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餘生,你我各自安好(散文二題)

半島文學 發佈 2022-09-25T19:15:41.950506+00:00

踏薄暮而歸,乘晨霧而去,半生流落,人比煙雨寂。從此,縱有濃情入骨,終落得好夢難圓。  ——題記  東風隨春歸,發我枝上花。又經年,目送冬日遠,又憶來時長。

踏薄暮而歸,乘晨霧而去,半生流落,人比煙雨寂。從此,縱有濃情入骨,終落得好夢難圓。

  ——題記

  東風隨春歸,發我枝上花。又經年,目送冬日遠,又憶來時長。

  不知道故鄉的梨花,曾經開了多少次;不知道巴山的煙雨,曾經朦朧了多少回;不知道故園的月亮,曾經有過多少次陰晴圓缺;也不知道那些離開你的少年,是否還記得回家的路。桃花開了梨花謝,青蓮凋零菊花黃,殘雪消融春風至,故園的景致,總是在夢境中時常出現,反反覆覆,重重疊疊。

  小橋、流水、炊煙、薄霧、雞鳴狗吠。

  青磚、黛瓦、竹林、老牛、青石板路。

  彎彎的小橋之下,潺潺的流水述說著一個偏遠山村久遠的歷史。青磚黛瓦和裊裊升騰的炊煙隱藏在叢林深處,曲曲折折的青石板路依著山巒向遠方無限延伸。

  青石路很長,一直把山村的夢想鋪向遠方,曾經的少年立在巷口,凝望著遠方出神,遠山的遠山外曾經有少年富可敵國的夢想;青石路很短,離家出走多年的少年才走了幾個來回,滿頭的青絲便泛起了霜花。驀然回首,年華似水,一去不復還,流落異鄉的記憶潮濕了故鄉牆角的那一叢叢青苔,回不去的思念滂沱在每個三月。

  記憶中故鄉的三月,總在不停的下著雨,是那種浸潤著許多許多情緒的雨,從月初下到月尾,從清晨下到黃昏,從白天下到黑夜,雨就那麼淅淅瀝瀝的下著,心也被飄飛的雨花淋濕,然後,隱隱生疼。

  梨花落,杏花憔,三月桃花伴雨飛,一場一場的花瓣雨,趕走了歲月的清歡,半樹桃花半樹愁,半場春雨半生憂。故鄉濕滑的雨巷,如今再難見到那身披蓑衣、肩扛犁鏵、手牽牛繩在雨水裡匆忙前行的身影,今日的故鄉已了無生機,田野節節敗退、野草步步緊逼,那些曾經開滿油菜花的山坡雜草叢生,那曾經繁忙熱鬧的三月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田野的盡頭。青石路,在歲月中開始保持著沉寂,孤獨而憂鬱。老牛沉重的蹄聲已經消失了很多年,牆角的生鏽的犁鏵和失去光澤的鐮刀相依為命,離泥土那麼近,它們卻再也沒有機會相互傾訴。巷口樹下的人和狗越來越少,抽旱菸的老人偶爾被自己劇烈的咳嗽嚇得驚魂失措。村口不遠處的那條河依舊日日夜夜地流淌著,不知源頭,不知終點,不知疲倦,無休無止。

  在異鄉,有事無事,總喜歡找一個似曾相識的巷口徘徊,從清晨走到日落,從春夏走向秋冬,走著走著,就仿佛走上了那條青石路;走著走著,就聞到了故鄉泥土的味道;走著走著,就看見了一個個熟悉身影;走著走著,耳畔有著些許風緩緩吹過,夾雜著些許的淒涼驚醒了刻意營造的夢境;走著走著,漸漸地明白了,有時候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回望經年,總有一個角落,珍藏著那些值得珍藏的人和事,憶及,便如這高原的陽光,心暖;總有一些人和事,想起,便五味雜陳。年華遠,流光殘;昨夜星辰今夜風,從指縫間悄無聲息的流走,走的自然,走得釋然,如流水帶走落花,一去不復返。願餘生,你我天涯海角,各自安好。

  作者簡介:趙少胤 四川渠縣人 筆名:江樂 雲南省玉溪市作協會員,從軍15年,轉業供職於玉溪市紅塔區機關單位,喜閱讀和寫作,多篇散文散見於《玉溪》《玉溪日報》《紅塔》《蒙山文藝》《九龍池》《秀山》等文學期刊。


流逝的時光,想起了你

半百不堪一晃,記憶里還是你青蔥的樣兒,馬尾在烏腦上左擺右搖,回眸一笑的羞澀,亂了心跳,窒息了呼吸,缺氧擺盪的瞬間,你穿嫁衣,消失於故鄉,從此夢裡多了一些失落,空增幾份惆悵,牽掛也此消彼長。

多年後我牽手了我的新娘,夢裡少了失落,心緒也少了些許惆悵,唯獨牽掛日增夜長,你在他鄉生長。

頭頂高粱花花的少年,穿著千層底布鞋,穿梭在他鄉的大街小巷,為了碎銀,為了夢裡那盛綻過的油菜花,奔忙。

紅塵的濁酒,迷離著流年的微光,誰?透過那燃著紅燭的圍帳,看你鳳冠霞帔,幸福的模樣。

雞鳴五更已過,夢醒,東方已白,那是即將流去的時光。


作者簡介:路海剛,筆名紫陌紅塵倦客,文學愛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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