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閱讀此文前，誠邀您請點點右上方的「關注」，既方便您進行討論與分享，還能及時閱讀最新內容，感謝您的支持。

引言：

延續了2000多年的古羅馬文化是西方文明的基石之一，它在政治體系、經濟建設、文化等領域給後世留下了無數寶貴財富。

然而，這個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文明，仍然逃不掉統治階層荒淫無度的「黑歷史」；種種道德淪喪行徑甚至在相當程度上「摧毀」了羅馬帝國的「光鮮」形象，給帝國逐步走向衰亡埋下了動盪的種子。

混亂的古羅馬皇室——好色君主的「風流情史」

相較於迎娶繼母、弟婦等情況偶有發生的漢唐，羅馬皇室在婚姻方面的「自由」程度幾乎已經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程度；其中，從共和時期流傳下來的「姘合」制更是在一定程度上成為了合法婚姻的「替代品」，為貴族男子尤其是皇室成員與已婚女性通姦創造了一個並不算完美的「藉口」。

雖然「姘合制」婚姻的初衷是為那些無法滿足結婚條件的底層奴隸提供一個與他人共度一生的可能，但在上層貴族看來，這卻是在滿足淫逸需求同時逃避法律制裁的一個好機會。

塞維魯王朝第六任君主埃拉伽巴路斯就是這群「好色之徒」的代表之一；作為首位出身中東地區的古羅馬皇帝，埃拉伽巴路斯並未將古羅馬法中一夫一妻制的規定放在心上。

在迎娶了出身顯赫的保拉為後之後，這位皇帝又將「魔爪」伸向了包括貴族之妻和維斯塔聖女在內的諸多已婚婦女；除此之外，埃拉伽巴路斯還在皇宮中「光明正大」地豢養了一大群男寵，每天與他們調情逗樂，絲毫沒有將世俗倫常跟宗教禮儀放在心上。

除他之外，迎娶侄女為後的克勞狄烏斯也是古羅馬婚姻制度的公然「挑釁者」之一。

雖然蓋尤斯在《法律階梯》一書中對由於親屬關係的障礙而禁止結婚的情況做了詳細說明，規定有血緣關係的直系親屬跟四親等以內旁系姻親不得締結婚姻；但在公元49年，克勞狄一世還是逼迫元老院同意了這場叔伯與侄女間的婚事。

雖然這場「荒唐」婚事的發生與另一位當事人小阿格里皮娜對權利的野心和欲望有著脫不開的干係，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混亂的皇室關係與君主荒淫無度、沉迷美色的品性也是直接相關的。

頗有戲劇性的一點是，小阿格里皮娜登上權力巔峰後一手培養出來的兒子尼祿也重走了「繼父」克勞狄烏斯的老路，成為了一名暴虐嗜血，喜歡欺辱周圍女性的荒唐君主。

在尼祿執政的十四年時間裡，關於他的桃色新聞甚至已經成了羅馬公民茶餘飯後的談資；對這位「酷愛人妻」、改姘合制為放蕩私通的君主，只能說如果不是他展現出了一定的政治才能，在私生活混亂的同時也不忘管理好國家，那麼羅馬帝國甚至有可能熬不到實力鼎盛的「五賢帝時期」。

縱觀羅馬帝國時期的幾位「好色」君主，不難發現上層荒淫無度是政局動亂的一大誘因；又因荒淫無度常與揮霍奢侈等問題同時發生，所以羅馬皇帝們的「風流情史」往往也與當時存在的一些社會「隱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帝國統治者走上荒淫道路的原因

孟德斯鳩在《羅馬盛衰原因論》一書中指出：

「古羅馬的興衰是由政治制度的優劣和居民風俗的善惡決定的。」

從這一觀點中不難發現，作為社會運行準則的道德體系在穩固政權方面發揮著何等重要的作用。

古羅馬統治階層之所以會在進入帝制社會後出現種種荒淫無度的情況，與當時的政治局勢、經濟環境跟文化氛圍存在必然聯繫。

從政治層面看，海外霸權基本確立後很難再從軍事方面取得突破的古羅馬陷入了一段「政治迷茫期」。

相較於開疆拓土，帶領羅馬軍隊橫掃大陸的凱撒大帝，他的繼任者們在軍事方面的才能就有些不夠看了；尤其是「五賢帝時代」末期，帝國皇帝康茂德與外族達成「和平」協議後，羅馬帝國向外擴張的進程就陷入了停滯狀態。

相對穩定的國內形勢和暫停的版圖擴張計劃讓一部分並不打算「兢兢業業」工作的羅馬人變得無事可做。

為了「幫」羅馬公民發泄精力，消磨他們的反抗意志，前帝國時期國家特地增設了八月節、運動節、小丑節等一系列節日，到了公元2世紀，羅馬國內的慶典娛樂日已經增加到了每年123天；這種支持享樂主義的政策致力於讓百姓在娛樂消遣中維持現有的穩定生活狀態，而一些同樣感到「無聊」的羅馬皇帝則因此走上了縱情聲色的道路。

於這些君主而言，在有元老院和貴族維持國家日常事務的情況下，自己是有權享受身份所帶來的種種特權的。

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正是因為政局穩定，羅馬帝國才沒有因為君主的荒淫而立刻陷入危機。

從經濟層面來看，大量湧入羅馬的財富加速了社會道德體系的崩壞。

自公元前2世紀以來，羅馬人就通過軍隊和貿易雙管齊下的方式實現了社會財富的快速積累。

在疆域不斷擴大、海外霸權日益穩固的大環境下，羅馬帝國成為了西方財富的匯聚地，而這也在相當程度上推動了奴隸制時代向封建時代的轉變。

財富的大量湧入加速了羅馬社會的階級分化，也讓希臘與東方地區的「消費觀」傳入了羅馬國內。

至此，羅馬共和國時代所特有的艱苦樸素作風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毫無節制的放縱繳費和社會道德體系的日益式微。

與但丁筆下「神聖的、虔誠的和光榮的民族，為促進公共利益以拯救人類，簡直不惜犧牲自己利益」的羅馬不同，「升級為」帝國的羅馬是奢侈而揮霍無度的。

據李維記載，亞細亞戰爭後大量「奢侈品」開始輸入羅馬：

「於是，在宴會上出現了彈豎琴的歌女，也出現了幫助主人消閒的其他娛樂形式，而宴會本身也開始用極其精密的計劃和很大的費用來布置了。」

從這種畫風轉變中不難發現，過快的資本積累速度對古羅馬人的道德觀和價值觀造成了相當程度的衝擊；在節儉克制被視作「可恥」行為的年代，整個洛馬社會都呈現出了一種荒誕放肆的景象，而這種經濟結構改變給上層建築造成的影響就是原有的婚姻觀和倫理觀遭到了毀滅性打擊。

借用斯塔夫里阿諾斯在《全球通史》中的描述，就是：

「羅馬已經成了這樣一個城市，在那裡，情婦的價格高於耕地，一盆醃魚的價格高於耕地人。」

繁榮的經濟環境讓羅馬公民逐漸厭倦了平淡無奇的日常生活，對奢華生活和新奇事物的追捧讓羅馬人沉溺在吃喝玩樂之中，而養娼納妾也成了統治階級和上流貴族們尋求「刺激」的一種「必然選擇」。

從思想層面來看，虛無主義與享樂主義思潮的盛行讓帝國統治者開始尋求「刺激」。

對享有種種特權，既無需為吃穿用度擔憂也不用外出征戰的帝國公民來說，繁榮生活背後的精神空虛是真實存在的；而對享有國家最高權利的帝國皇帝而言，這種情況還要更嚴重一些。

羅馬作家佩特羅紐斯認為：

「世上最好的東西就是一個裝得滿滿的錢袋和錢所能買到的酒肉歌舞……所以趁現在還活著，讓我們痛痛快快地活吧。」

從類似描述中不難看出，享樂主義與奢華主義已經成為了羅馬帝國社會的流行風尚。

由於大量剩餘產品都被用來滿足統治階級和貴族富人的特殊「癖好」，傳統婚姻制度遭遇嚴重衝擊，所以那些精力過剩的羅馬皇帝會在性方面表現出反倫理反道德的一面也並不讓人感到太過意外。

從宗教層面來看，羅馬帝國對基督教的打壓迫害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淫亂之風盛行。

對信仰多神教的古羅馬人來說，性並不是一種難以啟齒的「愛好」；事實上，不論是在古希臘還是古羅馬神話中，我們都不難發現神明之間「錯綜複雜」的愛恨情仇。

也許正是受神話傳說影響，古羅馬人對「亂倫」的牴觸情緒並不像東方這麼強烈，直至基督教在羅馬境內盛行之前，羅馬皇室也倫常道德的重視度也沒那麼高。

作為羅馬史上第一位明確打壓基督教的君主，尼祿對基督教徒的迫害是有目共睹的；也正是在這樣一個拒絕接受基督教教義的年代，同性戀、亂倫等情況在皇室貴族中才會廣泛流行。

總的來說，部分羅馬君主之所以會走上荒淫無度的道路，除了跟他們的自身性格有關外，也與當時的社會環境存在必然聯繫；換言之，如果他們生活在一個不得不為國家生計跟發展操心且存在宗教高壓的年代，那麼這種淫亂荒唐的情況也許就不會發生。

小結：

雖說羅馬帝國統治者在「性」領域的荒唐齷齪事還不至於讓這個國家即刻走向消亡，但這些既不能讓民眾感到信服，又難以帶領國家走向繁榮的君主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國家的核心凝聚力。

這為羅馬帝國的沒落埋下了隱患，也將王朝推向了動盪混亂之中。

參考文獻：

《羅馬史》

《西方哲學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