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溫酒敬餘生
兩代煤礦家庭的起落,一個黃金時代的終結
聽完我要問的事兒,老梁摘掉手裡的搓澡巾,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抬頭,想起了什麼似的,隨手提個毛巾蓋頭上便朝外走:「出去說,裡頭悶人。」
你問東北人要去何方, 他指著海南的方向
一位東北房產中介筆下的《出東北記》曾記載:「我來,是要教你們脫離霧霾與秋褲,領你們走出那黑土地,到美好,寬闊,牛奶與蜜之地。」
我恨三和,但終究還是離不開它
歡迎來到三和,這裡是打工青年頹廢聖地。信奉「做一天闊以玩三天」的lifestyle,為了一百塊能賣掉身份證,四塊一碗的「掛逼面」、五塊一晚的黑網吧是生活標配。
八歲的我不知道,挨揍就是喜歡
在這群不完美小孩身上,我看見了童年該有的樣子。40 歲的邵廣紅,重新發現了童年。18 年前,從城裡的師範專科畢業後,邵廣紅又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小山村。那是一個我們要在地圖上逐級推進,才能找到的地方:遼寧省,朝陽市,北票市,三家鎮。她是農村小學的班主任。
一個博士的三和打工手記
作為一個名校畢業的博士,如何去理解一個打工仔的世界?這個問題困擾了杜立安很久。他關切不同群體的生活,尤其是底層勞動者,為此常聽人類學的課,但依然回答不了。
麥兜的故事,我成為大人後才懂
「媽媽說,我長得像頭豬。」說起動漫小豬,一般人的腦海里,大概會浮現「佩奇」的名字。不過,對許多成長於粵語區的80、90後來說,還有一隻充滿靈魂的國產小豬,曾陪伴自己走過悠長歲月。它就是麥兜。
趕在拆遷前,我拍下上海弄堂最可愛的模樣
乘坐呼嘯的地鐵8號線,穿過步履匆匆的上班族,再從老西門站6號口出站,就來了上海鬧市的最核心區。中華路以東、方浜中路以南、松雪街以西,復興東路以北,這片上海最原始最經典的老城廂,正式進入了拆遷倒計時。
我跟上海郊區的理髮小哥,聊了聊人生
你才是Tony,你全家都是Tony。「同志們今天好不好?」「好!」「我們的口號是什麼?」「溝通解決一切障礙!」這裡是上海浦東郊區,一家理髮店的職員正進行著晨間喊話。李代雙跟我吐槽過 —— 這是革命的號角,也是革命的哀嚎。臨近放假,客人驟增,到了飯點依然忙得不可開交。
高考出分的那天,我決定去復讀
復讀=服毒。「去他的高考,老子要解放了。」去年高考前夕,我第一次見到高三的霖霖。他意氣風發,只等著大考後的狂歡。時隔一年,再見面時,他胖了 20 斤,依然在等高考那一天。他說,復讀,是一場十個月的有期徒刑。一「我原來可是班上的前幾名啊」高考的滋味,18 歲的霖霖早就嘗過一遍。
傷害我的人,是所有人眼中的好哥哥
事實上,在侵犯的行為結束後,心靈上的餘震卻遠未終止 —— 女孩們所要面對的不只是恐懼、羞恥感、自我懷疑,常常還有親人的不解、冷漠,甚至責難。