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逼我替嫡姐進宮,我不樂意,躲進了當朝丞相的府邸

小糖果故事會 發佈 2024-04-26T16:59:39.231239+00:00

後來父親帶著嫡姐求親丞相,他指了指樹上的我,「不巧,我已心有所屬。從前,顧賢姝常向我炫耀,我爹要親自去榜下替她捉婿,因為每年殿試中榜的俱是皇城中的佼佼者,也是達官顯貴眼中的貴婿。

父親逼我替嫡姐進宮,我不樂意,躲進了當朝丞相的府邸;

丞相問我有何本事,我答:爬樹。

於是——我成了丞相府里的「猴」。

後來父親帶著嫡姐求親丞相,他指了指樹上的我,「不巧,我已心有所屬。」

01

宮內傳旨,召適齡女子進宮選秀。

我爹捨不得自己的嫡出女兒顧賢姝,又捨不得這個博得聖恩的好機會。

他與主母商量數日後,才想起了偏院的我。

他和主母來到偏院,極盡和藹地勸我入宮。

我不同意,他們便命人鎖了我。

我從小在顧府摸爬滾打,自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當即決定把自己嫁出去。

從前,顧賢姝常向我炫耀,我爹要親自去榜下替她捉婿,因為每年殿試中榜的俱是皇城中的佼佼者,也是達官顯貴眼中的貴婿。

既然父親為她爭得,我便也爭得。

02

午時,宮中官吏前來張榜,我急火火地飛奔到金榜前。

看榜的士子們多,來捉婿的貴人也多。

我在人群中東跌西撞,所見之人不是鬚髮皆白便是相貌欠佳,心中難免失落。

忽地,我眼前一亮。

在人群之外,有個烏髮高束的男子正駐足看向金榜的方向。

他負光而立,辨不清面上表情,衣飾簡樸,卻自成一派風流,定是貴婿無疑。

我撥開人群朝他走去,走近了方看清他的臉——眉目疏朗,鼻峰如巒,比榜前這群歪瓜裂棗不知好看上多少倍。

許是我花痴的表情太過明顯,他將目光從榜上移開,投射到我身上:「姑娘有事?」

我清了清嗓子:「我來捉婿。請問公子可有婚配?」

他露出錯愕的表情:「並無婚配。」

「但同姑娘一樣,也是來捉婿的。」

他說完提步要走,卻被我一把拉住。

因為我看到幾個顧府小廝正往這個方向走來,是父親和主母命人捉我回府。

我咬咬牙,將懷中的銀子全塞進他懷裡:

「一百兩,夠不夠買你做我夫君?」

他循著我的目光看去,不動聲色地打開手中摺扇擋在我臉前,再開口時帶著笑意:

「原來是顧家找了好幾個時辰的人。」

待小廝們走遠後,我長舒一口氣,道了聲「多謝」。

他收起摺扇:「姑娘無端贈我一百兩的人情我還了,可姑娘要捉當朝丞相為夫君的這筆帳又該怎麼算?」

我聞言兩眼一黑。

面前這個丰神俊朗的男子竟是當朝丞相沈牧雲……

偷雞不成蝕把米,大概說的就是我顧青青吧!

03

沈牧雲領我回了丞相府。

我坐在八仙桌前邊賠笑邊拍馬屁:

「還以為丞相年過半百,如今一見方知是在世潘安。」

沈牧雲支著頭看我,似笑非笑地問:

「榜下捉婿的事,姑娘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我蒼蠅搓手:「見色起意。」

沈牧雲笑意更深。

他拍拍桌上的銀子:「我看姑娘是攜贓出逃,顧府搜捕甚緊,這才出此下策吧?」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沈牧雲這是把我當成攜贓出逃的顧府丫鬟了。

看來我爹顧及顧府名聲,今早滿街搜尋的時候沒有透露我的身份,只是拿著我的畫像四處詢問。

從前,顧賢姝一有不順心便要我在偏院禁足,我因而極少出門,城中幾乎無人認得我這個顧家庶女。

我乾脆將計就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偷偷擰了一把大腿肉,梨花帶雨地哭道:

「大人饒命,奴婢家中老母忽得重病,老爺不肯放奴婢歸家,這才出此下策!」

「下手輕些,當心擰腫了。」沈牧雲不緊不慢地呷了口碧螺春。

我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只能任淚滴在臉上風乾。

「大人若能留下我,我定為大人當牛做馬,在所不辭!」我咬咬牙,實實在在地磕了一個響頭。

「當牛做馬?」沈牧雲似乎來了興趣,「你都會些什麼?」

我思索片刻,而後堅定地回道:「爬樹。」

當牛做馬我不在行,學猴我比較在行。

母親早逝,主母不願為我請教習,因而我從小便野,常常上樹掏鳥蛋,爬牆摘燕窩。

丞相府中的這棵矮樹,我三下五除二便爬上去了,還順手從樹杈的鳥窩裡摸了個蛋出來:「還溫著哩,是新鮮的蛋,丞相你吃不吃?」

可還沒等到丞相說話,一隻溫熱的手便從我的腋窩下伸上前來,一把拿走了那個蛋:「我吃!」

「有鬼啊——」我尖叫著想往下爬,卻因慌亂,一腳踩空,狼狽地摔在地上,腦袋正正地磕在地上。

而樹上的那個東西似乎也被我嚇得不輕,尖叫著摔下來,和我一前一後落在地上。

腦後傳來的劇痛如滔天巨浪,逐漸吞沒了我的意識。

在暈過去之前,我緊緊抓住了沈牧雲的袖子:「大人,請一定要收留我啊。」

04

再醒來時天色已晚。

沈牧雲舉著被我扯下來的半片袖子:

「暮雲紗的料子,值好幾百兩銀子。你打算怎麼賠?」

我欲哭無淚,閉上眼睛裝死。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不如來我府上灑掃,用你的工錢抵債?」

我大喜過望,從榻上彈坐起來,舉手發誓:

「多謝大人!奴婢一定兢兢業業,把丞相府打掃得一塵不染!」

在顧府時,奴才們趨炎附勢,自然不待見我這個不受寵的庶女,洗衣灑掃幾乎都由我一人操辦。

如今來丞相府灑掃,不僅不用入宮選秀,還能不受主母和顧賢姝的氣,何樂而不為?

「謝我不如謝我那胞妹,是她撒潑打滾非要讓你留下的,還要讓你做她的貼身丫鬟。」

沈牧雲說,「我這胞妹性子頑劣,你可要幫我看好她。」

胞妹?我眼珠一轉,想到了市坊間的傳言。

傳言丞相府的小姐自幼喜歡騎射,爬樹翻牆樣樣在行,偏偏不願學琴棋書畫。

世家子弟常想向丞相府提親,全被她拿著纓槍打出來了。

此番丞相親自去榜下捉婿,想必就是為了這個胞妹。

而今早在樹上搶我鳥蛋的,十有八九就是這個頑劣的相府小姐。

大夫確認我腦袋的磕傷無事後,我便正式上崗,成了相府小姐沈牧月的貼身丫鬟。

我七拐八繞踏進她的庭院時,她興沖沖地趕上來:

「我就說我哥心思不純,說是替我捉婿,卻捉了個姑娘回來。」

我開口剛想替沈牧雲解釋幾句,沈牧月就拍拍我的肩膀:

「這門親事我認了,嫂嫂。」

我驚恐地瞪大眼,下意識地捂住她的嘴:

「小姐莫要胡說,我……奴婢現下是顧府的丫鬟。」

沈牧月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耳邊:

「如果不喜歡你,又怎麼會把你留在相府里?」

我看著沈牧月的表情由竊喜變為志在必得,假裝不知道自己被留下的事情是她撒潑打滾求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我。

「小青。青草的青。」我胡編亂造。

沈牧月皺眉:「青草?我給你改個名。幸得識卿桃花面,叫你小卿吧。」

沈牧月對我的喜愛讓我受寵若驚,我不明白是什麼讓她如此執著於留下我,還想讓我當她的嫂嫂。

待她的摔傷好得差不多時,我才知道原委。

她其實根本不需要嫂嫂,只是需要一隻猴。

這幾日我幾乎腳不沾地,不是因為忙,而是因為沈牧月成日拽著我偷跑出相府爬樹。

而每每我心生不安時,她便會開始吹耳旁風:「我哥把你留下定是喜歡你,你放心大膽地陪我去吧,他不會怪你的。」

不,你哥不是喜歡我,是想讓我以身抵債。

我叫苦連天,但還是耐不住心中原始野性的召喚,和沈牧月一起把方圓五里的鳥蛋洗劫一空。

沒辦法,沈牧月燜出來的鳥蛋實在太好吃了。

可正當我和她坐在樹蔭下大快朵頤時,沈牧雲卻來了。

05

因為言行無狀,我和沈牧月被罰跪前堂,她在堂前還不忘和我嚼舌根,念叨著她哥定是看了最近很火的《霸道主子俏丫鬟》的話本子,想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我無暇回應,在心裡盤算著該怎樣討饒才能讓沈牧雲高抬貴手,讓我繼續留在丞相府。

這時,侍衛來報,顧府顧明求見。

我爹來丞相府做什麼?

我支起耳朵想多探聽些消息,沈牧雲卻揮揮手示意我們離開:「來客人了,晚些再罰你們。」

我和沈牧月磨磨蹭蹭地走出前堂,又心照不宣地繞到了前堂後方。

於是,我爹領著主母和顧賢姝進入前堂時,我和沈牧月氣定神閒地坐在堂後的那棵歪脖子樹上聽牆根。

沈牧月撇了撇嘴:「這顧家大小姐成天往相府跑,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

我好奇:「顧小姐經常來丞相府嗎?」

沈牧月翻了個白眼:「可不是嘛,又是送香囊又是送糕點的,一看到我哥就臉紅,指不定打什麼主意呢。」

我勾了勾唇。

顧賢姝的性子我最了解,她從來藏不住心事,心悅沈牧雲更是瞞不住旁人。

今日我爹大張旗鼓地帶上主母和顧賢姝拜訪沈牧雲,大概率是要替他的寶貝女兒商量婚事的。

顧府與丞相府聯姻,可謂一箭雙鵰,既滿足了他的寶貝女兒,又能讓顧家在朝堂中的根基更穩。所以,即便女方親自上門求親不太光彩,我爹還是覥著臉來了。

如我所料,半盞茶後,我爹開始試探性地提起親事,顧賢姝則用手帕遮著自己羞紅的臉。

沈牧月咬牙切齒:「不安好心。」

沈牧雲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如今政事繁多,沈某實無娶妻生子的心思。況且顧姑娘還未出閣,在她面前提此事怕是不妥。」

顧賢姝聞言,嬌滴滴喚了聲「雲哥哥」。沈牧雲看也不看她一眼,轉頭沖貼身侍衛道:「府里買了些顧姑娘愛吃的雲片糕,替我端上來。」

顧賢姝委屈道:「我不愛吃雲片糕。」

沈牧雲笑意更盛,佯做驚訝道:「想來是認識的世家小姐太多了,記岔了。顧姑娘莫要怪罪。」

顧賢姝別過臉去不說話了,我和沈牧月卻在樹杈上笑作一團。

樂極生悲,正當我笑得花枝亂顫時,腳底卻打了滑,整個人直直地往下跌去。

沈牧月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但我仍以一種十分尷尬的姿勢懸掛在窗前,直面堂內眾人探尋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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