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娶了霸凌我的人,我媽還想讓我嫁給那人的繼父

小糖果故事會 發佈 2024-04-27T20:25:17.040325+00:00

我哥娶了霸凌我的人,我媽還想讓我嫁給那人的繼父。真好啊,傷害我一個人的世界達成了。1.大年三十那晚,我獨自一人在家疼暈過去的時候,我媽和我哥正在醫院陪陸程程治療腸胃炎。陸程程是我的高中同學。霸凌了我整整三年的人。如今,成了我的嫂子。吃過年夜飯,我腹痛難忍,要家人幫我叫救護車。

我哥娶了霸凌我的人,我媽還想讓我嫁給那人的繼父。

真好啊,傷害我一個人的世界達成了。

1.

大年三十那晚,我獨自一人在家疼暈過去的時候,我媽和我哥正在醫院陪陸程程治療腸胃炎。

陸程程是我的高中同學。

霸凌了我整整三年的人。

如今,成了我的嫂子。

吃過年夜飯,我腹痛難忍,要家人幫我叫救護車。

「徐圖,你是不是太矯情了,大過年地去醫院多晦氣啊。」

說這話的是我親媽。

我哥也在一旁幫腔:「你是不是還把自己當小孩,靠賣慘博取關注。」

我拿出手機,決定自己叫車。

這時陸程程扶著牆從臥室走了出來,臉色也有些蒼白。

她虛弱地看著我哥說:「徐進,我肚子好痛。」

話音剛落,我媽和我哥同時掏出手機叫救護車。

我哥還連說了三聲「快來」。

我以為,他們一人叫了一輛。

結果只來了一輛車,我媽理所當然地說:「你哥打通了,我就掛掉了。」

救護車只能拉一病人一家屬,我哥跟去了醫院。

我媽放心不下,決定自己開車趕去。

這一番折騰,我的痛勁倒是過去了,但保險起見,我想讓我媽拉著我一起去,順便檢查一下。

真不是我矯情,剛才痛到五臟六腑被攪散重組一樣。

她卻說:「徐圖,你不要看人程程不舒服,你也跟著不舒服。今天大年三十,家裡不能空著,不吉利,影響你哥他們來年的運勢。你在家等著吧。」

明明是我先不舒服的。

我媽剛走一會兒,我又開始疼了。

這次比剛才還要嚴重,我人在客廳,手機在臥室。

提著一口氣往臥室挪,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針尖上,肚子擰著勁地痛。

眼見要到臥室門口了,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是年初一的鞭炮聲將我吵醒的。

天已經擦亮,我強撐著起身,自己去了醫院。

醫生看著我的報告,皺眉說:「你怎麼才來。」

他說,肝區出現疼痛的時候,一般都是晚期了。

癌細胞已經擴散了,我大概,還有六個月的活頭。

新年第一天,這是什麼地獄禮物。

我拿著檢查結果,有些茫然。

走到醫院門口,剛好撞見同樣要離開的,我的家人們。

2.

其實他們更像一家人。

我哥摻著陸程程,我媽拿著報告和他們的背包。

互幫互助,好不和睦。

一見到我,我媽就皺起了眉:「徐圖,你怎麼來醫院了,我不是讓你在家待著嗎?」

嗯,我閒得沒事幹,給醫療事業貢獻 GDP。

我哥也一臉不屑:「真是越長大越回去了,就會給家裡添亂。」

唯有陸程程,眨著她無辜的大眼睛:「圖圖,你哪裡不舒服啊?」

我反問:「你哪裡不舒服?」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咳,昨晚的排骨可能不新鮮,有點腸胃炎。」

哦,那可真是太嚴重了,再不來醫院就該好了吧。

「得虧來醫院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我們程程有喜了呢。」

我媽一臉得意。

我一愣,她懷孕了啊。

挺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我這個不受待見的女兒一死,她剛好可以抱上大孫子了。

「行了行了,一塊回家吧。大過年的,別在醫院逗留了。」

我哥打著圓場,推著我們一行人往停車場走。

還是沒有人在乎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一拉開我媽的車門,我嘆了口氣——副駕駛和後備箱堆滿了禮盒。

後座上也放了一些,坐倆人都有點擠。

「你自己回去吧。」

我媽頭也不抬,甩下這樣一句,便鑽進駕駛座里。

隨後車子轟隆啟動,她拉著她的好大兒和好兒媳絕塵而去。

過年期間不太好打車,最後我是走回家的。

到家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吃午飯了。

「也不知道你墨跡什麼去了,自己拿碗筷去吧。」

我媽一臉嫌惡。

我看到徐進夾了一大塊糖醋裡脊到陸程程碗裡。

以前,那也是我最愛吃的菜。

現在倒沒人問我愛吃什麼了,一大桌子,全是陸程程喜歡的菜品。

想到這,我一陣反胃,一言不發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

「你看看!給她臉了!她還不樂意了!大過年的惹人膈應!」

我媽在我身後破口大罵。

陸程程軟聲軟氣地說:「媽,消消氣,過年不好生氣。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看得有些愣怔,她人畜無害的模樣是怎麼裝出來的呢。

上學時她面容猙獰地抓著我的頭髮往水裡按,笑著說:「徐圖,你說人在水裡最多能呼吸多久啊?」

如今倒是判若兩人了。

3.

陸程程以前叫趙程程。

後來她父母離婚,親媽再婚,嫁給了煙城的富豪陸文政,她也跟著改了姓。

姓氏改了,性子也改了。

趙程程膽小本分,陸程程囂張跋扈。

而我們徐家在煙城,本來也算是有頭有臉的。

只是造化弄人,她們母女攀附上權貴的時候,我爸意外去世,家道就這麼中落了。

陸程程對我的欺虐,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看著我帶著黑色的孝布進教室,她的眼裡甚至放出了光。

孝布沒別緊,走過她座位旁邊時落到了地上。

我彎下腰想要拾起來,卻被她一把奪過去。

「徐圖,我來幫你。」

她不由分說地拽過去我的胳膊,粗魯地套上孝布,打開別針,狠狠地戳進我的肉里。

痛感來得過於突然,我甚至叫不出聲。

只是張著嘴緊緊皺眉。

我一把抽走胳膊,卻反被她用力握住。

「別急啊,還沒別上呢。」

見我要生氣,她反而笑了:

「徐圖,沒人疼的孩子,是沒有資格發火的。」

她說得對。

家裡疼我的,只有爸爸。

我媽打小就不喜歡我,只喜歡我哥。

她常偷偷跟我說:「這個家裡的一切都是你哥的,你不要妄想得到。」

爸爸死後,之所以我還沒被趕出家門。

是因為他生前委託了信託公司,財產我和我哥年滿 30 歲以後才能繼承。

我媽在等我到三十歲,好要走屬於我的那份。

只是,我活不到三十歲了。

4.

我待在房間裡,反覆看那張報告單。

思緒翻飛的時候,臥室門被一把推開。

「徐圖,程程說的那個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媽趾高氣揚地倚在門框上,大剌剌地問道。

我眉頭一皺,沒想到她竟然是認真的。

昨晚吃飯的時候,陸程程問我們有沒有合適的女人介紹一下,給陸文政找個伴。

三年前,陸程程母親生病去世,陸文政又變成孤家寡人一個。

坊間都傳他命硬,老婆死了一個又一個。

只是,我沒想到,她會主動張羅此事。

似乎也好理解,一個自己親手安插進陸家的繼母,總好過他人經手。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事讓我媽心思活絡了起來。

她看了我一眼:「徐圖怎麼樣?咱們來個親上加親。」

她的神情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正在咀嚼的動作頓了頓,她攀上陸程程還不夠,竟然想把手伸到陸文政本人的口袋裡。

方式是把我這個親生女兒獻祭。

這一大家子的關係,可真夠亂的。

陸程程彎著眼笑得開心,陰陽怪氣地說:「這樣也算是進了陸家門了。」

「那你先叫聲媽聽聽。」

我也沒給她留面子。

她話裡有話,譏諷我和陸時嶼無疾而終,要真嫁給陸文政,也算是殊途同歸。

想到他,我的心裡一疼。

我的戀人未滿,陸文政的親兒子。

陸程程成為他繼妹,接著又成了我嫂子,我們之間的關係被迫疏遠。

只能做朋友,不能做戀人。

不然這兩家之間雜亂無章的關係,讓人看了笑話。

不過,我都要死了,這些不是我需要考慮的了。

「那麼眼饞陸家的財產,您可以自己嫁進去,也算是親上加親。」

想到這,我不客氣地回懟我媽。

任由她把我的房門摔得震天響。

5.

大年初二,他們一家三口開車去了外婆家。

因為車裡還是塞得滿滿的,載不了我這個多餘的人。

無所謂,我壓根也不想去。

去年,陸程程還沒成為我嫂子。

舅舅舅媽聽說我哥找了個條件極好的對象,眼熱得不行。

但又不敢揶揄他,只好衝著我耍厲害:「徐進這個對象,真是不錯,不在乎他有個妹妹。」

那時候我還激動地說她上學的時候是如何欺負我,強烈反對我哥和她繼續交往。

平日裡並不怎麼團結的一家人,這時候倒和諧一致紛紛指責肯定我也有錯。

「一個巴掌拍不響。」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這兩句話似乎成了大人敷衍受欺負孩子的至理名言,百說不厭。

最後的日子裡,不想再讓這些人噁心到我。

我收拾好行李,回了自己的公寓。

打開電腦,登上問答網站,匿名給陸時嶼提了個問題:

「喜歡的人得絕症了,你會怎麼辦?」

他回得很快。

「陪她走完最後的時間。如果她不同意,我就自殺,追到地獄去。

你問我為什麼不是追到天堂,這個壞種,快死了還玩弄我,就該下地獄。

扯遠了,我會陪她到生命的盡頭。然後更努力地活著,畢竟以後要替她也活一份了呢。」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他家門口。

6.

門一開,肉球就竄了出來,對著我喵喵直叫。

被他養得很好呢。

肉球本來是我養的貓,剛養沒多久,我曬貓的朋友圈被陸程程看見了,她跟徐進說,自己貓毛過敏。

我偶爾回家,身上可能會粘幾根毛,她就浮誇地又是打噴嚏,又是抓癢。

然後委屈巴巴地問我,能不能處理掉那隻小貓。

我說 OK,以後這家我不回就是。

我媽聽言氣到眼珠都快蹬出來:「貓比家人重要是吧!」

第二天,她和我哥就趁我不在家,要去偷偷丟貓。

幸虧我早就改了門鎖密碼。

結果他們等到我下班回家,要當面看著我送走貓。

我不想爭執,只好先送給了陸時嶼。

我在這個家,就是這麼不受待見,我的貓都跟著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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