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中生命的天平隨時可能傾斜,醫生只能緊緊握著血袋

麻醉medicalgroup 發佈 2024-03-06T10:47:25.160191+00:00

下午四點,救護車疾馳「衝進」醫院。早已守候在大門口的急診科醫護人員,立即衝上去把人往搶救室推。麻醉科醫生,一手喉鏡、一手氣管導管早已站在了床頭。在患者還在路上的時候,麻醉科就接到了通知:有一個車禍大出血患者要搶救。由於顱腦損傷嚴重,他們擔心插不上管,就邀請麻醉科前來幫助插管。

下午四點,救護車疾馳「衝進」醫院。早已守候在大門口的急診科醫護人員,立即衝上去把人往搶救室推。

麻醉科醫生,一手喉鏡、一手氣管導管早已站在了床頭。

在患者還在路上的時候,麻醉科就接到了通知:有一個車禍大出血患者要搶救。由於顱腦損傷嚴重,他們擔心插不上管,就邀請麻醉科前來幫助插管。

待患者剛剛被抬過去之後,還未等接監護儀,麻醉醫生就下喉鏡、把管子插了進去。

如果作為旁觀者,可能會問:什麼監護都沒接,你就敢插管?不得先觀察患者血氧飽和度滿意、生命體徵平穩再插管麼?

麻醉醫生何嘗不想,但他第一眼就發現患者口腔內已經有反流物了。那種情況下,隨時都可能誤吸。一旦誤吸,可能即時發生危險,怎麼能之後會有很多併發症。

由於沒有監護數據,麻醉醫生只能用聽診器確定氣管導管已經插了進去。

直到此時,麻醉醫生才稍稍放心,但手上的動作卻不敢停止。

快速連接好各種監護之後,血壓低、心率快。

通過慘白的皮膚,就知道失血量不少。緊跟著來的超聲,也隨後證實了這一點:腹腔大量出血,懷疑肝破裂。

這種外科出血,沒有任何等待的理由。就這樣,在同時做檢查的情況下,患者被推上了手術台。

由於顱腦損傷沒有想像那麼嚴重,有觀察機會,大家集中力量搶救肝破裂出血。

吊著升壓藥進入手術室的患者,讓麻醉醫生都不知道該怎麼給藥。只能看著循環、推著升壓藥,一點一點給著止疼藥和鎮靜藥。

至於全麻「必不可少」的肌松藥和靜脈麻醉藥,也只能暫且擱置一邊了。因為,現有的靜脈麻醉藥幾乎都會加劇抑制循環。這樣低的血壓,循環幾乎就在崩盤邊緣,真心不敢給藥了。

就這樣,在麻醉醫生完全不滿意的麻醉操作之下開刀了。

劃開腹膜的一剎那,血就涌了出來。那邊的血壓,也再一次告急。血氧飽和度上,顯示灌注的面積也小得可憐。

再看麻醉醫生,站在腳踏上高高舉起血袋。那一刻,他試圖用高度來加快血液的輸注。

此時,患者的幾路通道都在輸血,只留下一路總於給藥。

儘管這樣,麻醉醫生還要不時推一些升壓藥。否則,可能僅有的80多的血壓也會消失。

儘管身經百戰,但說實話,那個時刻麻醉醫生心裡也沒底,只能儘量不讓生命的天平傾斜。

為了節省每一秒鐘,儘管手上因為換血袋不小心滴上了血滴,但他此時也顧不得了。

當外科縫住肝臟上的裂口時,麻醉醫生終於看到了希望。

外科醫生問:怎麼樣?還行吧?

如果換作平時,麻醉醫生早就頂回去了。但此時,他無力回懟。僅剩的力氣,他還要想解決辦法,怎麼才能把患者血壓拉回來。

半小時後,外科已處理好刀口,掐腰圍在患者兩側。眼神中,不時在問:患者什麼時候醒?

見麻醉醫生沒反應,只能無趣用手背摸摸患者體溫。看那意思,似乎看看患者還活著不。

他們判斷的也有道理:這樣大量出血,再加上是肝臟受損,失溫一旦與失血交互輝映,極有可能導致失血—失溫—出血—血壓低等惡性發展。到那時,可真就涼涼了。

可是,麻醉醫生不能讓這些發生。

處理好肝臟的時候,血壓就能稍稍穩住了,至少不用再推升壓藥,只需要泵注就可以了。

等到縫合腹壁的時候,由於腹腔封閉給了血管一定壓力,血壓又進一步提升了。

再回頭看看,只抽了兩支的肌松藥都沒用完。如果講平衡麻醉,顯然太不合格了。

又過了一會兒,升壓藥又減少了不少。

看到血壓接近正常了,大家都以為麻醉醫生會一聲令下把患者送到重症監護室去。可是,他卻遲遲沒有反應。一邊盯著監護儀,一邊又上去捏血袋。

直到那袋血全都進去了,他才滿意的讓大家準備轉運患者。

到這裡插一句:別人可能關注的是血壓,可麻醉醫生不僅要關注血壓,更要關注微循環。

嚴重失血性休克,不解除微循環障礙,患者的重要器官功能就不會恢復正常。只有器官功能正常了,患者才真正脫離危險。

轉運完患者後,已是萬家燈火。癱倒在椅子上的麻醉醫生,雖然已沒有體力,但大腦在反思:這樣處處違反常規的麻醉,該怎麼做才能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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