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君子」徐志摩的書法,到底怎麼樣,是不是又推翻了字如其人?

三餘書社 發佈 2024-01-27T14:13:50.117926+00:00

在本世紀初,《金粉世家》《像霧像雨又像風》《京華煙雲》等劇的熱播,引得人們樂於去談論民國時期才子佳人的故事。

在本世紀初,《金粉世家》《像霧像雨又像風》《京華煙雲》等劇的熱播,引得人們樂於去談論民國時期才子佳人的故事。關於徐志摩、陸小曼、林徽因、梁思成幾人之間的八卦故事非常多,有的已經難辨真假,這也導致了林徽因、梁思成長期被人誤解。


如果說林、梁二位屬於坊間傳聞的「受害者」,那麼徐志摩則是一點不冤,在詩文上的巨大成就,掩蓋了其人格上的污點,說他是「渣男」「偽君子」並不過分。徐志摩,原名章垿,字槱森,留學美國期間改名志摩,清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生於浙江海寧。


徐志摩其父乃是實業家,因此徐志摩從小生活優渥,11歲時進入家塾讀書,從師張樹森,打下來詩文書法功底,又在成年後先後進入天津大學、北京大學、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英國劍橋大學學習,其思想與行為也逐漸「西化」。


徐志摩18歲時與張幼儀結婚,但自始至終沒有履行丈夫的責任與義務,這是其抹不去的人格污點。據說,金庸武俠小說里的「表哥」基本都是反面人物,就是因為徐志摩是自己的表哥,《天龍八部》裡風流成性的雲中鶴就是以徐志摩為原型的。


我們不再展開討論其情史,而是看看這位「洋化」的公子哥書法究竟如何。前文提到過,徐志摩早年是入家塾學習的,兒時的他打下了較為紮實的筆法基礎。從他的字中,我們可以看出,他是以柳公權、歐陽詢等人筆法為基礎的,進而參以「二王」、顏真卿、蘇軾、米芾、黃庭堅、楊維楨等人風格。


以「館閣體」為基礎,進而廣泛吸收晉唐宋元諸位名家,他走的是「帖學」的老路,我們以他的作品為例,其大字多以藏鋒起筆,行筆以中鋒,橫畫進行了適度拉長,並佐以顫筆,類似黃庭堅,有意製造古拙之象,捺畫收尾破鋒、提按分明,與鄭孝胥書法頗有相似之處。結字時而欹側瘦挺,方圓兼備,時而寬綽大氣,似顏真卿風格。


徐志摩留存的書法以行楷和行草書為主,小字作品精秀雅致,尖鋒入紙,行筆流暢遒媚,得趙子昂、文徵明筆意,波磔更為舒展、左右開張,收放自如。對某些筆畫的誇張化,也是為突破「館閣體」之風,營造金石雕琢之氣。從徐志摩的書信稿中,我們也能發現其字細膩靈活,有著比較豐富的書卷氣,而非「江湖體」那樣刻意且不自然。


徐志摩為人雖然不能被當作榜樣,但其詩文書畫確實能展現其才華,並非徒有虛名。我們常說「字如其人」,但看了他的字,恐怕都會去質疑「字如其人」的權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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