政府在巴黎和會上的賣國政策,學生們在五月四日舉行 了大規模的示威遊行,但遭到血腥鎮壓,不少學生被捕。為抗議北洋政府的行徑,工人、商人、學生舉行了罷工、罷市、罷課,實行抵制日貨。啟華甚至焚燒了自己店鋪內的日貨,致使周老太爺因刺激過度而病倒。

梁節操得到日本大使渡邊的推薦,出任外交部東洋司司長,上任不久 參予暗殺任道良、掩護陸國志逃走等活動,因此與容達再次出現裂痕。

施婷婷因在街頭演說被捕,釋放後父親決定送她到法國去,她因為愛慕容亨而堅決不依,容達尊重婷婷對容亨的感情,立即把情況告知容亨。

1 上集說到容亨在車站巧妙地掙脫了便衣的監押,隨後,他輾轉來到施婷婷家的別墅藏匿起來。一天,在施家大廳里,施婷婷正忙碌地準備把各種日用品、食物送去給容亨,容達在旁協助,啟華也不時過來幫忙。


2 臨行之前,容達叮囑婷婷、啟華要小心行事。同時,亦流露出急於想見容亨的心情,婷婷答應遲些時候安排他們姐弟見面。


3 到了施家別墅,婷婷見到容亨,端出牛肉湯給他喝。容亨雖身在異鄉,卻得到親人般的照料,無限感慨。婷婷則露出羞答、喜悅的笑容。


4 接著,容亨向啟華了解北京的情況。啟華談到巴黎和會的 決議,引起了中國人的反感,各校師生群情激昂,一場群眾運動正在醞釀。


5 容亨又問:「你們準備怎樣行動?」啟華說:「準備在五月四日召開大會,堅決反對日本侵略者,誓要奪回山東省。」容亨表示贊同地說:「好,就這樣做。」


6 臨別時,容亨關切地說:「你們的行動一定要小心,特別是婷婷。」婷婷說:「知道了。」容亨向啟華說:「你比婷婷冷靜,要及時提醒和照顧她。」啟華答道:「我明白了。」


7 周伯年因病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周厚德在旁侍候,哈小妹幫助煲藥,老哈剛下班便來問候。


8 啟華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家,屋內傳出周伯年的咳聲,啟華忍不住在窗外窺看,然後在院子裡徘徊,不敢入內。


9 啟華不小心弄出響聲,啟榮跑出屋外發現啟華站在那裡, 把他拉入屋內。


10 啟華問候爺爺的病情,向他解釋不能搬回家裡的原因,最後,他知道爺爺不久就做八十大壽,答應一定準時回家為他祝壽。

11 老哈與小妹回到家中,為周家老太爺將要做大壽,商量如何送禮的問題。


12 老哈說:「周老太爺生日,把你外公留下的花瓶送給他吧,小妹說:「母親留下的紀念品,怎能送給別人?」老哈說:「你將來嫁到周家,花瓶還不是屬於你的?」


13 哈小妹覺得啟榮近來對她比較冷淡,就向啟華了解啟榮的近況,打聽啟榮在外面是否另有新歡。啟華一再安慰她,使她減少了顧慮。


14 小妹進屋後,啟華仍然在院中徘徊,鄰居猴子這時歸來,他一見啟華便說:「陷害秋哥的梁節操,經你大哥介紹搬進四合院來住了。」啟華聽後憤怒地說:「找他算帳去!」


15 梁節操正在燈下抄寫,啟華與猴子怒氣沖沖地來到,使梁感到突然,當他知道啟華的身份後,露出一副獻媚的樣子。


16 啟華憤怒地說:「我向你要回一個人:尚艷秋!」梁無言以對。啟華又說:「你飽讀詩書,竟然做出這般無恥的事,你還有臉到這裡居住?」


17 梁裝出悔改的樣子說:「周先生,我知道錯了,但不是存心這樣做。」啟華進一步追問:「你把他弄到哪裡去了?」梁支吾說: 「…日本大使…」啟華大怒,重重一耳光打得梁節操鼻子、 嘴巴流血。


18 啟華再沖向前,抓住梁節操又是一拳,梁搖搖晃晃,強自支持,口是心非地說:「你打得好…這件事…實在…你打吧,我決不還手。」這倒使啟華、猴子頗感意外。


19 啟榮此時聞聲趕來,推開啟華,扶起梁節操,向他道歉,並責備啟華動手打人,啟華與猴子匆匆離開。


20 啟華離開四合院前往施家,見容達在看書,容達再次感謝啟華對容亨的關懷,讚揚婷婷對容亨的關心無微不至,啟華聽後感到心酸。

21 接著,啟華向容達說到怒打梁節操的經過,求容達諒解,容達不但沒責怪,而且贊同啟華的做法,啟華起身告辭。


22 啟華走進施家花園,婷婷對他深夜來訪感到意外,還誤以為啟華受容亨之託有事找她,當她知道是啟華自己找她時,熱情便明顯減退,啟華邀請她參加祝賀老太爺八十歲大壽。


23 啟華問道:「不知你是否賞面?」婷婷聽了有點不高興:「為什麼這般見外?」啟華難過地說:「現在不同從前了。」婷婷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近來心情不大好。」啟華問:「是為了容大哥嗎?」


24 婷婷說:「是的。」啟華激動起來,感慨地說:「我一直在欺騙自己,希望這不是真的…」婷婷安慰他道:「不要這樣,否則, 我一輩子都會難過。」


25 啟華深深愛著婷婷,但他知道婷婷愛著容亨時,便決定抑制自己的感情,以便成全他們。他痛苦地說:「不要理我,我比不上別人,我同意你的選擇。」婷婷無言以對,目送啟華離去。


26 陸國志向梁節操打聽容亨的下落,並透露北洋政府將用血腥鎮壓對付學生集會。


27 次日,梁節操到學校找容達,他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說: 「你明天不要來上課。」容達問:「為什麼?」梁說:「你別誤會,我完全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28 容達說:「我不明白。」梁節操繼續說:「明天有個學生集會,可能遭到武力鎮壓,市面一片混亂,所以最好你停教一天。」容達試探地問:「我不相信,你不做官怎會知道這秘密!」


29 梁節操說:「陸大人提及阿亨失蹤時,無意中吐露了這計劃。」容達說:「這對我沒有什麼影響。梁說:「阿亨一定參加,他是你弟弟,會連累你的。」容達故作鎮靜,梁嘆氣離開。


30 容達手持風燈在寒夜中向前漫步,她急於把梁節操的消息通知容亨,走到橫匾上寫有「施廬」字樣的房子前,但叩門沒有反應,只得坐在石階上等候。

31 夜深人靜,啟華等學生在開會,個個情緒激奮,突然,門外進來一人,原來是貧民打扮的容亨,會場氣氛更加熱烈。


32 一位同學說:「容先生,請談談你的意見。容亨說:「我贊成你們集會,希望發動所有同學參加。」婷婷問:「還要準備什麼嗎?」容亨說:「我建議請任道良先生出席.......」


33 容亨繼續說:「但任先生已被監視,這個任務有危險,誰去請他?」啟華堅決地站起來說:「我去。」


34 容亨說:「你去?很危險啊!」啟華說:「我保證完成任務。」婷婷走到啟華跟前:「我們一起去好嗎?」啟華說:「好!」兩人相視微笑,容亨叮囑他們要小心。


35 清晨,容亨回到施廬。見容達倚在石階上入睡,便上前輕輕一拍,容達立即從夢中驚醒,忙把來意說明,容亨決定馬上趕到會場。


36 學生集會如期舉行,報界人士任道良應邀出席大會,他憤慨地向學生介紹巴黎和會的情況,指出中國外交的失敗,是因為曹汝霖等賣國賊種下了禍根........


37 學生們群情激昂,紛紛高呼口號,一致要求除內奸、抗列強,還決定號召工人、農民、商人等各階層人士到天安門廣場集會、遊行、示威。


38 遊行隊伍開始,人們高舉標語,高呼口號,向著東交民巷各國大使館走去,抗議「巴黎和約」。


39 容亨趕到會場,只見剩下幾個學生在寫標語,整個會堂空空如也,他急忙離開。


40 遊行隊伍離開大使館,又向著趙家樓曹汝霖的住宅前進, 不少群眾加入了遊行隊伍。

41 全副武裝的警察站立馬路中心,企圖用武力鎮壓群眾。


42 啟華、婷婷走在隊伍前頭,面對武裝警察,毫不畏懼,高呼打倒賣國賊的口號。


43 警察開始進行武力鎮壓,用水龍頭往學生身上噴,拘捕學生,學生們勇敢地與警察展開搏鬥。


44 江雪瑩等十多個學生被拘捕,啟華上前營救,遭到開槍制止,啟華左膊中彈倒地,婷婷奮不顧身地把他扶起,這時,學生向四面散開。


45 在容亨藏匿的別墅里,啟華已陷入半昏迷狀態,容達為他洗滌傷口,婷婷在旁協助,容亨心情沉重,正在考慮對策。


46 猴子、大媽、小張等在院子裡談論著學生遊行示威的事。


47 啟華遲遲不回,周厚德牽腸掛肚,急忙向猴子打聽,恰好老哈回來,便委託老哈查看究竟。


48 容達來四合院找小張,把小張拉到一邊輕聲地訴說啟華受傷的情況,小張聽後臉色大變。


49 小張立刻拉起黃包車,跟隨容達走出四合院。眾人見狀大為詫異。


50 黃包車停在門口,啟華化裝成孕婦由容亨攙扶上車,小張拉起小車穩步向前,容達拿著婷婷的介紹信,尾隨著急步而行。

51 陳醫生從病房出來。容達問:「情況嚴重嗎?」醫生說:「我已經取出子彈頭,要注意清潔,防止感染,按時服藥。快回去吧!」 容達說:「聽說這裡有病房,是否可以…」


52 醫生斬釘截鐵地答道:「現在非常時期,診所很受注意,實在不能留他。」容達無可奈何,只得離開。


53 街上一片寂靜,行人絕跡,小張拉著黃包車向前走,啟華躺在車裡呻吟著,走到路口,突然發現一群警察,小張調轉車頭,迅速避開。


54 到了另一條街,又發現警察在架設障礙物,小張只得進入小巷,此時,雷電交加,暴雨傾盆,加上天氣寒冷,容達與小張被雨水淋濕衣衫,直打哆嗦。忽然傳來人聲。


55 警察甲問:「誰?現在戒嚴時刻,你們哪裡去?」容達鎮定地回答:「巡長,我弟婦分娩,去醫院。」警察又問:「為什麼躲躲閃閃?」容達說:「因為遇上雷雨。」


56 警察滿腹狐疑地打量著他們三人,然後說:「帶回去。」容達面色刷白,此時老哈走過來問:「什麼事?」小張喜出望外,故作鎮定地說:「哈巡長,阿華即將分娩,他們卻有意留難!」


57 老哈疑惑不解,小張又說:「是阿華嬸啊!」老哈揭開帘子一 看,恍然大悟,說:「呵……快去醫院吧!」警察想上前阻止說: 巡長…」老哈不由分說道:「她丈夫是我的好朋友。


58 小張和容達舒了一口氣,在老哈帶領下,順利地通過關卡, 揚長而去。


59 梁節操自容達離開後,孤獨一人生活,沒有工作,又思念女兒,這天又來到施家找容達。


60 阿梅向梁節操講述:瑤瑤比以前健康,容達感冒發燒,正在臥床休息。

61 阿梅端上欖蔥茶,容達感到驚奇,經阿梅解釋才知道,原來是梁節操買了藥來,並由他親自指點炮製而成。


62 容達問:「他在哪裡?」阿梅說:「在花園裡。」容達他還說了什麼?阿梅說梁想來看看她的病情。容達同意讓他進來。


63 婷婷與容達在談話,見梁節操進來,婷婷立即離開。容達與梁節操倆人互相望著,沉默片刻。


64 容達問:「近來好嗎?」梁節操說:「好,天天讀書寫字,日子很清靜。」容達又問:「還沒有找到職業?」梁答:「還沒有」容達又問他生活有沒有困難?梁節操表示目前還可以維持。


65 梁節操繼續說:「只是你和瑤瑤不在身邊,實在太冷清。我 ……真的掛念你們。」容達望著梁節操,只見他低頭抽泣。


66 梁又說:「鳥兒都有個窩,我卻妻離子散。我過去做錯事, 已經無可挽回,但我們畢竟還是夫妻…」容達抬起頭,梁節操又望著她說:「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67 容達被梁節操的誠懇所感動,兩行淚珠順著臉頰淌下,終於同意重歸於好。


68 容達隨梁節操搬入四合院居住,眾鄰居熱情歡迎。


69 眾鄰居幫助他們收拾東西,並捧來一盤盤食物,還有高粱酒,屋裡充滿歡聲笑語,氣氛十分融洽。


70 婷婷探望養傷中的啟華時,又向容亨敘述了梁節操夫妻和好和遷入四合院居住的經過。

71 接著,啟華、婷婷和容亨研究了下一步的做法,他們決定請顧教授出面,保釋被拘捕的十多名學生。


72 容亨找顧教授商量保釋學生問題,出乎意料地遭到顧教授的拒絕。容亨十分氣惱,他認為這是顧教授義不容辭的責任。


73 原來顧教授贊成以溫和的手段救國,反對學生的暴烈行動,而容亨卻堅持自己的做法,兩人觀點未能一致,最後有點不歡而散。


74 在學生會裡,眾人正商議如何營救同學。這時,隨著一陣歡呼聲,被捕的江雪瑩等同學突然來到,同學們都跑過來,把他們包圍在中間。


75 婷婷緊握雪瑩的手說:「你受苦了!」雪瑩說:「見到你們真高興。」大家又問:「你們怎樣獲得釋放?」雪瑩說:「是顧教授保釋我們。」這時,顧教授微笑著也來到了。


76 北京市又掀起抵制日貨的浪潮,周啟榮與他父親把店裡的日貨,經過改換商標,繼續出售。


77 日本大使渡邊,為了逃避社會指責,在抵制日貨高潮中, 決定恢復尚艷秋的人身自由,特意找周啟榮商討。


78 周啟榮認為,梁節操是此事的炮製人,應該由梁收拾殘局,於是去找梁節操,梁無法推卸責任。


79 梁節操對受盡屈辱的尚艷秋宣布他自由了。尚將信將疑地看著梁節操,想起所受侮辱,悲憤交集,向梁臉上打去一記耳光,梁強忍住痛,讓尚繼續打到手軟才停下來。


80 看到梁節操為了解決尚艷秋的問題,表現出一副厚顏無恥的奴才相,渡邊大使不禁連聲讚嘆。因為梁正是那種賣國求榮、 效力於他的人。

81 在容亨親人般的照料下,啟華的傷很快就痊癒,容亨正在替他除去繃帶。


82 婷婷帶來商人罷市好消息,容亨建議他們應發動全市行動, 抵制東洋貨,迫使北洋政府取消廿一條條約。啟華想到應當回自己的店鋪去看看。


83 啟華回到四合院,為尚艷秋恢復了自由感到高興。


84 梁節操買東西回來,見尚艷秋坐在院子裡,即送兩盒茯苓糕給他,並向啟華點頭微笑表示不計較過去的事。


85 啟華走到自家門前,推門而入,周老太爺見到啟華十分高興,但啟華父親卻責備兒子不回家,在外面鬧事。


86 啟華向爺爺、父親問候,承認自己不孝。接著,他向父親了解茂源老鋪有沒有賣日貨,聽到他父親否定的回答,他十分高興,並答應很快就搬回家居住。


87 梁節操命阿梅給尚艷秋送去餃子,又自我標榜為救尚的恩人,見到梁節操悔過自新的樣子,容達心裡頗感滿意。


88 忽然傳出一陣叩門聲,原來周啟榮來找梁節操有事商議。


89 梁節操跟著周啟榮去到一處日本式的高級廳堂,梁節操感到驚異,啟榮這時才告訴他:是日本渡邊大使請客。


90 啟榮向渡邊點頭哈腰,梁節操也上前問候,渡邊揮揮手, 請兩人坐下飲酒,梁節操雖然未明所以,也舉杯對飲起來。

91 渡邊對梁節操說:「我歷來喜歡有才幹的人,你的確是個人才。」梁謙虛了一番。渡邊又說:「以你的才幹,本該前途無限。」 梁節操說:「目前無意於官場利祿,但求清靜的生活。」


92 渡邊說:「那麼,你願意就這樣退出官場?」梁節操說:「是的, 我太太對名利也很淡薄!」渡邊說:「太可惜了,你應該闖一番事業,我可以推薦你。」梁聽了心中暗喜。


93 渡邊緊接著說:「如果職位是外交部東洋司司長,意下如何?」梁節操出乎意料,呆住了。


94 過了一會,梁節操問道:「渡邊大使這樣做是…」渡邊說: 「如果你接受幫助,以後多與我聯絡,處處互相關照……」梁節操想到這是與日本人交往,內心不免有些考慮。最後,渡邊要求他三天內答覆。


95 江雪瑩等同學聚集在婷婷書房裡,有的寫標語、有的印傳 他們不時望望門外,警惕別人進入。


96 突然,一陣叩門聲把他們嚇住,婷婷開了門,進來的是她 父親施樂泉及兩個保鏢。眾同學上前問候,接著,婷婷隨父親 走出書房。


97 原來施樂泉接到婷婷的電話後,便匆忙趕來北京。當他向婷婷詢問要他來京的原委時,婷婷因容亨已安全地藏在別墅, 向父親提出幫助已無必要,只好撒嬌說因為自己想念父親。


98 施樂泉在上海忙於商務,見婷婷反覆無常,頗為生氣。並責備她不該在家裡印刷反政府的宣傳品,指出參與政治活動的危險。


99 施老太太與兒子談及婷婷時,無意中說出婷婷崇拜南方政府代表容亨。


100 容亨與任道良秘密會面,談論目前形勢,容亨答應寫文章評論局勢。


101 容亨從外面回來,忽然被兩條大漢一左一右地捉住。容亨 掙扎著:「你們是什麼人?」施樂泉說:「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接著施指住一篇文章問道:「這是你寫的嗎?」

102 容亨承認是他寫的,施樂泉指出這是煽動反對政府的文章,容亨認為那不是煽動,而是以理服人,隨後,施命令保鏢放開容亨,容亨詫異地打量著施,醒悟地說:「原來閣下就是施先生!」


103 施樂泉點頭道:「我經常聽婷婷提到你。」容說:「我們因為參加反日運動而認識的。」施提出婷婷年紀小,希望容亨勸她少參加運動。容亨說:「所有人都是出於自願的。」


104 接著,施樂泉與容亨談到反日問題,他深有體會地談到日本對華的經濟侵略,容亨表示要在文章上補充這些內容,隨後, 施樂泉離開了別墅。


105 施家正在吃午飯,施樂泉問婷婷與容亨的關係怎樣?婷婷表示目前只是朋友關係。


106 這天周家老太爺生日,十分熱鬧,周老太爺歡天喜地地接受人們的祝賀,容達、梁節操、尚艷秋等鄰居也來祝壽。


107 婷婷應邀前來周家祝壽,她向老太爺鞠躬,然後向周厚德問候。


108 啟華過來招待婷婷,告訴她茂源老鋪已停止出售日本貨,他自己也準備搬回家裡居住。


109 哈小妹請婷婷替她化妝,婷婷拿起化妝品,突然呆住了,茂源老鋪的所謂國貨,原來是改換成中國商標的東洋貨。


110 婷婷悄悄地把啟華拉到一邊,正想開口,恰好有同學來說同學們與警察發生了衝突,兩人立即前往出事地點。

111 啟華和婷婷見有些同學受了傷,就叫婷婷照顧受傷的同學, 自己即上前痛罵警察,說服店主停止出售日本貨。


112 接著,學生衝進店鋪,搬起一箱箱日本貨,扔進熊熊火堆里。


113 街道上幾間商店的門口,正在焚燒日本貨。接著,啟華帶領一群同學走進茂源老鋪,他指揮大家檢查所有貨物,婷婷憂慮地望著。


114 忽然,一個同學驚叫起來,啟華拿起貨物,撕開商標,露出日文招牌,他神色一變,將貨物狠狠的扔在地上,滿面怒容地搬起箱子扔進街上的火堆中。


115 周伯年與周厚德聞訊趕到,見啟華焚燒貨物,又心痛又氣憤地衝上前去,周伯年因刺激過度,當場昏倒下去。


116 周老太爺因受打擊太大終於病倒,周厚德正在照料他服藥。


117 眾鄰居都為老太爺的病情焦慮,也感到啟華的處境難堪, 他身為學生運動領袖,為人正直,大公無私;但他的行為又使家裡的人傷心難過。


118 啟華懷著內疚的心情回到四合院,容達同情他的處境,鼓勵他與祖父、父親和解。接著,容達陪著他進入屋內。


119 啟華跪在地上求父親諒解,眾鄰居也替他求情,但周厚德怒氣未消。


120 同學們用標語和歡呼聲包圍啟華,有人為啟華配上紅肩帶,上面寫著「大義滅親英雄漢」。但啟華內心難過,說不出話,獨自走出室外。

121 走廊里空無一人,啟華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終於號啕大哭起來。


122 梁節操夫婦在議論周家父子,容達認為錯不在周家父子身上,而在於國家的混亂。接著,梁節操把話題轉到家庭經濟方面。


123 為了減輕妻子的負擔,梁節操表示要重返官場,出任東洋司司長的職位,並且向容達保證潔身自好,容達聽後沉默起來。


124 翌日早晨,梁節操去外交部上班,受到職員們的歡迎,陸總長明確了梁的任務是,專門負責對日方面的聯絡,並命令梁 去日大使館,接受渡邊召見。


125 在日本大使館裡,渡邊對梁節操說:「東洋司司長,這個官可以嗎?」梁說:「感謝渡邊大使。」渡邊又說:「今後互相關照… 你知道任道良這個不良分子嗎?」


126 渡邊授意梁節操用金錢,地位去軟化任道良,梁表示任不 貪圖高官厚祿,渡邊暗示梁不惜任何手段,因為任道良寫文章號召抵制日貨,他成了日本人的眼中釘。


127 日本人龜田催促啟榮提貨,啟榮擺出缺少現金周轉和日貨不易出售等困難,渡邊大使從房內出來,限啟榮三天內去提貨。


128 啟榮為提取日貨而苦惱,小妹走過來和他打趣,建議他找啟華商量,啟榮覺得小妹說得有理。


129 於是,啟榮、啟華在郊外見面。啟榮把爺爺的病情告訴啟華,並責備他太衝動,使得親人傷心,經濟利益受到損害。


130 啟榮因無法向龜田提貨,三天期限已到,所以,他建議啟華的目標應向著日貨總代理龜田,因為大批日貨是通過龜田才運進來的。

131 接著,學生們炸毀了日本倉庫,日貨總代理龜田也被土製手榴彈炸傷。


132 渡邊為日本倉庫被炸大發雷霆,他找來陸國志,把一張報紙扔在陸面前,報上的醒目大標題是:痛快、痛快,火燒日貨倉,大快人心!」他命令陸三天內交出文章作者任道良。


133 陸國志又把抓任道良的事交給梁節操去辦,梁節操因受恩於渡邊,也就接受了任務。


134 任道良在茶館裡與友人談話,梁節操派出打手冒充華僑商會主席的秘書,邀請任出席一個會議,任不知有詐,欣然接受。


135 容亨得到任道良出席華僑會議的消息,感到事有蹊蹺,因為華僑會長已前往廣州,所以,他連忙趕去看個究竟。


136 在約定的時間裡,任道良按址到達,梁節操冒充商會賓司,說是前來接待;隨後又說有事離開一會兒。但梁剛剛離開,四個便衣便走進來把任押住。


137 容亨趕到現場,看見遠處有一群人圍在一起,接著,只聽得砰砰兩聲,任道良已倒在血泊里。梁節操及四個便衣隨即離開,容亨看著任的屍體,悲憤欲絕。


138 各大報刊出消息,報導任道良慘死,抗議政府獨裁統治。


139 任道良追悼會正在舉行,會場肅穆,橫額上寫著「沉冤待雪」四個字,眾學生系上白布,沉浸在悲痛之中。


140 大家一致認為任道良遇害,完全是政府腐敗,陸國志等內奸賣國求榮造成的,一定要為受害者伸冤,首先嚴懲陸國志。

141 梁節操及秘書、職員等感到為難,因為幾家報紙都斥責外交部,為死者伸張正義。


142 陸國志受到輿論指責,加上在一片聲討中,段總理也不敢出面保他,陸只得逃走。梁節操答應讓他到自己家裡臨時住一夜,再從梁家逃往天津。


143 容達正在看報,報上「陸國志還我命來」的大字映入眼帘, 突然有人敲門,來人送來火車票一張,容達細看,是北京天津六時十五分的班車。


144 接著,梁節操把陸國志帶回家中,並慌忙把門關上,容達看見梁和陸一起回來,她告訴梁說有人送來火車票,又發現他們兩人心神不定,心裡不禁產生懷疑。


145 容達返回房中,安頓女兒入睡,繼續沉思,終於明白,她匆忙取出紙筆,寫上「六時十五分,陸鐵路赴津」,折好紙條, 走出門外。


146 容達走到小張窗前,把紙條交給他,叫他連夜火速送到容亨手上。


147 翌日早晨,在梁節操的幫助下,陸國志狼狽地逃出了被學生們把守著的火車站。


148 梁節操回到辦公室,沾沾自喜地對秘書講述陸國志順利逃走的經過,自以為立下了大功。此時,新上任的伍祖光總長召見他。


149 伍總長並沒有嘉獎梁節操,反而為走漏風聲而責備他,為 了防微杜漸,伍總長要求梁追查此事。


150 梁節操氣惱地回到家,容達見他情緒反常,便問:「為什麼板著臉孔?」梁說:「陸總長的事,怎麼會泄露出去?我一定要查明白。」容達暗暗一驚,梁一拳打在桌上。

151 容達說:「為什麼這樣惱火?」梁說:「別提了,勞而無功,反而受責。容達又說:「那就不做罷了。」梁不高興地說:「我也是為了這個家。」


152 容達正要出去,梁節操問她去哪裡?容說參加北大一個講座。梁不悅地說:「你是個家庭主婦,不應參加這類活動。容達說:「現在時代不同了。」說完就出去,梁節操無可奈何。


153 小張和猴子坐在院內,小張因為罷工、罷市,無法維持生計,正在發愁。


154 梁節操走出院子,聽到小張與猴子的談話,決定雇用小張為包車伕,小張立即同意。


155 容達參加北大的講座,離開時遇見顧學儒,兩人邊走邊談, 顧關心地間及容達的生活,並贈送一本詩集給她。


156 梁節操反對容達參加工作,容達卻認為時代改變了,婦女同樣應該為社會盡義務,兩人各持己見。


157 容達抱著瑤瑤進入房內,梁節操見到桌上的詩集,打開一 看,上面寫著「容達女士惠存,顧學儒敬贈」梁頓感憤怒,自言自語道:「哼!教識字班原來為了他。」


158 伍總長問梁節操追查的結果,梁一時無法回答,便順口說出顧學儒的名字,伍總長表示要嚴厲對待顧,梁感到出了一口氣,以為陰謀得逞。


159 周老太爺仍然生病,他一再惦記著啟華,但周厚德仍舊不原諒兒子,容達前來探望老太爺。


160 容達勸說周厚德,為老太爺著想而原諒啟華,答應幫助他們父子和解,厚德表示同意。

161 為了使周家父子互相諒解,容達安排他們在郊區見面,然後,自己走開。


162 啟華父子見面,不知從何說起,啟華不敢看父親,呆站著,厚德久已不見兒子,不禁產生憐憫之情,心中怒氣也消除了一 半。


163 周厚德關切地詢問啟華的生活,啟華見父親已諒解自己, 即上前了解爺爺的病情,並答應回家探望。


164 父子倆互相諒解,容達看到這一切,暗自感到高興。


165 婷婷帶領一班女同學在街頭演講,不久周圍便聚集了一 群人。


166 婷婷站在木箱上,高聲向人群說:「各位,巴黎和會之中,日本對我國提出要山東省,北洋政府居然同意它的無理要求,我們一定要反抗到底..... 」


167 聽眾紛紛響應,反對的聲音四起。突然,軍警衝來,婷婷鎮定地繼續演講下去,軍警把她拉下,婷婷掙扎著反抗。


168 施老太和施樂泉坐在施家客廳,施樂泉在查看帳簿,忽有電話通知:他女兒婷婷被捕了。


169 施樂泉急忙趕往警察局,一會兒,婷婷就被帶出來見他。


170 婷婷請求父親幫助保釋其他被捕的同學,遭到父親拒絕。

171 婷婷無法說服父親,便以不離開監獄來要挾,施樂泉只得請求警察把她強行送回家。


172 見到婷婷回家,施老太無比高興,萬般寵愛著婷婷。


173 周啟華來電話問候,施樂泉不准婷婷接電話,並聲明要由專人看管著她。


174 施樂泉希望容亨幫助勸阻婷婷參加運動。在保鏢的陪同下, 施樂泉來到別墅見到容亨。


175 施樂泉說:「容先生,希望你勸婷婷少參加活動!」容亨道: 「我沒有權干涉她的自由。」施說:「不過,你可以安排一些次要的活動給她。


176 容亨接著說:「如果婷婷認為有意義和值得做的工作,就是我按照你的意圖去安排,她想必也不會答應。」


177 施樂泉繼續說:「你不肯答應我?」容享說:「我只能答應不主動叫她做,但如果婷婷要參加,我是沒權阻止的。」施最後說: 好吧,我自己想辦法。」說完便離開,容亨不禁苦笑。


178 施樂泉決定送女兒去法國,婷婷聽後不依,大聲哭起來,懇求奶奶幫助她,要父親改變主意。


179 婷婷已失去活動自由,她父親派人對她嚴加看管。


180 婷婷想與容達商量,但打電話、上街都被禁止。


181 最後,婷婷想到一個辦法,她寫好紙條,命彩姐送到容達手中。


182 容達接到彩姐送來的紙條,拆開一看,感到意外。


183 容達考慮片刻,隨即拿起電話,約容亨出來會面。


184 伍總長責備梁節操未能查出泄密的人,同時認為顧學儒沒有問題,梁節操強忍著上司的責備,失望地離開。


185 梁節操鬱鬱不樂地回到家裡,發現容達外出,很不高興, 又見桌上放著顧學儒的詩集,便懷疑容達外出和顧約會。


186 保姆巧姐說,容達來電話說她到附近的小公園散步,梁節操決定前往跟蹤。


187 容達在小公園見到容亨,告訴他婷婷父親的決定;並問他有沒有注意到,婷婷正在暗暗地愛著他。


188 容亨聽了姐姐的話,感到有點意外。


189 最後,容亨決定親自找婷婷面談,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九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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