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和荷西:看似完美的婚姻,其實也潛藏著心酸

青梔寄雪 發佈 2024-04-27T08:33:50.069443+00:00

三毛是我的整個少女時代,我十二歲的時候就讀三毛的書了。那個時候,在書店看到《撒哈拉的故事》,被封面吸引,於是買下。十二歲懵懵懂懂的年紀,對世界萬事萬物持有深深的好奇和探索欲。三毛筆下自由且隨性的撒哈拉沙漠生活,真的深深吸引著我。莫名想要流浪,哪裡都好,能自由就行。


三毛是我的整個少女時代,我十二歲的時候就讀三毛的書了。那個時候,在書店看到《撒哈拉的故事》,被封面吸引,於是買下。

十二歲懵懵懂懂的年紀,對世界萬事萬物持有深深的好奇和探索欲。三毛筆下自由且隨性的撒哈拉沙漠生活,真的深深吸引著我。莫名想要流浪,哪裡都好,能自由就行。現在看來,這就是叛逆吧。

最近重讀《撒哈拉的故事》,此時經年過去,我已到中年,但依舊被三毛的真誠,善良,質樸所感動。越讀三毛的文字,越會愛上這個女人。

看《結婚記》章節,感受著他們幸福的時候,覺得自己也特別幸福。三毛遇到了一個愛她的男人。

你去做你嚮往的自由,我去做我嚮往的家庭,我們永遠不矛盾,我愛你,所以哪裡有你哪裡就是家。所以三毛才會說和荷西在一起是很愉快的事:


三個月很快地過去了。荷西在這段時間內努力賺錢,同時動手做家具,另外將他的東西每天搬一些來我的住處。我則背了背包和相機,跑了許多遊牧民族的帳篷,看了許多不同而多彩的奇異風俗,寫下了筆記,整理了幻燈片,也交了許多撒哈拉威朋友,甚至開始學阿拉伯文。日子過得有收穫而愉快。


當初決定下嫁給荷西時,我明白地告訴他,我們不但國籍不相同,個性也不相同,將來婚後可能會吵架甚至於打架。他回答我:「我知道你性情不好,心地卻是很好的,吵架打架都可能發生,不過我們還是要結婚。」於是我們認識了七年之後終於結婚了。

我不是婦女解放運動的支持者,但是我極不願在婚後失去獨立的人格和內心的自由自在化,所以我一再強調,婚後我還是「我行我素」,要不然不結婚。荷西當時對我說:「我就是要你『你行你素』,失去了你的個性和作風,我何必娶你呢!」好,大丈夫的論調,我十分安慰。做荷西的太太,語文將就他。可憐的外國人,「人」和「入」這兩個字教了他那麼多遍,他還是分不清,我只有講他的話,這件事總算放他一馬了。(但是將來孩子來了,打死也要學中文,這點他相當贊成。)

感受古靈精怪又特別可愛的三毛:

荷西含情脈脈地望了我一眼,婚後他第一次如情人一樣地望著我,使我受寵若驚,不巧那天辮子飛散,狀如女鬼。



送走老闆,夜已深了,我趕快脫下長裙,換上破牛仔褲,頭髮用橡皮筋一綁,大力洗碗洗盤,重做灰姑娘狀使我身心自由。荷西十分滿意,在我背後問:「喂,這個『筍片炒冬菇』真好吃,你哪裡弄來的筍?」我一面洗碗,一面問他:「什麼筍?」「今天晚上做的筍片啊!」我哈哈大笑:「哦,你是說小黃瓜炒冬菇嗎?」「什麼,你,你,你騙了我不算,還敢去騙老闆——」「我沒有騙他,這是他一生吃到最好的一次『嫩筍片炒冬菇』,是他自己說的。」

荷西將我一把抱起來,肥皂水灑了他一頭一鬍子,口裡大叫:「萬歲,萬歲,你是那隻猴子,那隻七十二變的,叫什麼,什麼……」我拍了一下他的頭:「齊天大聖孫悟空,這次不要忘了。」

《撒哈拉的故事》讓我們看到了幸福自由善良且灑脫三毛,以為三毛和荷西就像童話故事裡幸福地生活下去。但是我們知道,荷西意外去世了。三毛是痛苦的。之後的文字也轉為低沉哀婉。《夢裡花落知多少》寫滿了對丈夫的愛和失去他的痛苦。

「我渴了,倦了,也困了。荷西,那麼讓我靠在你身邊。再沒有眼淚,再沒有慟哭,我只是要靠著你,一如過去的年年月月。」

了解了三毛童年的種種,就明白了她的自由獨立。但是這樣的她,看似灑脫,實質無比敏感脆弱。

我們總嚮往三毛和荷西的愛情,過分把他們看成神仙眷侶。而事實,他們也只是普通人:也會有生活的雞毛蒜皮(《稻草人手記》裡荷西母親要過來那段)和感情上的考驗。

三毛沒有具體描述事情的經過,只是在《親愛的三毛》裡給讀者回信中,淺淺敘述了一下。

面對背叛時,電視裡,生活中,很多案例都是歇斯底里地質問或匆匆離婚或展開痛苦拉鋸戰,相互折磨。

但是三毛很冷靜,雖然她也很痛苦。但看著荷西一天天黯然下去,她卻生出了歉然。她問荷西:「要不要我回台灣一年,讓你們兩人在生活上相處一陣,如果你們美滿,那我就自尋生路。一旦你們因為了解而分開,只要你一個電報,我就飛回去,我還是要你。又如果,三個人一同接納觀念,親愛相處,那就三個人同時下決心做好親密朋友、家人和愛侶的事實,真誠相待,不分彼此。」

我不知道三毛是如何下這個決心的。但他說荷西聽見我她提出如此的處理方法,嘩一下撲上來,抱住她流下了眼淚,當時她也哭了。

最後是如何處理這個事情的,我不得而知,因為沒有具體描述。但三毛寫道:

一年以後,我們坐在陽台上看秋日海水的夕陽,我摸摸先生頭髮,問說:「還想她嗎?」他略有所思地說:「那種愛情,屬於一霎永恆的完成,難忘。至於說我們之間,生活的恩和情扎得太深,天長地久了。」

我當時十分震驚,有點不敢相信,這是那個非常愛三毛的荷西嗎?少女的眼裡美好的愛情容不得一點瑕疵。成年之後,卻覺得荷西和三毛都是坦蕩的人。

荷西願意主動告知。比起背叛,我們更不願意承受的是欺騙和冷暴力。而三毛的處理,讓雙方都不至陷入痛苦的內耗。甚至如果實在誰也離不了誰,三個人在一起親愛相處也行。

我不知道三毛怎麼這麼冷靜理智甚至通透。

可能好的愛情不是一直只愛一個人,而是面對誘惑時,我們能守住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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